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落瑛遲疑地張了張嘴，眉頭皺緊，“卓然？”
莫卓然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林落瑛，她和之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已經有了明顯的不同。
穿衣服的風格和氣質，甚至說話的方式，表情……
藺千淵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徹底改造了林落瑛。
莫卓然甚至懷疑，如果藺千淵想的話，他甚至是可以把林落瑛改造成一個新的王杜若的。
“你爲什麼會在s國。”莫卓然看着林落瑛，聲音冰冷，“你爲什麼會要殺杜若。是因爲我？”
莫卓然目光如炬：“你如果真的有什麼，就應該光明正大的來。至少，要衝着我來。你看看你做的那些拿不上臺面的小手段，還有……”他的聲音冷如寒冰，“你居然還敢假裝自己是江婉星？怎麼，是想故意利用杜若的善良和內心的愧疚嗎？”
因爲王杜若是讓他單獨進來的，所以莫卓然問的開門見山。
林落瑛擡起頭，看着莫卓然，眼神裡有我見猶憐的盈盈淚光閃爍。
莫卓然都有些發愣，不由得想起藺千淵所說的，恐怕林落瑛自己都已經相信了那個故事版本。
醫學上，的確也有這樣的所謂洗腦……但是他們這些正規的醫生，是絕對不可能用的。
藺千淵……
莫卓然在心裡搖搖頭，感慨道：太可怕了。
“你最近……還好嗎？”林落瑛看着他，緩緩開口問道，“怎麼好像，瘦了？”
房間裡當然是裝了攝像頭的。
藺韓宇和王杜若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看了一下彼此。
當時，王杜若在股東大會上突然出現，藺韓宇猶豫再三，百般斟酌後，說出的那句話，也不過是，好像瘦了這一類的話。
“不要逃避我的問題，”莫卓然臉上沒有表情，“你想要什麼？錢？房子？還是……”
林落瑛突然笑起來，而且是停不下來的那種哈哈大笑。
莫卓然微微皺眉：“你笑什麼？”
“我笑這世上的因果循環，笑這世上的無巧不成書，笑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可笑的事！如果不是因爲我，她根本早就死了，如果不是因爲你以爲她死了，我根本不會認識你！如果不是因爲她沒死，你也不會離開我！”林落瑛的聲音越來越大，“我笑你，莫卓然，我也笑我自己，因爲我們都是一樣的人，我們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我們愛的人心裡都愛着別人，你看我們多麼相似啊。你在知道我的存在的時候，還要替那個人來審問我。而我，就算親眼看到你們在一起，拍下了照片給媒體爆料她的劈腿醜聞，都要給你打上馬賽克，生怕對你的聲譽有損。哈哈哈哈……我們，我們真是……一樣的傻-子。”
莫卓然本來不以爲意，聽到後面，卻也輕輕嘆了口氣。
林落瑛這話裡，半真半假摻雜在一起，王杜若他們也許聽不出來，但是莫卓然卻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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