只是,這些個狗仔隊似乎要將她置之死地,根本就不肯放過她。
不過好在風頭似乎漸漸過去了,這個事情也是漸漸平息了下來,沒了下文。
南宮炎想了想,無奈的離開辦公室,朝着寧卿卿的微雕室走去。
來到寧卿卿工作的地方外面,他卻是看見,寧卿卿格外認真的注目着面前的微雕,一筆一筆,那般的專注神色。
只是那憔悴的面容,讓南宮炎心疼不已,他頓了頓,慢慢的走了進去。
“寧卿卿。”思忖了良久的南宮炎還是決定跟寧卿卿攤牌,希望她不要在做這些無用的事。
“南宮炎……”寧卿卿回頭,滿眼的驚喜,再看到南宮炎手裡的便當時,驚喜一點點的消退,眼裡漫上了水霧,沉默不語。
南宮炎瞥了眼婆娑的女人,眼底飛快地劃過一抹心疼,很快又遮住了自己的情緒,兀自的將手裡寧卿卿爲他準備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無用的事。”做完這件事後,南宮炎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直接轉身,眼裡的冰冷換成了不忍和心疼,他加快了腳步,不敢再看她一眼。
“南宮炎,我……”寧卿卿站起來想要去攔住南宮炎,但是太着急,一不注意卻是踩空了步子,撲通一聲就是摔在了地上。
膝蓋傳來一股錐心的疼痛,她卻仿若未聞,望着那垃圾桶裡的便當,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下來了一樣。
大顆大顆的淚水順着眼角落下,不是沒有見過他的冷漠和絕情,寧卿卿顯得愈加的頹然。
南宮炎,這個她愛的男人,此刻變得這般的冰冷,讓她覺得陌生。
從那天過後,寧卿卿依舊像沒事人一樣堅持爲南宮炎做着早飯,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天的天空異常的灰暗,烏雲密密麻麻的積攢着,南宮炎站在偌大的落地窗旁,而身後不遠處的桌子上是寧卿卿花了好幾個小時燉出來的湯。
南宮炎的眸子裡有些迷茫,迷茫之中透着幾絲倔強,他凝視着落地窗外的草坪,草坪上的鞦韆隨着疾風有些晃盪着。
“你怎麼又不吃,是我做得不好吃嗎?”寧卿卿推開門,這桌上的湯儼然還是自己幾個小時之前送進來的模樣。她看着南宮炎的背影有些落寞,她嘴角強扯出一絲微笑。
南宮炎沒有轉過身去,就想這麼呆着,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寧卿卿。他想讓她因難而退,心底卻莫名的有點酸澀。
良久,這間房間內很安靜。南宮炎的睫毛有些顫動,他轉過身去,見寧卿卿還是很暖心的衝着自己笑着,他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南宮炎,你怎麼不說話?”寧卿卿強着,她的眼眶有些溼潤潤的,但是臉上的笑容依舊和陽光一樣明媚。
南宮炎看了一眼窗外烏雲密佈的天空,煩躁地蹙着眉頭,只想讓寧卿卿離他遠一點,轉過頭看到她尖尖的下巴,消瘦的樣子,想了很久的話還是在喉嚨裡沒有吐出來。
“我不想吃。”南宮炎冰冷的開口,將想說的話都是給咽回了肚子裡。
寧卿卿一怔,心裡的疲憊還是因爲這四個字的消散得無影無蹤,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下意識地朝着南宮炎奔了過去。
然後猛地頓住了腳步,隔着幾米遠的距離,依舊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緊蹙的眉頭,還有眼底的冰冷。
南宮炎斂下神色,慌得轉過身去,從還沒有這麼一刻讓他不敢直視她,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她總是那麼容易滿足,也實在搞不明白,爲什麼她那麼喜歡自己,一定要待在自己的身邊。
“既然你不想吃,那我就做到你想吃爲止。反正,這些東西也不貴,我也不是很心疼。”寧卿卿呵的一聲,似乎是在安慰自己說着,本來是打算讓南宮炎放輕鬆些才這樣講的。
雖然她也是知道的,他和她本來就不是一家的人啊,也是沒有什麼錯的。只是,這種話雖然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也是有些心塞。
“你不用做了。”南宮炎似乎有些不耐煩,他轉過身,猛地一把的就將桌子上的湯碗摔在地上,華貴的地毯上瞬間沾上了油漬,連帶着寧卿卿白色裙子上也是被這湯給染上了污漬,“不管你做多少次,我都是沒胃口。”
南宮炎說的話,語氣有些軟了下來,他看着寧卿卿白色的裙襬上,一灘黃色的油漬,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口接下來本來打算的不耐煩。
“是我不夠好。”寧卿卿低着頭揪着裙邊,平靜的說着,像是自言自語,語氣沒有絲毫的委屈,明明是那樣女氣的話,可是說出來的時候卻是異常的倔強和認真。
就是這一股子的認真,南宮炎心裡的愧疚更是厲害了。他看着寧卿卿巴掌大的小臉,慘白的毫無血色的嘴脣,一雙清亮的眸子因爲消瘦顯得愈發得大了,房間沒有開燈,對着外頭的陰暗,顯得很是陰沉。
寧卿卿站在他面前,不哭不鬧,沒有絲毫的爭吵,就是眼眶越來越紅,房間很暗,南宮炎別過頭假裝沒有看到。
“寧卿卿,你其實可以不用一定要待在我身邊。”南宮炎淡淡的說着這句話,隨後便是徑直的朝着這間房間的門口走去,寧卿卿的手漸漸的擡起,捂着嘴,儘量的不發出一絲聲音。
她默默的用手撿起剛剛南宮炎甩下去的碗和湯勺,她深吸了一口氣,清秀的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南宮炎站在門口看了寧卿卿一會,寧卿卿蹲在那裡許久,沒有起身,沒有說話,只是房間內的抽泣的聲音有些濃了起來。
南宮炎的眉頭有些皺了起來,看着寧卿卿站起來準備轉身的那一剎那,隨後就是緊靠着牆壁,牆壁的花色很是歐式,隨後南宮炎便就是加快腳步的朝着拐彎處走去。
“南宮炎,我不會放棄的。”
寧卿卿深吸了一口氣,她的眼眶流下兩行淚,沒有一點怪罪,也沒有一點委屈,似乎就好像是激勵自己一樣,她輕輕的笑着,似乎是想要給自己一點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