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兩人已經來到了小路接到官道的分岔口,而那戲謔的聲音源至官道旁停靠的馬車上,一身錦衣的男子口中。
只見這男子濃眉大眼,臉上膚色非常的蒼白,雖然掛着笑容,可是他那雙眼中卻透着無盡的憂傷一般,脆弱可人的看起來比天血夜還要女人,所謂男生女相說的就是眼前這人。
“這位兄臺不知道有何指教?”天血夜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才眯眼對着那馬車旁的人抱手問道。
“呵呵,這年頭像小兄弟兩人這般敢於勇敢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還真是少啊,不知道小兄弟可有心上馬車一敘,這個方向,想必小兄弟是要前往劍靈國吧!正好可與我同行。”男子臉上雖然一副戲謔之色,可是在他的臉上卻不會顯得讓人討厭,反而讓人有一種異樣的好感。
天血夜看了看玄,只見他沒有什麼反應,隨即對着那男子抱拳道:“那小弟只有多謝大哥相助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那錦衣男子見天血夜毫不推辭就就願意上自己這個陌生人的馬車,不由得大笑起來,眉間也盡是欣賞之色。
天血夜和玄進了馬車之內,裡面擺設及其寬敞和奢侈,可見這錦衣男子身家顯赫。
“不知小兄弟與……”錦衣男子說道這裡之時一頓,眼中盡是調笑之色,“與你身邊這位朋友尊姓何名,我姓譚名天賜,小兄弟可以直呼我的名諱,老是大哥大哥的叫,好像顯得我是有多老是的。”
“呵呵,好,天賜兄,小弟冥夜,這位是我的兄長,冥玄,一路上有勞你關照了!”天血夜臉不紅心不跳的將玄的名字從明鏡玄改成了冥玄,而坐在她身旁的玄也沒有不滿,也懂得她的用意,也就隨着她去了。
“冥?這個姓氏還真是少見呢,沒想到你們兄弟居然也會不畏世俗的眼光,實屬難得,不像我,唉!”譚天賜說道這裡時眉間掛起一抹哀愁,彷彿有什麼讓得他很苦惱的事一般。
天血夜似懂非懂的聽着他的話,轉眼看了看玄,而玄依舊是一副泰山壓頂不動一般,天血夜知道他不喜歡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多說什麼,當下扯起一抹笑對着譚天賜抱手道:“何事讓天賜兄如此苦悶,冥夜願聽其詳!”
“唉,我的身份地位家人都不會允許我和他在一起的,何況他也不會選擇我這樣的人,不提也罷!今天看到冥夜兄弟兩人如此不顧世俗的眼光彼此表達感情的樣子,我也好生羨慕。”
天血夜聽着譚天賜接下來的話,心中頓時恍悟,原來是有喜歡的姑娘,看來他家中家人好似不滿意他喜歡的這個人,可是這跟自己和玄哥哥又有什麼關係?
“喜歡就去追求,不要管別人的眼光如何,兩廂情願在一起沒有什麼天理不容,我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等失去錯過了再後悔,所有的事都於事無補。”
天血夜說道這裡頭低了下來,烈火倒下的那一幕又映入了自己的腦海中,要是自己早點察覺,早點聽信毛毛們的話,那也不會……
玄彷彿感覺到了天血夜此時身體四周氣息的變化,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手直接伸過去,毫不避諱譚天賜在眼前,將天血夜的手握在了手中。
天血夜擡起頭看了看玄,嘴角浮起一抹絕美的笑容,而看着兩人之間那不容別人插足忘我的氛圍的譚天賜,眼裡再次浮起一抹羨慕,也彷彿決定了什麼一般。
而就在馬車內的氣氛都很好時,一直顛簸行進着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伕顫抖的聲音也緊接着傳來,“少……少爺……”
“怎麼了?”譚天賜聽聞車伕突然響起的聲音,不由得皺眉,這馬車有着譚府的標記,什麼人居然還斗膽敢攔截。
馬車外車伕的聲音沒有再響起,譚天賜疑惑的起身就欲拉開馬車簾出去,而就在他頭探出馬車一半隻是,卻被天血夜一把將他拉了過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緊接着一把利劍從車簾處飛速射了進來,整個莫入了馬車的後方穩穩的立在上面。
譚天賜天生毫無幻力無法覺醒幻靈,脛骨太弱也不適合修行劍術,所以他根本連最基本的拳腳功夫都不會,剛剛若不是天血夜察覺了不對勁,將他及時拉回來按到地上,那一劍已經直接取了他的小命。
譚天賜看着自己頭頂之上橫着的劍,眼神不由得冷了下來,隨即又故意裝作無事的對着頭頂上方的天血夜和玄兩人笑道:“早知道不要甩掉那些護衛了,現在連累了冥夜兄弟,你們走吧,他們要的是我的命,憑你們的本事肯定能從這裡逃出去。”
天血夜和玄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從剛剛譚天賜的反應來看,就知道他是一個毫無武力之人,而且天血夜剛剛那一拉,剛好握到譚天賜的脈搏,發現他天生經脈堵塞,根本不能修習任何幻力和劍術。
“天賜兄,既然遇上了,要我冥夜袖手旁觀,好像有點爲難我呢!”天血夜很清楚幻靈不能覺醒,經脈堵塞的痛苦,自己當年就因爲這個在天家受盡了屈辱。
天血夜笑着看了看譚天賜,隨即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衫將他提起,向着馬車上方破空而出,直接飛掠出去。
看着四周圍滿穿着黑衣的蒙面之人,從他們的氣息來看,均在劍狂階別,對付譚天賜這種絲毫沒有武力的人,居然出動了十名劍狂,看來什麼人是真的恨不得譚天賜永遠的死在這裡。
“放下你手中的人,我們只要他,可以考慮放過你一條生路!”那黑衣蒙面人的領頭人看着那提着譚天賜的天血夜,不由得開口道,天血夜身上那自己都窺探不了的氣息,讓得他知道這個白衣絕美的男子,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貨。
天血夜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哦?恐怕這不行呢!”
“哼,你一個人再怎麼強,都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識相將你手中的人交給我,免得你吃苦頭!”
那黑衣蒙面人頭領見天血夜不願意交出譚天賜,不由得皺眉大吼道,而他身旁的同伴都紛紛緊了緊手中的劍,一副馬上就會衝上去的模樣。
“誰告訴你們,我只有一個人的?”天血夜略帶戲謔的聲音響起的同時,那些黑衣人雙目圓睜,他們只感覺到眼前一道紫色的影子閃過,當他們頭往下一看之時,一股鮮血直接從腹部飆射出來。
黑衣人一行十人,瞬息之內,全部秒殺,玄微微拍了拍衣襬,看向天血夜道:“走吧!”
天血夜將雙目圓睜不可置信看着一切的譚天賜放下,對着玄笑着點了點頭,彷彿剛剛一瞬間收割十人的生命對他們來說是很平常的事一般。
“天賜兄,上路了!”天血夜看着譚天賜那副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譚天賜纔回過神。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譚天賜雖然知道眼前這兩個在荒郊野林走出來的人,肯定不平凡,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麼多的劍狂,居然瞬間就被眼前這紫衣男子秒殺。
第 139 章 無極的特殊癖好
“我們?就是一對要去劍靈城找尋弟弟的兄妹啊?”天血夜嘴角掛起一抹好似天真無邪的笑意,可是這笑容看在玄的眼中,卻有着幾分搞怪的模樣在裡面。
“起來吧!我們看來得用走得,快一點的話也許還能找到一戶人家投宿,不然你這體質恐怕也撐不到劍靈國。”天血夜看着譚天賜依舊坐在地上半信半疑的模樣,不由得笑着彎下身子伸出手……
譚天賜慢慢的伸出自己的手正欲放入天血夜那白皙纖小的手中,卻突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提了起來,轉過頭一看,玄那張從頭到尾微微笑着的臉,此時冷硬一片,毫無任何溫度。
“走吧!”玄將譚天賜冷冷的往前一扔,然後走到天血夜身邊,天血夜側頭看了看玄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聲。
“笑什麼?”玄被天血夜笑得略微有些不自在,不由得開口問道。
“玄哥哥還是跟以前一樣,以前在後山時,大黑只要想近我身旁五尺,就會被你一掌給轟開!”天血夜回憶着在天雲山莊後山山谷中的情形,不由得又笑了。
“那頭色蟒,每次靠近你都是居心不良,我怎麼可能讓他得逞!”玄聽完天血夜的話,耳根不由得一紅,隨即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而在一旁走着的譚天賜,看着兩人之間的氛圍,不由得在心中替玄祈禱,有個這麼有智商沒情商的弟弟,可真夠他以後受的咯,而在一旁的兩人還不知道,自己等已經完全被譚天賜認爲是有着什麼奇特關係的人了……
在長長的官道上趕了一天的路,此時已經接近黃昏……
“靠,小玄子,你給本君說清楚,爲什麼是本君來幹這種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了,不笑話死本君,本君堂堂紫龍君王,居然做這種體力活,偏偏對象還是個人類小白臉,他孃的……”
喋喋不休的謾罵聲在寬敞幽靜的官道之上響起,只見一頭紫發的高大男子,背上揹着一個一身錦衣臉色蒼白的男子,俊美邪異的臉上盡是佈滿的情緒,而從那性感薄脣中吐出來的話語卻句句如山賊謾罵一般……
在他們身旁的則是一身白衣的絕美少年和一身紫衣的俊美男子,這一行人正是步行去劍靈國的天血夜幾人……
“無極兄,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是我這身體……”
“你他媽給我閉嘴,別給本君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本君老實待着……”被無極背在背上的譚天賜話還未說完,又被無極一個唾沫星子給吐了回去……
原來趕了半天的路,譚天賜身體本就虛弱,在烈陽高照下走了半天本就算是奇蹟,終於在最後他體力不支倒了下來,天血夜打算扶起他繼續走,可是卻被玄黑着臉阻止了,隨後他叫出了無極,也就出現了眼前的這一幕。
“好啦,到時候到了劍靈國,讓天賜兄給你找你最愛的東西作爲補償不就好了。”天血夜看着無極那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不由得笑着說道。
而天血夜的話一出口,無極的臉色明顯一變,整個人也停了下來,紫色的眸子中透出閃閃發亮般的神情。
“野丫……”無極話還沒有喊出來,就被玄一個陰冷至極的眼神給丟過來,讓得無極硬生生的將話給改了過來,而看着他們這種奇怪氣氛的譚天賜,從頭到尾在無極的背上只是笑着。
“野小子,你說真的?可別像七年前小玄子那小子,爲了讓本君給你娘驅血蟲故意騙我,說好了那是作爲治好你孃的代價要給本君的報酬,結果他小子最後壓根沒有給本君兌現,當時東躲西藏,最後又爲了找你,本君也就沒跟他小子計較了,這次可別忽悠本君,不然本君就把這小白臉給燉了,來個全人大補湯……”
天血夜無奈的笑了笑,自己有那麼野嗎?野丫頭不喊改了還是野小子,聽完無極喋喋不休說完的話,不由得苦笑想要翻白眼,無極當年願意救孃親,居然只是爲了那樣東西,這恐怕讓很多知道血蠱的老妖怪知道,也要翻白眼氣死過去,天血夜不由得無奈的轉過頭看向玄,只見玄眼間也只有無奈之色。
“喂,小白臉,你家真有那樣東西?”無極知道天血夜不是個會說謊話的人,隨即眼裡含着笑問在自己背上的譚天賜。
譚天賜被問得一愣,隨即疑惑的看向天血夜,天血夜搖了搖頭道:“天賜兄,你說你家開了布莊對吧?”
“對,我家產業下面有幾家布莊,都是自己生產的布匹,可是這跟無極兄喜歡的東西有什麼關係?難道無極兄喜歡的東西是布?”譚天賜被天血夜問得更是疑惑了,無極這樣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等級的幻靈,難道對布匹有什麼特別的癖好?
“哈哈,他對布匹可沒什麼癖好,你放心,那是你力所能及之物,而且這傢伙吃多少你都不會心疼的東西!”天血夜大笑着繼續向前慢慢行去,按照現在的進度,明日過後,應該就能到達劍靈國。
“吃的?”譚天賜知道那樣東西是可以吃的過後,腦中問號更多了,天血夜也不明說,幾人繼續向着前面走去……
幾人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漸漸的遠處有着燈光射進幾人的眼中,譚天賜看着那房屋輪廓的模樣不由得笑着說:“是驛站,跟他們借宿一宿應該不是問題。”
天血夜點了點頭,人類世界的東西她懂得還很少,現在就是開始慢慢學習的時候……
走進驛站前不遠,玄突然停下讓無極將譚天賜放下來,改爲他攙扶着,因爲無極額頭之上的契約符文還有他那一頭妖豔的紫發和紫眸太過招搖,別人一眼就可以瞧出他們一行人的大概實力,以免橫生事端……
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玄讓回到了幻靈空間之內,在無極離開時,他還很鄭重的對着譚天賜說着,“小白臉,等到了你家記得你要給本君的東西,要是你小子敢食言,本君絕對說道做到,把你生拆了燉湯喝。”
幾人無奈的看着無極回到幻靈空間,隨即玄攙扶着,不對,應該算是提着譚天賜走向門前,敲響了驛站的門。
“什麼人啦!”裡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老婦的聲音,聽聲音看,好似是從睡夢中被吵醒,語氣中透着一股濃濃的不高興。
“大娘,我們是路過要去劍靈國的,煩勞您開開們好嗎?”譚天賜自動開口,玄除了天血夜,對待其他的事物雖然臉上有着笑容,可是卻永遠都是冷冰冰,而天血夜,壓根就不是很會和人虛與委蛇的人,所以就算身體虛弱,他還是自己只覺得開口回答道。
“來啦來啦,大半夜的急什麼急啊,催魂啦……”一聲蒼老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幾人聽到房間內彷彿人從牀上下來的聲音,緊接着油燈距離房門越來越近。
“嘎吱……”木門打開了,一頭黑白髮絲交錯的老婦身上披着破舊的衣服從房屋內走去來,她提着油燈看了看天血夜一行人錦衣的裝扮,目光才微微柔和了一點。
“什麼事啊?是要換馬嗎?馬廄就在那邊,搞快一點,老婆子我還要睡覺呢!”說着那老婦就欲帶着衆人往馬廄的方向走去。
“等等,大娘,不是的,我們是想要在您這兒借宿一宿,因爲我的身體實在是不太適合趕路了!”
譚天賜此時異常的虛弱,如果只是天血夜和玄兩人還好,他們可以直接趕路不用顧及,可是譚天賜的身體,卻應該好好找一處休息休息了。
而且這裡已經接近了劍靈國的邊境,如果貿然使用幻靈從高空飛過,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力,自己的幾個魔獸,個個放到大陸之上都不是普通的變態貨色,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輕易召喚。
“誒?不是換馬?我這兒是驛站,不是客棧,走走走,趕緊走……”原本以爲這幾個穿着華麗的公子哥兒,是來換馬的,那自己還可以從他們身上多撈幾個錢,沒想到居然是一羣穿的還行的窮鬼,借宿?路邊凍死了也不關自己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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