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說了，”莫卓然開門見山，“你知道她不是江婉星，對吧？”
藺韓宇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她的身體是怎麼回事？”莫卓然皺緊眉頭追問，“上次說感冒的時候，我曾經看過她一次，她那時候身體狀況就不太正常，小感冒怎麼可能治那麼久沒好轉，爲什麼低燒一直不退。還有今天，她居然會昏過去，還暈倒在你藺氏的門口，藺先生就是這麼照顧她的嗎？”
說到後面，莫卓然已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語氣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莫卓然去過藺家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當時藺韓宇就猜到，莫卓然是因爲放心不下她的身體。
“只是身子虛，”藺韓宇當然不可能告訴莫卓然真-相，“等調理一段時間就好了。我會讓我媽媽……”
“不好意思，”莫卓然冷笑一聲，“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已經離婚了。杜若現在是個自由人，去留不應該由你來定。她想去哪裡，想和誰在一起，她完全可以自己選擇。”
聽到“想和誰在一起”的時候，藺韓宇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皺起眉，看着莫卓然：“怎麼，你是打算帶她走嗎？”
“這和藺先生無關了吧？”莫卓然挑眉，“就不勞藺先生操心了。”
藺韓宇也沉聲道：“就算是離了婚，她依然是小煩的母親，是我孩子的媽媽，我有權利……”
“說到那個孩子，”莫卓然打斷他，輕聲笑笑，“藺先生如果確實知道她的身份，就應該很清楚，嚴格意義上，她不是藺筠焱的媽媽，對吧？”
小煩說到底，是他和江婉星的孩子，江婉星設計接近藺韓宇，懷-孕的時候，王杜若還在z國的醫院特護病房裡苦苦掙扎。
如果真的認真算起來，這具身體不是她的，這個孩子也不是她和藺韓宇的，她最多，只能算是個用這身體把孩子生下來的人而已。
藺韓宇自然知道莫卓然的意思，他輕輕冷哼一聲：“是啊，我很清楚，但我更清楚她的性格。她完全，把小煩當做親生兒子。怎麼，這一點莫先生難道還有所懷疑？”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王杜若的人，恐怕就是他們兩個。
莫卓然也知道王杜若的性格，她本來就很喜歡小孩子，原本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懷-孕生子，所以對她來說，魂穿是意外之喜，這個孩子更是驚喜，懷胎生子，看着這個孩子長大，一年多的時間，就算不是親生，她也一定投入了全部的真心。
莫卓然握了下拳：“反正你也不可能讓她帶走小煩，歸根結底，杜若是會想通的。”他微微皺眉，“比起這個，我更想向藺先生確認另外一件事。”
藺韓宇擡眸，看向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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