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在不斷的變化,楊麗讓人先上車去檢查車子的狀況。車子有可能被警察做了破壞,她可不想跑路到一半就被抓住。
亡命之徒組成的打手們一般都沒有良好的心理素質,等待的過程中一股焦躁不安的氣氛在人羣裡蔓延開來。
蕭銘天看準時機跟身邊的打手小聲說道:“我知道你也是被哄騙的,只要你願意放了我,我保證你們都沒事。我只會追究楊麗跟季唐的責任。”
旁邊的打手臉色扭曲了一陣,又堅定了神色。蕭銘天現在說的是好,可要回過頭不認賬他也奈何不了。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也只能同生共死了。
檢查車子的人走了下來,“發動機被破壞了。”
楊麗拿槍緊緊的頂着蕭銘天的頭,盯着警察隊長。“你們乾的?現在我要一輛大車,馬上就要。”
警察隊長滿臉的笑容,“那個是你們還沒出來額時候,怕跑人就破壞了。不過你別急,我們馬上可以修好。我們開過來的車都是五人座的,你們要覺得合適我們也可以提供。”
楊麗再蠢也不敢要警察的車,定位儀一搜就什麼也瞞不了!“馬上修好,給你們十五分鐘。修不好,我就打爛他的頭。”
警察隊長好脾氣的笑笑,“這個真是難辦,我們破壞得徹底,怎麼也要半個小時啊!”
楊麗剛要反對,打手頭子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話。楊麗也就默許了警察提出的半個小時。
張遠被揍得很慘,也改不了毒舌。“還跑什麼啊,跑得掉嗎?還不如現在就投降,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話音未落,就被楊麗扇了一巴掌,“現在你們都還在我手裡,都給我收斂一點,不然我弄死你。反正人質一個就好,三個嫌多。”
張遠張了張嘴,到底不敢再激怒楊麗,只得閉口不言。但是他的話語卻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裡。
有些打手只是兇狠好鬥,本身是沒有案底的清白之身。他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犯罪活動,心裡都有點七上八下。不同於其他習慣於犯罪亡命天涯的打手,這些打手都在心裡開始盤算起了其他出路。
蕭銘天跟身邊的打手對視了一眼,突然蕭銘天倒了下去。楊麗的手槍就指空了,蕭銘天身邊的打手一把向前抓住了楊麗執槍的手,將手槍搶了過來,抵在楊麗的腦袋上。
頓時四面八方隱藏的安保跟警察都跳了出來,不用十分鐘,場面就被清掃乾淨了。
胡海上前給蕭銘天他們三個鬆了綁,看着三人身上的傷痕。他一個大老爺們差點哭了出來,“老大,真對不住,誰也沒想到那定位器會失靈。我們來得太晚了。”
蕭銘天活動了一下手腳,“不晚,不晚。”他走上前將他身邊的打手扶了起來,“自己人,鬆開吧!”
扣着他的警察看了一眼隊長,得到隊長示意後放開了打手。
打手站起來,“真是,狼狽死我了。”
安保隊長高昌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大雨,做得好。”
張遠跟司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打手正是易裝後的安保大雨。兩人走上前,看着大雨,“怎麼一點也不像你了。”
大雨摸摸臉,“獨家秘訣,概不外傳。”
張遠給了他一拳,“混蛋,你打過我。”
大雨吃痛的哎呦了一聲,“打你餓人多了去了,我不打怎麼行。”
沒有管大雨他們的鬧劇,蕭銘天走到了楊麗的面前。“爲什麼?”
楊麗慘笑道:“現在是你贏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們的?居然還在我們這裡下了釘子。”
蕭銘天:“從你們計劃綁走蘇恬恬那一天,不過那時候我只知道季唐,沒想到你在裡面也摻了一腳。”
楊麗不信,“你後來看見我一點也不驚訝,你早知道我了?”直到現在她纔想明白自己在廠房裡看見蕭銘天的違和感是什麼?蕭銘天沒有驚訝,也沒有恐懼,這就是最大的疑點。
可是那個時候的她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者注意到了,但是沒有放在心上。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蕭銘天笑了一下,帶着點危險的氣息。“我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我是一定會追查到底的。出賣公司機密,參與綁架上司,故事傷害他人,我都不知道我公司里居然有這麼厲害的人。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會感到後悔作惡嗎?”
楊麗滿臉的扭曲憤怒,“不,那些不是我的錯,都是你們逼的。都是你們這些人逼我的,要不是你們,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蕭銘天到這個時候纔有點驚訝,“你的意思是都是我們的錯?”
楊麗惡狠狠的看着蕭銘天,“就是你們的錯,都是你的錯。要是你愛上我,一切就都沒事了。都怪你跟蘇恬恬,你們爲什麼要在一起。如果你們沒有在一起,我根本就不會這樣!”
蕭銘天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了一遍,“我愛上誰是我的自由,那不是你作惡的理由。”
楊麗死死的盯着蕭銘天,“你別想逃掉,都是你的錯。”
蕭銘天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對於楊麗這種人來說,慾望是永遠得不到滿足的。不管你給她多少,她都會想要更多,甚至爲此不惜破壞一切。
***
在醫院住了兩天後,蕭銘天又準備了第二次前往深圳的準備。養傷的時間太過枯燥,他寧願用無聊又繁重餓工作來打發掉自己的時間,也不願意無所事事的在醫院裡療養。
這次換成做完掃尾工作的胡海將跟隨蕭銘天一起去深圳,而張遠還需要在醫院療養,作爲安保的大雨跟銅錢也將一同隨行。
下了飛機後四人做的同一個動作就是脫衣服。對於深圳的氣溫大家都知道比較溫暖,因此着裝都比較輕便。但是深圳的氣溫還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在冬天的季節,他們根本一點也感受不到寒冷,甚至一件襯衫就可以。
穿了保暖內衣的大雨恨
不得當衆表演一出脫衣舞。“前幾年冬天我來這邊也沒這麼熱啊!”
銅錢晃晃手裡的IPAD,“近年來深圳廣州地區的氣溫越來越高了,而且今年特別熱,你剛好趕上了。”
大雨盯着銅錢,“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銅錢無奈的嘆口氣,“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好嗎?”
蕭銘天將領帶取了下來,鬆開釦子,看來現在需要去的地方應該是商場,然後纔是酒店了。
***
臨近產期,蘇恬恬越來越緊張,特別是在歐陽澄那裡得知生產的具體過程以後,擔憂的情緒簡直到了頂點。
趙姐害怕她的情緒過大,影響身體,給陳新打了電話。從那以後,陳新就儘量抽出時間來跟蘇恬恬一起出去吃飯,安慰她。連帶王思,有時候也會抽出時間來帶蘇恬恬去吃一頓晚餐。
對於他們的好意,蘇恬恬非常感動,她能做的只是滿懷感激的對待這個世界。也許生活中的苦難從來不會減少,但是來自朋友的友情會讓生活充滿幸福。
“這家店的沙拉很不錯,沙拉醬是他們的秘方,味道很棒的,你可以嘗試一下。”王思給蘇恬恬的牛奶杯中續上牛奶。
蘇恬恬道了聲謝,“我已經能預感到了,這是一家很用心的店,食物的味道一定很棒。”
王思有點驚訝,“怎麼說?”
蘇恬恬晃晃手中的牛奶杯,“如果連杯牛奶都給它配了保溫器和特製杯,我想這家店起碼是誠意滿滿。做食物,如果有誠意,味道是一定很好的。”
“有時候真要爲你的聰慧而舉杯。”王思用手中的紅酒杯致敬。
蘇恬恬有點不大好意思,“你們每次都這麼誇獎我,都快被你們讚揚得驕傲了。”
王思旋轉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直接從細小的地方就看見全局的,這是天賦。很多人總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和命運,但其實那些已經由天賦所決定,不是想想就能夠辦到的。”
對於王思的話語,蘇恬恬不是很同意。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過着普通的人生,但是隻要努力,她也可以做到很多以前覺得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天才也分兩種啊,一種是天賦,一種是努力。也許人生只要自己努力,是可以改變的。”
王思望着蘇恬恬溫柔的笑了起來,“恬恬,努力也是一種天賦。很多人都想要改變,但他們只是想想而已,他們根本不能持之以恆的努力,那需要極大的自制力。擁有那麼強大自制力的人,你覺得那不是一種天賦嗎?很多事情在人早期就已經決定了,只是很多人都在徒勞的期望一些虛妄的事情而已。“
蘇恬恬本能的覺得這些話語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是她反駁不了。也許是一孕傻三年,現在蘇恬恬真的覺得自己的腦子轉的太慢了。沒有辦法反駁,蘇恬恬只能懊惱的繼續喝牛奶。
王思看着蘇恬恬氣鼓鼓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別生氣,我錯了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