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孫芸芸和王杜若都愣住了。
孫芸芸都忍不住反脣相譏：“不怎麼樣？那你還要讓她去你那裡幫忙？”
“江小姐，”陳靜沒有理會孫芸芸，而是看向王杜若，“難道自己不知道缺點嗎？”
王杜若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才說：“我第一次調試護手霜，經驗不足，而且沒什麼樣本，唯一的樣本是我自己。那個護手霜，可能只適合和我的手的情況差不多的人。”
“恕我直言，江小姐是藺家少奶奶，平時不必做什麼事，你的手的柔嫩，完全是千金小姐纔有的。”陳靜聲音平靜，像是早就已經打好了腹稿，“你調試的這款護手霜，高保溼加柔嫩，但是量少，成本高，成本高這件事，本身就讓這個商品降低了很多利潤，這件事暫且不提。關鍵還是適用人羣，你這款護手霜，真正適用的人羣實在不多。而且需要時不時地補一下。好處在於不油膩，但這對於很乾的皮膚而言，滋潤度又嫌不夠。退一萬步，就算把目標受衆放在名門千金身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品牌，早已經用慣了名牌的那些千金小姐，憑什麼買你的賬呢？”
孫芸芸淡淡地回答：“這一點，無需陳小姐擔心，芸生和芸生的合作方，自然有我們的推廣手段。”
“是啊，只要打出是藺家少奶奶親自調製的旗幟，這款護手霜就算完全是清水，一樣有人買。”陳靜笑了笑，“當年芸生公司做出來的第一個產品是什麼，口紅是吧？不就是標榜是孫大小姐，藺旭堯的妻子，日以繼夜調製了三週多，才設計出來的絲絨口紅嗎？這方面，你的確很擅長。”
孫芸芸不以爲然：“商業，本身就是營銷。請明星做廣告做明星效應也好，直接用豪門家族的後臺也罷，這本身是一個概念的事，根本無可厚非。你們公司這麼多年不也一直在請明星推廣？”
“孫小姐在商界多年，被稱爲巾幗不讓鬚眉的奇才，自然有辦法把這個產品包裝的高大上，投入市場。但是……”陳靜看向王杜若，聲音放柔了一些，“江小姐怎麼想呢？這款你調配的護手霜，也許會大，你還能同時推出諸多其他產品，眼霜面霜精華水等等。但有件事你應該明白，你做的這份策劃案，如果換在其他公司，一個新人來做，根本不會有人看。你調配出來的這款護手霜，遠遠沒有好到能直接和國外的知名化妝品牌合作，甚至日後打入國際市場。你自己做的東西，到底有多少含金量，你應該很清楚。”
孫芸芸皺起了眉：“婉星的東西做得很好，這件事芸生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這樣說到底什麼意思？”她很不解，“還有，如果你覺得婉星做的不好，又爲什麼想和她合作？”
“因爲她很有天賦，也很有潛力。”陳靜聲音堅定，“她如果繼續和芸生合作，就到此爲止。但她如果和我合作……”
“你能給她什麼芸生給不了的嗎？”孫芸芸問。
“是的。”陳靜點點頭，認真地看着王杜若，“江小姐，如果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只把你當做你自己，而不是，藺家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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