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借patio之名,支開蒼鷹他們;不該安排殺手配合我導演苦肉計,挽回憂憂對我的感情;他用他的生命拖住敵人,爲我們爭取逃離的時間,而我卻把一切責任推給救了我一命的他,我該死;他用生命換來了我和憂憂的安全。可是我卻把憂憂弄丟,害她受盡折磨,我愧對夜,愧對憂憂、愧對乾爹。請乾爹賜我一死!”蕭厲說的很誠懇。
聽着這話的宋天罡,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夜的慘死,我也很難過。我會記住他,會爲他報仇!你現在能知道錯在哪裡,希望你以後不要在犯同樣的錯誤。出去吧!我想和憂憂單獨待一會兒。”
“謝乾爹不殺之恩,以後我定以死效忠乾爹。”說完,蕭厲緩緩的退了出去。洛克也被宋天罡送走。畢竟他只想和憂憂單獨待一會兒。
屋裡就留下宋天罡與病牀上的蘇未,只見宋天罡緩緩的走到牀邊,挨着女兒坐下。伸出手捋了捋女兒額頭的一絲秀髮。
輕吸了一口氣,輕聲道:“憂憂,其實爸爸一直支持你和夜來往,上次去你那裡發生的那些事,是爸爸在試探他是否真的愛你,而沒有目的。事實證明他是真的喜歡你。本來打算你畢業,我就讓你們完婚,然後把暗靈老闆的位置交給他。
誰知道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說實話,一個與組織毫無關係的殺手能用生命去保護你、去愛護你,爸爸也很欣慰。他死了,爸爸很惋惜。同時也恨自己的勢力沒有敵人強大,連他的屍體都不能奪回來。
不過你放心,爸爸會替他報仇,不會讓他白死。你也要答應他,要好好的活着,不要讓他的死毫無價值。只有活着,才能讓他含笑九泉。”
說話中的宋天罡見到了女兒眼角的一滴淚,他沒有驚訝,沒有去打擾。因爲在他支開蕭厲、洛克的時候就知道女兒醒了。只是不願意去拆穿。想要用言語來開導她。
“好了,憂憂!這顆水晶球是他託蒼鷹交給你的,也是留給你的唯一一樣的東西,你好好保存吧。爸爸走了!”說完,就起身打算離去。
哪知道就在他起身的剎那,突然一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耳裡還能聽見抽泣的聲音。閉着眼,安慰道:“一切都會過去…”
“爸爸,我的心好痛…好痛…”蘇未的聲音顫抖而哽咽,眼淚嘩嘩的滴落在父親的背上。
“對不起,憂憂,爸爸沒有保護好你。你責怪爸爸吧!”宋天罡輕聲說道。
就這樣抽泣,因爲蘇未心痛的說不話來。緊緊的抱着父親的背,要把所有的淚水一下子流乾,把所有的心痛全部一股腦的拋出…
半個小時後,抽泣的蘇未漸漸的平息了下來。不過眼睛確實腫腫的,嘴裡自言自語:“他怎麼就捨得就丟下我一個人心痛…我恨他…我恨他…”
宋天罡看着女兒這個樣子,心裡也是揪痛,嘆了一口氣道:“憂憂,你都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你要吃什麼,爸爸叫人給你做!”
蘇未搖了搖頭,輕聲道:“我要見蒼鷹、金娘、銀娘,把他們找來!”
“找他們做什麼?”宋天罡不解。
蘇未沒有說話,而且躺在牀上,緊挨着那個水晶球,靜靜的聽着從裡面散發出來的音樂。
看着女兒這樣,宋天罡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而牀上聽着音樂聲的蘇未,看着水晶球裡的幾滴嫣紅,嘴角苦笑:“人家不賣,你幹嘛去偷人家的,不怕被抓嗎?死瘋子…笨瘋子…”
轉眼,宋天罡、蒼鷹、金娘、銀娘四人來到了蘇未房中。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蘇未傳來聲音:“爸爸,你出去!”
宋天罡想說話,卻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在這裡爲好。隨即給了三人一個眼神,就走了出去。
見父親出去把門關上後,蘇未開口道:“這個水晶球是他讓你交給我的嗎?留話了嗎?”
“回小姐,水晶球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說讓你好好活着。”蒼鷹恭敬道。
“沒有其它話嗎?”蘇未又道。
“把這個替我交給你們小姐,就說:我愛她,好好活下去。”這是他的原話。
聽着這話的蘇未,苦笑一聲,流着眼淚暗罵:“死瘋子…臭瘋子…傻瘋子…現在才說。”
“小姐,你不要難過了,要好好的活下去,這樣他在九泉之下才會瞑目。他的死纔會有價值。”金娘勸道。
“他是怎麼死的?兇手是誰?你們最好老老實實告訴我,要有一點隱瞞,我會讓你們好看。”蘇未的聲音突然變的冷了起來。
三人對視了一眼,嘆了一口氣。蒼鷹道:“老闆本不讓我們說他是怎麼死的,怕你接受不了。不過我覺得小姐應該有知情的權利。”
“別廢話!”蘇未不耐煩了。
“在我們趕到那裡的時候,見到他全身是血,完全就是一個血人半跪在地上,幸好我們去的及時,在對方取他性命的時候救下了他,不過救他後,發現他雙肩、背部、腹部、胸口等地方傷口多達十幾處,最長的一處有三十餘釐米,鮮血不停的外冒。
最嚴重的是他身中劇毒,嘴脣呈紫烏之色。嘴裡噴出的血都已經是黑色。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把水晶球交到我手中,讓我轉交給你。然後推開我,用最後一絲力氣去拖住敵人,掩護我們三人逃走。
可是對方太強大了,一下子就把我們三人圍住,而他就與其中一個人稱毒靈的老者纏上,手捏住老者的喉嚨,可是那個老者太不是人,手上的毒粉直往他傷口裡灌,他承受不住痛苦,大吼了一聲。爆發的他捏碎老者的喉嚨,一拳打出老者的心臟。
緊接着又側身前往一劍劈碎音靈的兵器——古琴。後來又快速折回替我們三人解圍,讓我們三人有時間逃走去救你,他說少爺有傷,恐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