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翊突然說這種深情的話,讓謝煙有些不習慣。
公司內部的人,現在都已經知道了自家老闆和謝煙的關係了,但後來又爆出那些事情,很多女人都在暗自興奮着,以爲帝少這下能夠看清楚謝煙的嘴臉,一定不會愛她,一定會離開她,這樣自己就有機會了。
都沒想到,這樣的幻想,還來不及持續多久,就已經破滅了。
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內容,已經在公司內傳開了,辦公室內如喪考妣,一衆前幾天還抱着嫁入豪門夢的女人夢碎了一地。
一開始的時候,謝煙那盛極的容貌就已經讓她們自行慚穢了,沒想到現在連家世都讓人羨慕的不得了。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兒,這輩子才能這麼幸運,遇上這麼好的事兒啊?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
沒有工作的謝煙,就這麼陪這顧翊。而此刻,星宇集團的內部則要瘋狂了。
闕明哲一大早就接到了顧翊的電話,掛斷電話後就不斷的撇嘴,對顧翊這種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義的傢伙非常的鄙視。
哼,烽火戲諸侯有木有?
爲了女人,玩。弄兄弟感情有木有。
哎……
但是,不管是基於對兄弟的負責,還是基於收拾公司的爛攤子,他這些不得不做出一些處理。
要不然,被處理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而他暫時沒有行動,直到下午,由顧翊和謝煙點的火,終於燒到了星宇集團來,一大堆媒體包圍了公司,這次卻不採訪任何明星,只採訪公司的公關發言人,向晴和石曉初。
有心事細膩的人,已經猜到爲什麼媒體會找她們了。
雖然向晴她們巧舌如簧,面如媒體也有很多技巧,不斷的打迂迴戰,試圖矇混過關,但是這些記者都是業內的精英,怎麼可能輕易被糊弄過去?她們越是想混蒙過關,這些記者就問的越是犀利。
剛纔在帝凡集團那裡憋着的一口氣,現在總算是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了。
等到媒體離開之後,三人心裡都有些彷徨不安。
這次……媒體不知道會報道成什麼模樣。
而這些媒體的槍口不會是謝煙,只會是他們三人,而且公司也會因爲三人之前的行爲遭受到很大的損失,名聲更會受損,他們三人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石曉初哭喪着臉。
她當初就提議按照謝煙的說法來回應記者,但是向晴基於自己的私心反駁了她,自顧自的和公關發言人達成了共識,罔顧她的提議,搞了那麼一出烏龍,現在看來,自己真的是被莫名其妙當做槍來使了。這次不知道會死的多慘。
向晴心裡也難受,她萬萬沒想到謝煙竟然有這樣雄厚的背景,更想不到顧翊和謝煙之間的感情竟然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干擾。
“向姐,總裁找你們三個上去。”
外面有人來找三人。
三個人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總裁這麼快就知道了,以總裁和帝少的關係,這次肯定大發雷霆,他們三個凶多吉少了。
戰戰兢兢的走上去,看到闕明哲陰沉的臉,三人繃緊了皮,等着他發怒。
“向晴,你在公司做了多少年了?”
“七……七年!”一開始就質問的是自己,這讓向晴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帶了多少個藝人出來了?”
“……數不清了。”這些年,公司的藝人走了來,來了走,又加上還有一批不出名的小藝人,她是記不清楚到底帶了多少人的,不過,經過她手上調。教過的,至少也一百多個了吧?
“在公司七年,帶了數不清的藝人,你現在連怎麼面對媒體,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時候應該說什麼樣的話,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沒有!我記得!”向晴低着頭,已經在懺悔了。
“記得你還做出這種事兒?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你牽頭的。”‘砰——’的一聲,他將自己手上的一本書重重的砸在辦公桌上翻出沉悶的聲音讓辦公室的三人身子一顫,將頭埋得更低了。
“對不起。”
“你和謝煙有過節對不對?”
“不是,總裁,你聽我……”
“我只問你是或者不是。”闕明哲眯着眼打斷她的話,不準備聽她那麼多解釋。
“是……”向晴悶悶的回答。
“所以,因爲你和她又過節,這次的危機處理,你就伺機報復,打壓她?說不不明不白,讓人以爲是她在狡辯,往她身上潑髒水?誰告訴你公關處理是這麼隨心所欲,想咋說咋說的了?給謝煙造成的形象損失,給公司造成的形象損失,你賠得起嗎?”
又是一聲厲呵。闕明哲要暴走了。
一想到處理完這三人之後,他還要去找那些媒體做公關,不能讓公司的形象受損,他心裡就一陣煩躁。
真煩!
“對不起,總裁!”
“呵!公司不是做錯事就一句對不起就能了結的,你走吧,星宇留不下你這尊大佛,否則我真怕哪天惹了你,你把我這公司也給賣出去了。”
他嘆了口氣。
向晴在公司這麼多年,做事一直兢兢業業,也不知道這次爲什麼會吃了豬油蒙了心,犯這種傻,還偏偏得罪的人是顧翊家那個寶貝的不得了的謝煙。這讓他就算是想看在她能力的份兒從輕處理也不可能。
而且,……
闕明哲眼底閃過一絲憐憫。
因爲得罪謝煙,而失去工作的人,要想找到下一份工作,可就不會那麼容易了。至少在這白溪市,顧翊一句話下來,沒有哪一家公司膽敢用她。就算她的能力再怎麼卓絕,也沒人敢用。
“總裁……”
“你不用說了!你得罪了誰你心裡很清楚,我保不了你。”
如果是別的小明星,他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謝煙可不一樣。就連他自己都對向晴的做法很無語,換了是他,僅僅只是逼到沒有工作,還一點也不能泄憤的。
向晴垂下頭,聲音很輕的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闕明哲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