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變了?”妍麗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誇張地笑了一聲,看着他,眼神受傷,說道:“變的是你,我沒有變,我一直愛着你,可你呢?”
閆律冶只是冷淡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妍麗看着他如此冷漠的樣子,想起了林毓,心裡更受打擊了,指着他,神情激動,“你、你竟然和林毓那個女人做那種事,我……”她捂住了自己的頭,每每想起他們兩個纏綿悱惻的場景,她就頭疼的厲害,恨不得把林毓那個賤人給殺了!
閆律冶看着妍麗這個樣子,神情依舊鎮定自若,聽了她的話,卻嘲諷的笑了,“這種下流的事,你和很多男人做過。”
妍麗聞言,咬着脣,有些委屈。但她很快反應了過來,明白這樣吵下去不是好辦法,便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自己的情緒,就走了過去,去牽起了他的手,看着他英俊冷酷的臉龐,不禁有些動情,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可以改,只要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閆律冶冷冷的表情,拿開了她的手,“我們沒有從前,也不會有未來。我帶你來這裡,只是想……”
“怎麼了?”這時,門外,一個頭探了進來,那人眨着美麗清澈的眼睛,有些調皮的看着他們,“路過這裡聽到你們在吵架呢,有什麼感情問題可以諮詢我,找我解惑的。”她說着,就走了進來,大方的笑着看着他們。
“林、毓!”妍麗看着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裡的人,恨得咬牙切齒,猛地指着她,“你來這裡幹什麼,給我滾出去!”
“呵呵。”林毓捂着嘴笑了,巧笑嫣然,說道:“要滾也是你滾呀,我怎麼能滾呢?我這可能會造成胎動的呀。”
“哼,就憑你也想懷上律冶的孩子?簡直是做夢,你不配!”妍麗毫不客氣地狠狠瞪着林毓說道。
林毓眨了眨眼睛,並不在意,看着她,一字一句充滿了挑釁意味:“我有機會,而你,連機會都沒有。只能像狗一樣祈求別人對你施捨愛。”剛纔他們在房間裡說的話,她可是聽到了一大半啊。
“你!”林毓這話戳到妍麗的痛處了,她再也不想忍受,就向林毓走了過去,揚起手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林毓看見她來勢兇猛,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好像自己的肚子裡已經有孩子了一樣。
她這個動作更是刺激了妍麗,衝上去就要打她。
妍麗的掌如有風一般落下,卻在半空的時候,猛地停住了。一隻大手有力地抓住了她的手製止她,閆律冶的臉色有些陰沉,她想在他面前放肆?
妍麗痛苦地皺起了眉,因爲閆律冶把她的手抓的很痛,她委屈的說道:“律冶,你抓疼我了。”
“不要給我製造麻煩。”閆律冶幽黑的眼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發出低沉的聲音。
“哼。”妍麗捂住自己疼痛的手,不甘地腳一跺,就轉
身離開了房間,還對林毓留下了一句狠話:“你不要太得意了,會有報應的。”
“報應?”林毓笑了笑,“她來金陵寺才幾天啊,就改信佛了,啊!”話還沒說完,她痛苦的叫了一聲。
是閆律冶猛地把她拉到一邊,把她按在牆上,一雙眼睛危險地盯着她,“是誰讓你來這裡的,你早就知道我們在這裡了對不對?你是臥底!”
“我臥什麼底啊?我能撈着什麼好處嗎?”林毓顧不得背後一陣疼痛,沒好氣的說道。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蔚林發生的事,他把你抓走了,還給我發了那樣的視頻威脅,沒兩天又把你放回去,那麼巧的是,第二天,你就出現在了金陵寺,你要讓我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嗎?”閆律冶直直的看着她,質問道。
他,當然指的是閆戟。
“呵!”林毓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那個視頻,你看到了也不來救我,真絕情,原來是跟妍麗在這裡雙宿雙棲呢。”每每想到這個,她的心裡都隱隱作痛。
“不要拐彎抹角,老實回答我!”他對她吼了一句,散發着狂暴的氣息。
“沒有。”林毓別過頭去,平靜的說道。
“那最好,如果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後果、可不是你能付得起的。”閆律冶眯起了眼睛,像一頭令人發顫的獅子在緊緊的盯着獵物。
“大不了,一屍兩命唄。”林毓伸長了脖子,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你不會懷上我的孩子。”閆律冶就放開了她,低沉的說了一句。
“那得讓天意來決定,除非,你現在毒死我。”林毓眼神曖昧,搖曳着身姿,一手撫摸上了他英俊的臉,意味頗濃。
但閆律冶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依舊冷酷:“你以爲我不敢?”
林毓突然就笑了,笑的燦爛耀眼,晃了他的眼。
下一秒,她就猛地抱住了他,緊緊靠在他懷裡,癡迷的聞着他的體香。多久多久,沒這樣過了。
“放、開、我。”一字一句,冰冷無比,從喉嚨裡吼出的聲音,閆律冶在極力忍耐着。該死的,怎會那麼輕易就被她挑逗。
林毓的胸緊貼着他的胸膛,一邊擡起了頭,嘟了嘟小嘴看着他,“彆扭什麼呀,我又沒拿着槍強迫你,你不會自己離開啊。還是,你心裡其實是想的?”
閆律冶的眸光猛地一沉,倏地把她推開了。
“哎呀!”林毓吃痛的叫了一聲,捂住自己的手臂,抱怨道:“不會輕點呀,會造成胎動的。”
閆律冶那雙幽黑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她,像是在認真地打量着她,眼神深邃。她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個她。
“想說我變了對嗎?就像你對妍麗說的那樣。”林毓突然對他笑了笑,這樣說道。
閆律冶一愣,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探究。
林毓就說道:“人總是在變的,但我不會像她那樣,說什麼不變的是我愛你?呵!太好笑了。”她神情諷刺。
然後,她就看着他,慢慢的說道:“如果我懷了你的孩子,我殺了他,怎麼樣?”
閆律冶一聽,猛地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她、剛纔、說什麼?
“那你最好祈禱老天爺不會讓我懷了你的孩子。”林毓的神情很是得意,像打了一場勝戰一樣。
“你爲什麼這樣做!”閆律冶臉色陰霾的朝她吼了一句,像是發怒的獅子隨時有可能上前把她撕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還敢殺他的孩子?
“你憑什麼質問我?我做的,是你會對我做的事。”林毓眼神輕蔑地看着他,嘲諷一笑,道:“你拒絕了我的愛意,又怎會允許我懷了你的孩子、成爲你孩子的母親呢?所以,我殺了孩子,是你的意願。”她說着,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只剩下閆律冶神情恐怖的站在那裡,拳頭緊握,青筋微露。他怒的是她變了,出乎他的意料,他似乎把控不住她了。
他不知道的是,當林毓轉身的時候,嘴角露出的得意。她知道,自己這一招有效了。若是表明很想要這個孩子,那閆律冶一定會千方百計阻止孩子的出世。可當她來說拒絕的時候,他卻又不幹了?他會覺得被丟棄,憑什麼她要殺了他的孩子呢?
呵呵,男人和女人一樣,善變。
攻克了紫竹院之後,林毓就算得上是可以自由出入金陵寺任何地方了。雖然她宣告了自己可能懷孕,要求受到保護,而且還對閆律冶說了那樣的話。但是,閆律冶依舊沒有給任何保鏢隨身,她只要走出了紫竹院,就是孤身一人的。她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不過,在金陵寺裡面,只要自己小心翼翼,沒事不走到山崖邊失足跌死,就不會有危險吧,不會有人要來害她吧?
“林施主,這個是有人交給你的。”林毓正走在路上走着神,就有一個和尚走過來把一個白色信封交給她。
“這個……”林毓疑惑的看着這個信封,還沒來得及問呢,那個和尚就已經離開不見人影了。這溜的怎麼這麼快啊?
她看着手中的信封,心疑地打開了,就見到一張白色的信紙上寫着一行字,那是用電腦打出來的字,上面寫着:蓮開僧舍,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
咋看之下,只是普通的經文,但林毓知道,那是她和閆戟之間的暗語。意思是,既然已潛入閆律冶的陣營,回報他們的一舉一動,披露細節,準備進行下一步計劃。
林毓面無表情地把紙收好,然後來到了大殿外面,把它放入香爐裡面燒了,她的舉止淡然自若,沒有任何惹人懷疑的地方。
“聽說你住進了紫竹院,是否在那裡找到了愛?”這時,一個蒼老而有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