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借一步說話。”那中年人似乎也有些猶豫起來，半晌，做了個姿勢，將她往裡面請，“這本書，我得好好幫您找找。”
王杜若知道他心裡的疑惑，他應該也很清楚，媽媽和自己的死訊……不過媽媽每次來，都帶着口罩面具之類的，把自己遮擋的很好，而且經年已遠，這人認不出自己也很正常。
“我要見他。”王杜若剛走進裡屋，就直截了當地開口。
那個中年人當然也知道她說的人是誰，皺了皺眉道：“小姐，您得告訴我一下您的身份。”
也早就猜到他會這麼說，王杜若低下頭，從包裡拿出一個小信封，遞給了那個人：“儘快給他。然後讓他儘快來見我。”
那人接過來之後，滿腹狐疑地看着王杜若。
雖然照理說，這個暗號應該再也沒有人用，但如今這個人……作爲歐衡越多年的下屬，他實在不敢怠慢，也不可能拆開這個信封來看，所以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歐衡越的公司大樓。
※※※
“誰？”歐衡越本來正在和手下人商量一個合作案，秘書走進來通傳的時候，歐衡越愣了一愣。
確認來的人，是自己多年心腹，而且已經幾乎隱退的人之後，歐衡越皺緊了眉。
他和那個人在自己的辦公室見面。
“歐先生，今天三味草堂來了一個女孩子。”那人彙報到，“她說要找一本書，古龍的蕭十三郎。”
歐衡越的臉色劇變。
“她還讓我，給您帶來這個。”那人將信封遞給了歐衡越。
歐衡越剛接過來，手就已經開始顫抖！
信封上寫着，歐衡越，親啓。
這五個字平凡無奇，但是……這個字跡，歐衡越連忙拆開，裡面只有一張乾淨的卡紙，上面畫着一朵花。
杜若。
“她在哪兒？！”歐衡越一把抓起了那個人的衣領，眉頭皺緊，聲音非常急促，“她長什麼樣子？她還在你店裡嗎？”
那個人明顯沒想到歐衡越會有這麼大的動作，他從手機裡調出一張照片：“害怕她起疑，所以不敢直接拍，這是視頻頭裡拍到的。”
他請王杜若進去的那個裡間，自然是有視頻頭的。
看到照片的時候，歐衡越整個人都呆住了。
卡紙上畫的那朵花，自然是杜若花。
其他的，一個字都沒有。
但是這張照片……這個女人……歐衡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帶我去見她。就現在。”然後還不忘叮囑，“叫你的人，看好她，不要讓人跑了！”
說完歐衡越又連忙補充道：“不是來硬的！她想要什麼都給她，讓她一定要等我！”
那人看着歐衡越，只覺得數十年歐衡越都不曾如此失態，連忙點點頭：“是，歐先生。”
在車上，他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總算安排好了這件事。
路上有些堵車，歐衡越皺緊了眉頭，明顯有些不耐煩，他打給了自己的秘書：“安排點事，把這條路給我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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