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走了一步險棋了,賭你贏。”冥天望着夜空,眼神深邃不已。本來,他站着那個老傢伙身邊的話,勝算會更大一點吧。
閆律冶不由得笑了笑,道:“你有的選麼?”
“哈哈,當然不能,妹妹會殺了我的。”冥天仰天大笑,開玩笑吧?如果他是站在老傢伙那邊,那他就永遠不能得到他們的原諒了。
“不過,爲了增加我的勝算,特意邀請了我的死對頭來,我也算對得起你了。”突然,冥天這樣說了一句,然後看着前面。
閆律冶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就見到在黑暗處,有一個人站在那裡,高大而纖瘦的身影。待那個人走出黑暗,站在燈光下時,纔看到他那張天使般的臉龐,嘴角噙着一抹壞壞而迷人的笑。
看到來人,閆律冶並不驚訝。
白軒逸雙手插在褲兜裡,走了過來,對着閆律冶說道:“聽說你家有難,我來搭救你了,怎麼樣,夠朋友吧?”
“呵。”閆律冶笑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勝算、確實、更大了一點點。”
白軒逸高傲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說道:“一筆是一筆,你燒我房子的那筆賬以後再跟你算。”想起自己的實驗室,他就心痛地不得了。
冥天聽了,在一旁偷笑。用“燒”字還算客氣了,其實是用炸的。
白軒逸發現冥天在那裡偷笑,立即危險的眯起了眼睛,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以爲你就沒事了?我們之前的恩怨我會雙倍奉還給你!”
冥天立即了軟弱了下來,一副可憐的模樣,“那件事只是一場意外。”
“造成的傷害卻是實實在在的,我永遠記在心上,並且也一定會報復。”白軒逸二話不說,態度強硬。
冥天就低下了頭,不再說話。感受着三人在一起的畫面,心裡卻是高興的,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樣。
有什麼恩怨那都是小打小鬧,朋友真正有難的時候,一定會不計前嫌挺身而出的。
一晃幾天就過去了。
林毓呆在閆律冶準備的房子裡,沒有出去過,雖然閆律冶這些天都沒有來,但因爲他派來保護她的都是以前金陵寺的那些“保鏢”,所以她還是比較安心。
“王哥,你知道閆律冶他現在怎麼樣了?”林毓閒來無事,每天就愛追着王哥問閆律冶的情況。
王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的。”他憨厚的笑了笑,他明白林毓的擔心,也只能這樣安慰她了。
“讓你們在這裡陪着我,真是麻煩你們了。”林毓有些歉意的說道,她何德何能啊,要他們在這裡保護她一個人。
“千萬別這麼說。”王哥趕緊說道,“你是我們的大嫂,雖然我這樣說有些不尊敬,但我們的心裡其實也把你當作妹子呢,妹子有危險,我們當然義不容辭要來保護你啦。這是關於你的一場保衛戰,我們一定會打
贏的。”王哥說着,臉上滿是豪情壯志。
林毓就笑了,“你們真可愛,謝謝你們!”
王哥被林毓這樣一誇獎,就更不好意思了,黝黑的臉上少見的浮現了一片紅暈。
而這幾天中,除了爲對抗閆戟而去安排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外,閆律冶一般都是和蘇潔心他們呆在一起。他們變得比以前更加團結,雖然這次的敵人是閆戟。
沒想到竟要反抗爹地,白玫一開始心中很不安,但是,看到哥哥們都在家裡守候着,她的一顆心也就漸漸的安定了下來。
而蘇潔心這幾日顯得比較安靜,坐在那裡少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是的,她在想,家人都離開了主教,主教肯定不會就這樣無動於衷的,他一定會反擊,就是不知道這個反擊他們能不能夠承受的住。
在這裡唯一最淡定的是,就是白軒逸了,他看着這一家人,神情驕傲,像個偉大的演講者一樣說道:“你們相信我,這個臨時緊急避難所在我的保護下,一定是堅不可破,正所謂,人堅不催,你們也要堅強起來,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攻破這個難關的!”
“白軒逸,給我滾!”白玫抄起一個枕頭就往他頭上扔過去。就知道耍寶,真是吵死了,她原本心裡就亂了,現在更亂了。
“喂,小妹妹,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們家的恩人啊?”白軒逸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枕頭,一副嚴肅的表情對着她教育道。
“哼!”白玫高傲的抱着雙臂,瞄了他一眼,“還恩人呢,在關鍵時候你不要臨陣脫逃,我就對你刮目相看了。”
“你、你這是什麼話,壯士未出心先死啊,有你這麼打擊人的士氣麼?要是在古代,你這就是擾亂軍心,是要砍頭!”白軒逸抗議道。
“還砍頭呢,我先砍了你。”白玫瞪着他,就朝他追殺了過去。
“哎呀,救命啊。”白軒逸跑着,整屋子地躲她。
“呵呵!”蘇潔心笑了笑,看着這一對活寶,露出了這幾日來罕見的笑容。或許正因爲白軒逸是外人,才能給他們帶來一種輕鬆的感覺。
“咚!咚!咚!”就在這時,房子的警報突然響了,攪亂了所有人的心。
閆律冶、冥天和白軒逸的臉同時變得嚴肅了起來,連白玫也停止了打鬧,大眼睛裡閃着不安,有些不知所措。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會是爹地追來了吧?
“你們呆在這裡,我出去看看。”閆律冶對他們吩咐了一聲,便快速離開了。
“我就留在這裡保護你們。”白軒逸的神情依舊高傲自得,只是那雙眼睛,閃着前所未有的認真。
“我也出去看看。”冥天拍了拍白軒逸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他必須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如果真的有危險,也好幫助閆律冶。但是在這裡必須有個人保護老媽她們,她們纔不會那麼害怕。而這個人是白軒逸,他絕對放心。
白軒逸對他點了點頭,“你
去吧。”這裡交給他就行了。
冥天也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出去,可是,還沒走出客廳,他就頓在了原地,然後,開始向後退,像是在給什麼人讓路一樣。
蘇潔心等人看着他這樣的情況,疑惑了。
冥天的身體向後退着,給前面的人留出了位置,然後就見到了閆律冶,他也正向後退着,再看看他前面,只見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而他的身旁,是手持重型槍械的兩個保鏢。
是閆戟!
他什麼時候攻克了這個房子,還這麼快就進入到這裡!
不過轉念一想,這似乎沒什麼奇怪的,閆戟是誰?他依舊是那個在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只是幾天而已,他完全有能力做到這樣。或許,只是他們僥倖的認爲這一次能夠戰勝他。
閆戟走了進來,看着客廳裡的這些人,笑了笑,“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人很齊。”
他雖然是在笑着,可是那個笑容卻讓人感覺到那麼陰森、那麼冰冷,好像置身與寒冰地獄一樣。
白玫臉色蒼白,身子一軟,就要癱坐在地上。幸好,白軒逸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她纔不至於嚇得倒在地上。
客廳裡的人都站在那裡,誰也不敢動,在閆戟的兩個手持重型槍械的保鏢下,他們的命掌握在閆戟手裡,他纔是這裡的掌控者。
“你們走不出我的手掌心。”閆戟的神情很是自在,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
他的一句話,像是有一隻天大的手掌從天而降,壓下來,讓人喘不過氣來,在場的人呼吸沉重了幾分。
白玫嚇得更是張大了嘴巴,喘不過氣,想要呼吸更多的空氣,她看着那個高大暗黑的男人,彷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一般。她以爲她能有勇氣去面對他,可是她依舊怕他,那種恐懼是深深印入骨子裡的。
閆戟見到受驚嚇的白玫,心疼的皺起了眉,走了過去,“寶貝女兒,怎麼臉色這麼慘白,生病了嗎?”他說着,擡起手想要去撫摸她。
看着近在眼前的閆戟,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白玫更是怕得說不出話來,身體瑟瑟發抖着。而看着他伸過來的手,她本能的想躲,可是恐懼硬是讓她站在原地,乖乖接受他的撫摸。
“夠了!”這時,蘇潔心突然像發瘋似的走到閆戟面前推開了他,對他吼道:“還好意思問她爲什麼會這樣,還不是因爲怕你!一個女兒害怕父親到了這個地步,你認爲這還能叫幸福嗎?”
身後的白玫被白軒逸緊緊抱在懷裡,希望能減輕她的恐懼。而白玫,在白軒逸的懷裡,像一個沒有意識的娃娃,睜大了雙眼,只有恐懼。讓人感到心疼。
閆戟看着他們,神色冷淡,說道:“閆律冶、閆冥天、閆白玫,我的好兒女,我從沒有刻意讓你們害怕,我依然是那個我。可你們依舊怕我,只能證明你們氣度不夠,只要你們怕我,你們就永遠走不出我的手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