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懿疑惑地看着手中的可樂,他是真的要表白,想保護她,可是她爲什麼當作是玩笑一樣,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還沒等他舉杯接受優瑾妮的敬意,優瑾妮早已經仰頭先乾爲敬,她今天的路線怎麼有點俠女風範。
一杯可樂下肚,優瑾妮的鬱悶被漸漸熄滅,她就是這個樣子,一會兒可以很生氣,一會兒又可以瀟灑地將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她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說:“蘇子懿,謝謝你肯賞臉來陪我,我現在好了,我要走了!”
一聽優瑾妮要走,蘇子懿放下可樂站起來只是她,眼裡閃着懷疑:“優瑾妮,你確定你可以嗎?那你告訴我,回去後你要怎麼做,面對他們的公開的質疑,你要怎麼做?忍氣吞聲自己一個人躲着療傷嗎?”蘇子懿知道這樣活生生地揭開傷疤,會讓優瑾妮很尷尬,他了解以她的個性,可是他愛她,他既然已經說出口,不管對方是否相信,他就對她就必須擔起愛的責任!
優瑾妮的臉被蘇子懿的細微添上紅暈,要是回去他們仍然要這樣對她的話,她肯定以及一定是在心裡,問候着他們的令尊高堂,她也想反抗,她也是有自己的小脾氣的,好幾次都想發怒,可是不知爲什麼一上戰場,她就打哆嗦,臨陣退縮。
唉,蘇子懿心疼地看着優瑾妮,語重心長的說:“瑾妮,你覺得這件事本質上你有錯嗎?”
“什麼是本質?”優瑾妮茫然瞅了一眼蘇子懿,癡癡地傻樂,說話能不能不要玩文藝,說話就是爲了讓別人聽懂,別人都聽不懂,那還說什麼,完全是對牛彈琴。
“好好好!”蘇子懿半舉起雙手手心向上攤開,表示服了優瑾妮的智商,心裡是飽滿的愛:“你覺得你來到你們公司,又沒有事情做,是你的問題嗎?你進公司走的是正規途徑嗎?”
優瑾妮立馬瞪大雙眼,小小的怒火開始自燃:“蘇子懿,你什麼意思,狗眼看人低還是人長高了缺氧,我像是走後門的人嗎?”這不是在質疑她的人格嗎?先不說她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要是有她還至於被同事們冷嘲熱諷嗎,還不一個個阿諛奉承,把她當公主伺候了去。
蘇子懿一聽這火氣,他要怎麼回答,要是回答不像,優瑾妮一定拉着問那憑什麼剛纔要那樣問,要是回答像,他不死於非命一定是上輩子積德,這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事情,還真有點考耐心,這女人們的心思不敢輕易挑戰,蘇子懿繞着優瑾妮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不住地皺眉搖頭,優瑾妮的怒火在擴張,這什麼表情,裡裡外外都透着看不起,蘇子懿哪裡會不懂她的想法,他立馬換上一副好學生不恥下問的樣子:“瑾妮,我說他們爲什麼要這樣說你呢,要是你有後門,身份職位不可能纔在這個位置,你說對不對!”
優瑾妮巴掌一拍,恍然大悟,沒錯呀,她有的只是背影,不是背景,蘇子懿不錯嘛,有點邏輯思維能力,她斜眼凝視天空,右腳不安分地抖着,裝成是有多了不起的樣子,口吻威嚴地說:“蘇
子懿,沒看出來呀,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本小姐聽着舒服,你繼續分析分析!”
“是的,大小姐!”蘇子懿湊近優瑾妮耳邊,聲勢皆備,“既然我們大小姐,是通過正規渠道,過五關斬六將,逢敵殺敵,遇鬼收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順順利利,光明正大地進了你們公司,那爲什麼要讓他們欺負,你想想以我們大小姐的身份,氣質,那些芝麻綠豆的小事適合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優瑾妮大小姐自然是要做大事的人!”
蘇子懿口若懸河,把優瑾妮一下子捧到天上,不過也將道理講得清楚透徹,優瑾妮心領神會,是的,她行得正,不怕影子斜,趙妙果就是看她不順眼嘛,她就要往自己身上安個200瓦燈泡,不停地在她面前閃啊閃,就算An·Henery要開除她,也得找出個正當的理,再說了安俊熙還在她家裡面當老太爺,不會這麼便宜她的!
“幺幺幺,切克鬧!”優瑾妮雙手誇張地做了兩下擴胸運動,擺出一個V字勝利,頓時豁然開朗,她要刺眼地活,讓別人都羨慕嫉妒去!
蘇子懿被優瑾妮的小學廣播體操逗得哈哈大笑,自然地沒有一絲雜質,因爲善良而選擇獨自委屈,不願意與別人爭,知足常樂,這樣的女生,現在這個社會,他要到哪裡去尋找,好不容易天公作美,讓他有幸遇到,他哪裡有視而不見之理,也許是感情壓抑得太久,也許是雄性天生的保護欲,也許是被優瑾妮的真誠所感動,蘇子懿一個上前,死死地將優瑾妮摟在懷裡。
優瑾妮張口結舌,呆若木雞地被擁抱着,小鹿一個勁兒嘣嘣嘣,這是什麼意思,她真心地求解釋。蘇子懿緊緊地擁抱着她,一手扶起他柔順的秀髮,鼻翼傳來專屬於優瑾妮的味道,蘇子懿閉上雙眼,感受着她的每一次呼吸,他彷彿沉浸在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只有他和優瑾妮,沒有家族的牽絆,沒有萬不得已,只有愛。
優瑾妮的耳朵在蘇子懿胸膛,她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他能感受到這個擁抱的溫柔,可是爲什麼蘇子懿要抱自己,剛纔蘇子懿說喜歡她,難道是真的?他不是喜歡陌晴微嗎?什麼時候把目標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在經歷了那麼都委屈後,有一個擁抱可以讓她依靠,讓她稍作休息,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理直氣壯地享受這份溫柔。
蘇子懿有自己的咖啡廳,再怎麼說也算得上個年輕有爲,長得也陽光帥氣,就單說他那明媚的微笑,就足矣讓無數女生芳心暗許,再怎麼輪也輪不到自己身上的,她那麼笨,還經常闖禍,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優瑾妮不要忘記了,你可是要找到哥哥的,這個是兒時的約定,不能忘記,這個人對每個人都無微不至,你也並不特別,說不一定他只是看你可憐而已,優瑾妮,你別傻了!之前不是有一點點線索嗎?那個字母分明就是當年哥哥留下來的樣子,好不容易有希望,她怎麼可以就這樣忘記呢!
當一個人在矛盾的時候,一定會和自己對話,
意識裡的兩個正反代表在廝殺,誰例證有力,誰能在脣槍舌劍中將對方幹掉,那麼衛冕的這個意識就變成我們的潛意識,不知不覺指導着我們的行爲能力。
優瑾妮從蘇子懿地懷裡掙扎出來,她擡頭仰視着他,如沐春風,笑臉盈盈:“蘇子懿嗎,謝謝你,能認識你這個朋友太幸福了,呵呵呵,我會加油的,一定不會給給你丟臉,還有謝謝你有愛的抱抱,有了它,我的身體裡好像注入了神奇的力量!”優瑾妮拍拍胸膛,然後做出一個衝鋒槍的動作:“讓本小姐這就殺個回馬槍去,把他們個個殺得片甲不留,樹立個本小姐應有的威嚴,就算是HelloKitty,也是金剛打造的!”
說完優瑾妮飛快地跑離蘇子懿身邊,在奔跑中重遊,思緒回到十六年前的那天。
“哥哥!這個給你!”
星星從身後拿出一個泛黃的“hellokitty”,黑衣人知道他從火場救出她的時候,手裡就抱着這個玩偶,他更是知道這個玩偶對她的意義,這是家留給她的唯一。
他接過玩偶,納悶地問:“爲什麼要把它給我?”
“因爲哥哥不喜歡笑,但是會對我笑,我喜歡哥哥笑,就把它送給哥哥,哥哥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就會笑一次!”
“這也是電視上學的?”
被識破的星星俏皮地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這年頭孩子都這麼早熟嗎,五六歲的小鬼就知道女朋友了!他無語地搖搖頭。
“哥哥,等我長大了就嫁給你,它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星星指了指黑衣人手上的玩偶。
黑衣人一愣,這是傳說中的童言無忌嗎:“傻孩子,等你長大我就成老頭子了!你當我兒媳婦還差不多!”
“好吧!”星星一臉失落,腦子靈光忽然一閃,她笑逐顏開:“就這麼決定了,我當哥哥的兒媳婦!但是哥哥的兒子也一定要是個帥氣的黑衣人,拉勾勾!”
黑衣人學着星星的樣子彎曲小指勾上她的手,兒戲地許下約定,沒有人會想嫁給殺手,殺手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星星好好成長,做一個簡單平凡的人。他在心裡默默祈禱着。
“那我要走了!”他摸了摸星星的頭。
“哥哥叫什麼名字?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
黑衣人從地上拾起一顆石頭,在地上劃出幾個字母,他起身拍拍手甩下一句:“找到它就找到我”後,帶着他們的定情信物,揚長而去,沒有回頭。
......
這些畫面在這一刻必須重新拾起,因爲她的心不能被動搖,她要堅守着她和大哥哥的約定,那個衝進火場救她的人,那個爲她努力笑的人,她要在往後每一天溫習,這樣她的心就可以一直安靜追尋,不受打擾!可是她不知道,時間在推移,人會變!情是否真如她想的那樣單純!她是不是真的可以爲未知數的愛,矢志不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