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街,還真是迷街,道路縱橫交錯,大街小巷亂七八糟,就好象個迷宮一般,的確名副其實,我和莉姐迷了路,再返回廣場之時,夜幕早已降臨許久,如我所料,路燈基本上都是擺設,好在明月當空,啊——!月光之下與心愛之人攜手漫步也別具情調。
我們返回廣場,發現廣場上的人多了好多,貌似在搞什麼活動。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拿出手機想看看日期……尼瑪,開不開機了。我不禁嘆口氣,國產貨就是這樣,名牌的產品,山寨的水準,坑!我掏出一根菸,算是下意識的舉動,之前人一多,莉姐就讓我點菸,大腦君似乎把這個寫入系統中了。我點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怎麼了,爲什麼又嘆氣?”
我又深吸了一口,緩緩地呼出,“手機開不開機了,明明在車上時,還有三格電呢。”
“開機也沒用啊,這裡沒有信號的。”
“唉——?……其實我只想看看今天什麼日子。”
“今天是中元節啊。”
今天是中元節?我居然忘記了,今天是我生日,農(陰)歷七月十五,從小到大我一直過得都是陰曆生日。唉,把自己生日忘了嗎,也無所謂了,反正也沒人來爲我慶祝,莉姐也不知道吧,雖然看過我的身份證,但身份證上寫的可不是太陰曆。
等等,不對勁,七月十五,今天是鬼節啊,有一些活動不稀奇,但爲什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勁,好像少了些什麼。到底少了些什麼呢?
我思索着,突然好像撞上了什麼東西,嘴裡的煙掉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看來是我沒看路,撞了行人。
那人本來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了地上還在燃燒的菸頭,神色大驚,掙扎着起來,轉身就跑。我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算了,隨他吧。
“對了,莉姐,中元節是幹什麼的?”
“你不知道啊?”莉姐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只知道正月十五元宵節,八月十五中秋節,可惜手機打不開了,這裡也沒信號,要不我可以百度一下。”
“百度,呵呵……”莉姐笑了起來。
“是啊,百度一下我就知道了七月十五中元鬼節。”話一出口,我就給自己一個嘴巴。
“王上,你耍我!”莉姐對着我的腦門一通猛戳。
“我知錯了,莉姐,你原諒我吧。”
“好,那你給我個理由讓我原諒你?”
我一把抱住莉姐,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今天是我生日。”
“就這樣啊,我早就知道你是今天過生日……”莉姐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雖同是農曆七月十五,但用公曆來說,今天可與二十四年前(準確的說,是二十五年前,我今天剛好滿二十五歲)農曆七月十五不是同一天,在我從沒說過我過陰曆生日的情況下,莉姐她又怎麼會知道我是今天過生日的呢?今天並不是我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
面對我質疑的目光,莉姐神色有些不自然,她避開我的目光看相一邊。
“我們去商場裡看看吧,應該開門了……”
莉姐拉起我想走,但沒有拉動。莉姐低下頭,沉默了片刻,突然用雙手環住我的脖子。
“那是一個偶然,應該說是命運的必然,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我想要更瞭解你,我也那麼做了,我相信我們的相遇是命中註定的,因爲命中註定我們會在一起。”莉姐擡起了頭,秋水般的雙眸深情地凝望着我的眼睛,“我愛你,王上,生日快樂。”
深情的一吻,將我的狐疑送到了九霄雲外,女人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她的柔情讓人無法招架。
……
商城內的商品可謂是琳琅滿日,各種小商品、小裝飾,看來這裡應該叫做小商品市場更來得貼切。我和莉姐手牽着手,在其中東看看,西看看,這裡瞧瞧,那裡瞧瞧。不過,賣電器的倒是有,修表的也有,賣手機修手機的影兒也沒見着,我問修表的懂不懂修手機,通常都會兼修的,沒想到他居然反問我,手機是什麼玩意兒?我無言以對,果然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們又到賣字畫的那裡看了看,我的見解讓老闆一驚。又發現有賣樂器的,我小試身手,抱着吉他,自彈自唱《浪花一朵朵》獻給莉姐,引得衆人圍觀,我嚇了一跳,想要點菸,又想起公共場所禁止吸菸,我不能這麼沒有素質,正不知如何是好,莉姐拉起我就走。
“沒想到你還多才多藝。”莉姐面有紅暈。
“我有沒有說過,我有個外號叫做‘才子’。”
“小小年紀,不要費斯!”
我們二人走着,又發現一家工藝品的攤位。我觀瞧着,忽然被我發現,一直未經雕琢的生犀牛角擺在角落裡。我拿在手中,這是好東西啊,雖然家裡有很多,但基本都是成品。老闆見我擺弄着犀牛角,似乎很喜歡的樣子,便湊過來。
“這可是好東西,怎麼樣,便宜賣給你。”
“多少錢?”
“一千塊。”
聞言,我如遭雷擊,開始打量着這位搓着手的老闆,高顴骨,死魚眼,八撇胡——一副奸商相。一千塊,犀牛角的黑市價格,最少也是300-500每克,可能還是多少年前的價格。我手裡的這個至少也是幾個一千塊錢還要多得多。他是不識貨,還是當我不識貨,犀牛角我可是從小玩到大。好吧,這裡果然是迷街,我也迷了。
“五百。”我語氣堅定的砍價。
“五百五。”
“那好吧。”既然天上掉餡餅兒掉我嘴裡了,那我就毫不客氣的吃掉。
我掏出600塊給他,老闆說他去找錢,讓我稍等一下。我和莉姐便到對面首飾店去看看,我看上一副耳釘,想讓莉姐帶上來看看,結果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我們三個人六隻眼睛在地上尋找,雖說有燈光,但畢竟是夜晚,室內照明有限,東西又太小,還掉在地上,一時間沒找到。
“我看到了。”莉姐很高興,伸手去攤位底下。
“哎呀”一聲,我連忙問:“怎麼了?”
“扎到手指了。”
首飾攤的老闆示意她來撿。
“有沒有破,來讓我看看。”
誰知,莉姐的臉色突然一變,轉身就跑,弄得我一時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莉姐,你怎麼了,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