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搞不懂少爺到底要幹嘛，但是方煬還是乖乖聽話了。
他離開之後，王杜若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着。
“到底怎麼了？”藺韓宇皺起眉，看着王杜若，“是不是在醫院，他們跟你說了什麼？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出去，神神秘秘地，說他們有話要跟你說。”
藺韓宇明顯有些不滿。
王杜若卻看着他，突然問道：“藺韓宇，你愛我嗎？”
“啊？”藺韓宇一愣，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杜若眼裡的火焰一點點熄滅，她眼神黯淡下去，微微低下頭，苦笑了一下：“不，沒有……我只是隨口問問。”
“我不敢回答。”藺韓宇輕聲道。
他伸出手，擡起王杜若的下巴，和她四目相對：“起碼，我要對你坦白。我知道，我在意你，也喜歡你，會爲了你吃醋，也願意爲你做一些改變。但是我還有記憶，我清楚地記得，曾經的藺韓宇，對你是懷揣着什麼樣的心情，我也知道，那時候的我，深愛着你。那樣的感覺纔是愛，所以我並不確定，現在的我……杜若，我不敢回答你。”
“曾經的藺韓宇，”王杜若看着他，輕聲問道，“對我懷揣着什麼樣的心情呢？”
“是春風十里不如你，是世間萬物比不上你的笑，是沒見過你的人不明瞭。”藺韓宇緩緩道，“是除了你之外，這個世界上對藺韓宇來說，其他女人都不再是女人，只是雌性生物而已。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讓你開心。看到你難過流淚，就恨不得把那個讓你傷心的人親手殺掉。想和你緣定三生，生生世世都能一起白頭，想給你整個世界，又想把你鎖起來。想這個世上所有人都愛你喜歡你，但又希望只有自己能夠獨享你。但不管發生什麼，都想要順你的心意，想要你幸福。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情吧。”
聽藺韓宇說了這樣一長串，王杜若完全呆住，心情有些複雜：“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從你的嘴裡，聽到這些。”
藺韓宇其實是個不善表達的人，他很多時候都只是掛着壞笑，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怎麼樣，所以王杜若雖然很確定，藺韓宇愛着自己，但他最多是說一句愛，不會再有其他甜言蜜語。
可現在，她卻聽到了藺韓宇說這些。
說曾經，他有多愛自己。
偏偏是曾經。
“杜若……”藺韓宇嘆了口氣，看着她的眼神，“你不要難過。”
王杜若搖搖頭：“不，沒關係的。”她笑起來，“能夠知道你以前有多愛我，對我來說是很好的事，很幸福。而且，這也堅定了我的信心啊。”
“信心？”藺韓宇看着她。
“嗯，對啊，”王杜若巧笑嫣然，“我以前能讓你神魂顛倒，現在你人格障礙，只在乎我一個人，我難道還擔心，你不會像從前一樣愛我嗎？”
藺韓宇深深地看向她的眼睛，那裡一片澄澈清明。
他靠近她，低聲道：“你知道嗎，杜一凡說給我找來一些可能有用的藥物治療，我拒絕了。”他附在她耳邊，“因爲我知道，你就是我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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