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嗎?
柯宸不敢確定,也不敢擅自做決定。
將楚楚帶上樓之後,讓她在休息室裡面稍候一段時間,自己則去彙報顧翊這個情況了。
顧翊一開始也是一愣,隨即又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承諾,微微蹙眉向柯宸說:“我之前確實有答應過她,你看看公司哪個部門需要人,將她調過去就可以了。這個事情交給你來處理,不用單獨過問我。”
顧翊對這件事情並不怎麼上心。
本來之前會答應楚楚,讓她來這裡上班,就是因爲不好拒絕她,畢竟之前她也幫助過自己。
但是答應是一回事,真的要多麼放在心上又是另一回事兒。於是,他將這事全權交給了柯宸去處理。
而他的決定也讓柯宸有些茫然,出來見到楚楚後,直接就問:“不知道楚小姐有沒有什麼精通的?或者想做什麼工作?”
公司倒是確實有幾個職位在招聘,但柯宸並不知道楚楚喜不喜歡,爲了避免以後的麻煩,所以柯宸準備先問問她的意見。
“呃……秘書吧!”
楚楚也是猶豫了幾秒,看起來認真考慮過了才做出回答。
她在來之前,就已經在網絡上調查過帝凡集團在招聘的有哪些崗位了。
做秘書,是最符合她要求的了。
在秘書處,就和他只有一牆之隔,能夠每天見到顧翊,工作上接觸到的機會也多,這樣……還愁以後沒有機會得到他的心嗎?
楚楚心裡得意的笑着,在她看來,已經現在已經基本上算是成功了。
而她的回答讓柯宸有些糾結。
本來想要去請示顧翊的,但又一想他已經說了不用過問他,任由自己決定了,那應該是不排斥楚楚做什麼職位了。於是柯宸索性就按照楚楚的意願,拍板定了下來,讓她在秘書處開始進行實習。
楚楚的嘴角微微勾起,對於這個正中下懷的安排非常的滿意。
而柯宸也想不到她心底打着什麼樣的主意,過了幾個小時後,問了問秘書處的負責人楚楚的情況,知道她確實很勤奮好學,而且上手很快後,也稍稍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安排其實非常的合理。
對於楚楚的到來,秘書處的人也很好奇,也聽說了她其實是顧翊直接安排進來的,對於她的來歷就更加想要弄清楚。
畢竟,這些人在帝凡集團上了這麼多年的般,別說女人了,就連男人……顧翊也從來沒有讓走過後門,直接空降進來的。
大家都很好奇楚楚到底是什麼人,和顧翊到底有怎樣的關係,纔能有這樣與衆不同的待遇?
而且,明明顧翊已經有了謝煙,看起來感情也很好,爲什麼在這個時候又和另外一個女人有了曖昧?
每個人心裡都心思各異,但大家都免不了對楚楚非常的客氣。
畢竟……這些女人雖然嫉妒着楚楚這樣非同一般的待遇,但她們同時也害怕楚楚真的和顧翊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楚楚後,受到什麼報復。
之後柯宸按照慣例給顧翊彙報工作的時候,將這個事情一併給他說了,顧翊雖然微微蹙了蹙眉,但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默許了他的做法。
樣在帝凡集團待了下來。
白溪市最近開始降溫了,天氣預報說接下來會連續下幾天的大雨。
楚楚看了看外面陰沉的飄着雨的天,看了看自己抽屜裡面的雨傘,一咬牙,將抽屜鎖上,離開了公司。
一出公司,冷風夾帶着雨點吹到身上,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楚楚也不禁縮了縮脖子。
公司的同事們已經一個個的離開了。而楚楚一點也不着急,就這麼靜靜的在門前等着。
“楚楚?你沒帶傘嗎?要不要一起啊。”
同是一個辦公室的女人看到她,關心的問着。
“不用了,我等人!”
笑了笑,楚楚拒絕了她的提議,那個女人也明顯的一愣,想到她的來歷,眼底閃過一抹恍然大悟,訕笑了兩聲,跟着旁邊一起的女人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看着對方的背影,楚楚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公司內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楚楚還是不焦急,眼睛看着停車場的位置,又看了看手錶,估摸着時間應該快了。
又過了十分鐘。
停車場內有車頭緩緩的開了出來。
來了!
楚楚深呼吸一口,又看了看越來越密集的雨點,一咬牙,跑進了雨幕中。
柯宸從停車場裡出來,顧翊坐在後面,表情淡漠的看着手裡的資料。柯宸微微在心裡嘆了口氣。
謝煙離開白溪市快要一週了,這一週,帝少好像就恢復了以前沒有遇到謝煙之前的模樣,淡漠,高冷,讓人無法靠近,連臉上的笑意也少了不少。
果然還是以前有人情味的帝少好啊。
柯宸再一次的感慨。
謝煙走了之後,他瞬間就覺得自己工作的壓力也大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白溪市,爲他們這個帝少降降火,但願回了白溪市之後,以後都不要離開了纔好。
眼角的餘光看到從公司裡面狼狽的跑出來一個人,柯宸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後猶豫了幾秒,將車子停在楚楚的面前,有些遲疑的說:“帝少,是楚楚小姐。”
雖然現在楚楚只是帝凡集團一個很普通的員工,但柯宸還是改不了自己以前的稱呼,對她也很尊敬。
楚楚?
顧翊的眉心微蹙,將視線從手上的文件中擡了起來,淡漠的看着車外面被淋的渾身溼透了的女人。
猶豫了幾秒,他薄脣輕啓:“把傘給她。”
“呃……不讓她上車送她嗎?”
柯宸小心翼翼的發問。
不管怎麼說,以前帝少和楚楚的關係也還算是走的比較近,他還以爲故意麪對這樣的情況,會讓楚楚上車,送她一截呢。
沒想到居然只是送傘而已。
看來,帝少的心裡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啊,看楚楚被淋成這樣狼狽嬌弱的模樣,也激不起他的半分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