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王杜若卻更加堅定了,“你既然會來到s國,會接近小煩,就說明你放不下卓然哥哥,也放不下小煩啊!就算你能過的衣食無憂又怎麼樣?你一樣會惦記他們,不是嗎?我怎麼能放心讓你走!而且,你如果就這樣走了,是要讓我和韓宇,一輩子良心不安嗎?”
林落瑛低下頭,輕聲道:“你……是要讓我一直留在這裡嗎?可我的身份到底……”
“這些都是小事,”王杜若緩緩道,“給你再找一個身份就好,你可以是我媽媽的遠方親戚,甚至實在不行,可以讓歐衡越再收一個女兒啊!”
林落瑛的眼眶溼-潤了,她擡起頭,掩蓋住了自己剛纔一閃而過的得意笑容,低聲道:“其實真的,以前都是我自不量力,也沒有認清身邊的人,所以纔會被人利用,又被人丟棄,都是我咎由自取,你不必……”
她說的都是實話,當年的江婉星,如果不是不自量力,去靠近藺韓宇,又怎麼會被孫芸芸利用?如果不是沒有辦法識破江婉月和餘姚的想法,又怎麼會差點連命都保不住?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林落瑛緩緩道,“我已經傻了二十多年,所以我付出了代價。人生在世,大概都要交點智商稅吧?”
林落瑛苦笑了一下:“所以,你只要當我死了,就可以。”
“如果你真的死了,的確如此。”王杜若接口,“但是你活着,你就坐在我的對面。我看到你對卓然哥哥的心,也看到了你對小煩的愛。沒錯,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我把現在的每天,都當做是上天給我的另一個機會。你不覺得,對你來說也一樣嗎?這應該是你嶄新的人生啊!上天給了你這個機會,讓你換一種方式來生活。”
林落瑛看着王杜若,眼裡有光芒閃爍:“真的嗎?我……我還可以重來一次?”
“可以的,”王杜若堅定地點點頭,“一定可以的。”
林落瑛像是終於被說服了一般,輕聲開口:“真的,謝謝你。”
王杜若這才展顏微笑,她握住了林落瑛的手:“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離奇的事,而你我,就是這樣離奇事件的主人公。這個世上,除了你和我,又有誰能夠體會到這種感受?”
意外地,成爲另一個人的滋味。
她們輕輕相擁,如同最好的姐妹。
所以王杜若並沒有看到,林落瑛眼裡閃爍着的,狠毒的光芒。
王杜若,我今天跟你說的一切,只有一句話是真的。
就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不會有一天,因爲太過嫉妒你,所以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你覺得作爲別人而活下去的體驗,不好嗎?
如果莫卓然肯把我當成你,我當一輩子的替身,都沒有關係。
你已經得到了這麼多,你已經有了藺韓宇。
你甚至已經和藺韓宇有了共同的孩子。
可是莫卓然,他不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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