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他仔細想了一下，似乎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看資料，這個do甚至不是s國本國人，好象是z國的。那又爲什麼會是她唯一的關注？
藺韓宇心裡疑竇叢生，卻在聽到腳步聲時把一切都收斂起來，在網頁上點了後退，然後轉過身，等了一會兒，看到王杜若抱着個木桶走了進來。
“你……”
這木桶挺大，本身就分量不輕，還裝滿了水，王杜若放下水桶後呼吸有些急-促，藺韓宇微微皺起眉：“家裡其他人呢？怎麼是你在做這些事？”
“啊？”王杜若手上沾了一點水，她輕輕擦拭着，幾乎是脫口而出，“嗯，因爲我想啊。”
王杜若笑語盈盈：“泡個腳吧？會睡的好一些。”
藺韓宇對上她的笑顏，竟一時晃神，然後才反應過來，這竟然是端給自己的洗腳水？他不置可否地坐下，一臉“既然你要服-侍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的表情。
王杜若搬了一個小凳子坐着，把泡腳粉的袋子沉入水中，伸手進去輕輕晃了幾下，擡起頭，示意讓藺韓宇把腳伸進去。
這意思是要幫自己按摩？藺韓宇挑挑眉毛，把腳放進熱水裡，心想：她還真是按摩上癮了嗎？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王杜若熟練了不少，她本來就熟悉腳底的穴位，昨天沒發揮好，一方面是因爲不熟悉藺韓宇腳的尺-寸，另一方面是……多少有點害羞。
可這次不一樣，她是真的很感激藺韓宇。
剛纔她下去洗漱，泡腳的時候又把那幾張紙仔細看了看，選定了一個自己準備租住的地方，這才發現旁邊的批註字跡實在是眼熟。
她自幼研習書法，對於臨摹也頗有心得，雖然她只見過藺韓宇在契約上簽名的字，但也已經記得風格習慣，這幾張紙上的字很像是藺韓宇的。
所以她偷偷找方姨，挑了幾個潦草些的行書：“方姨，你幫我看看這幾個字，好象是方煬寫的，我認不出來是什麼。”
其實那幾個字不算潦草，她完全認得出，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
“誒？這不是方煬的字，我兒子的字不是這樣的！”方姨只看了一眼就搖搖頭，“倒像是少爺的字？這不是回來之後少爺打電話問的那幾處房子？這幾張紙是他纔在書房打印出來的啊！方煬送你們回來後就開車出去了，說是少爺讓他去買一些辦公用品。”
果然。
王杜若輕笑出聲，看方姨似乎有些疑惑，她擦淨了腳：“沒事，那我自己去問問藺先生。”
她用方姨給藺韓宇準備的木桶打好了熱水，輕輕悄悄地擡上了樓，一邊吃力地往上走，一邊暗罵自己蠢：爲什麼不上樓之後再打水啊，還得搬着水上樓。
都是淚。
“藺先生。”王杜若的思緒從記憶中抽回，她細心地給藺韓宇按着腳，聲音溫柔，“謝謝你，答應讓我出去工作。”
藺韓宇沉默了好一會兒，王杜若已經習慣了他不回答自己的話，倒也沒在意，拿了毛巾給他：“洗好啦！”
“別丟臉。”
王杜若已經站起身，看着他英俊的側顏，堅定地點點頭：“嗯！”
雖然他語氣很冷淡，但王杜若卻聽出他說的“別丟臉”，其實是在鼓勵她努力工作。
這個人的溫柔，大概就是如此彆扭。甚至連他親手幫自己查合適的住處，都要假託方煬，不接受自己的謝意。
如此彆扭的溫柔，卻讓她倍覺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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