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昨天忽然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二天的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
她揉着朦朧的睡眼,開門走了出去。
在客廳和廚房都沒有找到宇文勳的蹤跡,於是她又回到了二樓,然後聽到宇文勳因爲憤怒而提高了音量的聲音從書房中傳了出來:“你竟然敢騙我!”
夏安暖順着聲音,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外面,然後,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着裡面的對話。
宇文勳似乎在打電話,因爲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你明明告訴我那個藥只會讓暖暖的孩子保不住而已,並不會傷害暖暖的身體,那昨天她爲什麼會暈倒!”
夏安暖頂着剛剛睡醒的腦袋,懵懂地思考了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宇文勳話裡面的含義。
自己的孩子不是單純的因爲封勒的步步相逼才保不住的,還是因爲宇文勳給自己下了藥!
夏安暖回憶了一下,的確,那段時間,在s市的飲食起居都是洛落和宇文勳派人打點的,宇文勳的確是有條件能夠在其中做手腳的人!
想到這兒,夏安暖頓時手腳冰涼,被自己信任的朋友算計了,這讓她怎麼不傷心害怕!
門砰得一聲被打開,宇文勳驚訝地回過頭,卻看到站在門外,逆着光看不清楚臉上表情地夏安暖,他心頭一跳,趕忙將電話掛上了,快步走到夏安暖身邊。
“暖暖,你聽我解釋……”
夏安暖也不打斷他,就擡頭直愣愣地看着他:“解釋啊,我給你機會解釋。”
宇文勳有了說話的機會,但是卻張了幾次嘴,都不怎麼從何解釋,糾結了半天,然後他抓起夏安暖的手,緊緊攥住:“暖暖,是我鬼迷心竅了!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宇文勳邊說還邊拿着夏安暖的手用力地捶打着自己胸口。
夏安暖不領情地將手抽了出來,然後轉身就按要往樓下走。
宇文勳哪裡肯就這樣放她離開,忙快步跟上,一把拉住夏安暖:“暖暖,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罰我,但是一定不能離開我!”
夏安暖像是聽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一般:“你還妄想着我會留在你身邊?你殺了我的孩子,還妄想我會和你在一起?別做夢了!”說完,還不解氣地指着宇文勳道:“從今以後,我們連朋友也不是了!”
聽了這話,宇文勳更加激動,伸手將夏安暖死死箍在自己懷裡:“我說了,我不同意,既然你已經是我女朋友了,我就不會輕易放手的!”
夏安暖被他這種粗暴的肌膚相親噁心得快要吐了,她揚起手就給了宇文勳一記響亮的耳光。
宇文勳被打得臉頰火辣辣地疼,他鬆開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眼角泛紅地瞪着夏安暖:“你別逼我!”
說完,宇文勳便伸手去扯夏安暖的襯衫,夏安暖大驚失色,一低頭就咬在了宇文勳的手腕上。
這一咬,夏安暖是拼勁全力地咬了下去,饒是宇文勳這般強壯的男子,也吃痛地鬆開了手,夏安暖趁機,轉頭就繼續往樓下跑。
宇文勳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夏安暖的一片衣角,夏安暖見狀立刻奮力掙扎,然後不小心在樓梯上絆了一跤,她立刻失去重心的向後仰倒下去,宇文勳只拉住了她的衣角,並沒有能夠及時拉住她倒下的身體,然後,宇文勳便眼睜睜地看着夏安暖從二樓栽了下去。
宇文勳跑到已經昏迷的夏安暖身邊,連忙抱起她,碰到她頭部的一隻手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覺,是血!
宇文勳看着自己手上夏安暖的血,驚慌地撥打了急救電話。
爲了防止被封勒查到,宇文勳特意選在了宇文集團旗下的一傢俬人醫院,然後還將一整層的病房都清空了,只爲了讓夏安暖能夠靜靜養傷。
經過一系列的急救之後,醫生將夏安暖送回了病房,然後對宇文勳說:“患者後腦受到劇烈撞擊,有一塊淤血尚未散開,可能會昏迷一段時間,以及,淤血壓迫腦神經,加上患者身體虛弱,所以可以會對患者的大腦功能造成一定影響,請家屬做好心理準備。”
宇文勳痛苦地點了點頭:“用藥和費用方面你們不用考慮,我要讓她接受最好的治療。”
醫生點點頭:“我們會盡力的。”
宇文勳守在夏安暖牀邊,懊惱地拽了拽自己頭髮。
這時,接到宇文勳的通知後,急忙趕來的洛落走了進來,拍了拍宇文勳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來。
宇文勳垂着頭跟着洛落走到了病房外的樓道旁,洛落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頭看着宇文勳,二話不說先給了宇文勳一個耳光,打完還問他:“我打你這一耳光,你覺得冤不冤?”
宇文勳嘴角繃緊:“不冤,是我對不起暖暖。”
洛落看了一眼外面幽靜的樓道:“如果她醒過來之後要離開,你是不是還要繼續軟禁着她?”
宇文勳握緊了拳頭,沒有說話。
洛落被他氣笑了,也懶得再去打他,只是一針見血地警告他:“如果你真的不打算要你和暖暖之間的這份友情了的話,那我也不再勸你了,你自己掂量着辦吧。”
說完,洛落便丟下了宇文勳,自己轉身走向了病房。
宇文勳站在角落裡,雙目通紅,痛苦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在夏安暖昏迷的一週之後,封勒帶着人來到了醫院裡。
宇文勳看到封勒,並沒有太多驚訝地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
封勒上前一步,攥緊了宇文勳的衣領:“你傷害了暖暖的這筆賬,我一定會千倍百倍地替她討回來的!”
聞言,宇文勳諷刺地笑了一下:“這話任誰來說我都無言以對,只有你,只要你封勒,沒有這個資格!因爲你帶給她的傷害,比我多出來不知多少倍!”
他話音剛落,封勒便揚起了拳頭,毫不客氣地招呼到了他的臉上。
宇文勳被打倒在地,也不反抗,只是無所謂地擡手擦去了嘴邊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