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聽到蕭睿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看着他。
“暖暖姐,我不想解釋那些事情,但是已經都過去了,我只是問問妃妃現在的情況。”
蕭睿不敢擡頭看夏安暖,一向明亮溫暖的眸子此刻也因爲低垂着頭,看不到應有的光彩。
“妃妃現在的情況不是特別好,總是做噩夢。”
夏安暖看着蕭睿,她摸不透這個大男孩如今的想法,明明應該是陽光開朗的,但是卻骨子裡帶着陰鷙和冷血,能對樑妃妃做出那樣的事情。
蕭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說話。
“而且,我覺得你給妃妃所帶來的心裡傷害,一點都不比她對你造成的身體上的傷害要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妃妃出車禍失憶對於你的事情已經早就不記得。”
夏安暖說這話的時候嘴裡滿是苦澀,畢竟樑妃妃以前是什麼樣子她都是看在眼裡的,經歷過蕭睿這件事之後,樑妃妃整個人的性情都灰敗下來,沒有一點從前的活力。
“我的意思也不是說她失憶了就應該否認自己之前造成的錯失,而是,她喜歡你,這是衆所周知的,你如果想報復她大可以用別的方式,可是你偏偏成爲她最信任最在乎的人之後,狠狠給了她一刀,你將心比心,你會怎麼想。”
夏安暖並沒有想要說服或者勸導他的意思,只是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告訴他。
wωω★ ⓣⓣⓚⓐⓝ★ c○
蕭睿聽到夏安暖的話,心裡更是鈍鈍的疼。
“我知道了暖暖姐,好好照顧妃妃。我先走了。”
蕭睿聽完夏安暖的話也沒有說什麼,輕聲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夏安暖一頭霧水。
X市市中心的夜晚從來都是燈火通明而又熱鬧喧囂的。
“睿哥,要不要給你找個小妹兒啊?”
在X市最大的夜總會,蕭睿幾個人再一旁的卡座上坐着,舞池裡到處都是妖嬈扭動的身影,說話的正是前幾天跟蕭睿一起的小飛。
蕭睿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將自己手裡的啤酒一飲而盡。
“去,叫幾個妹妹一起過來玩玩。”
小飛給身邊的另一個小弟低聲說道,他看的出來蕭睿心情十分不好,想讓他開心一點。
不多會兒,就過來了幾個面容姣好身材火辣的美女。
“來來來,做到我這個哥哥身邊,今兒個把我哥哥陪開心了,這些都是你們的。”
小飛從包裡掏出一摞紅票子扔在桌上,跟剛過來的幾個美女說道。
本就是夜場的姑娘,如此作踐自己也不過是爲了能夠多賺一些,看到這鈔票都樂開了花,再看看身邊長相頗爲帥氣清秀的男人,心裡大呼賺了。
“哥哥,我跟您喝一個吧,您看您自己喝多沒意思。”
蕭睿正準備再喝一瓶,剛舉起手,就被一個白皙的手給擋了下來,扭頭看過去,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的廉價香味讓蕭睿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以前和樑妃妃在一起,她也愛噴香水,但是那個味道確實十分好聞的。
蕭睿向來脾氣好,也想將樑妃妃的事兒翻過去,不願在想,挑挑眉就跟那個女人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那女人顯然有些受寵若驚,然後嘴角勾了一抹深深的笑意,身子也往蕭睿這邊更加靠近了一些。
她本就穿了一件深V,豐滿的高聳露出不少,此刻更是因爲動作的原因擠成了一條深深的溝壑,明目張膽的引誘着面前的男人。
蕭睿雖然年輕,但卻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經歷過的小男生,自然也明白身邊女人的意思,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什麼抗拒。
既然她願意露,自己又何必要求那麼多,能夠痛痛快快的喝酒就行了。
小飛看着蕭睿似乎比剛纔放鬆了些,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就瞭然了,然後不動聲色的讓其他的人坐到旁邊兄弟的身邊。
不知玩了多久,蕭睿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覺得頭腦都有些昏沉,眼神開始變的迷離。
一旁的女人也喝的不少,身體裡的慾望開始作祟,伸手攔住旁邊俊郎男人的脖頸,幾乎整個人都貼了上去,任自己的豐滿不住的摩擦他結實堅挺的胸膛。
小飛極會察言觀色,立刻讓身邊沒有喝多的小弟去樓上的開了一件包房,然後走到那姑娘身邊告訴她讓她好好照顧蕭睿。
那姑娘畢竟久經風塵,立刻就明白了小飛的意思,有些迷離的眼睛也帶了絲笑意,接過遞來的鑰匙就攙扶着蕭睿上了樓。
進到房間裡,那女人就把蕭睿放在牀上,然後轉身去洗澡。
她剛走進浴室,牀上的男人就睜開了眼睛,完全沒了剛剛那副迷離喝多的神色。
他並不是不清醒,只是清醒的時候太過於思念那個張揚肆意的女人,所以想讓自己沉醉在慾望的深淵。
那女人很快洗澡出來,看到蕭睿坐在牀上抽菸愣了一下。
“你好一些了嗎?”
女人邊擦頭髮邊向蕭睿走來,蕭睿擡眸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你去洗個…”
那女人最後一個“澡”字還沒有說出口,蕭睿就把菸頭扔進菸灰缸裡,然後伸手把她拉到懷裡,惹得女人一陣驚呼。
那女人倒也不反感他這樣突然的舉動,反而這幅略微粗暴的模樣讓她覺得很有男人味,就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期待他接下來的舉動。
蕭睿看着她,腦海裡就立刻浮現出樑妃妃那天那張因爲吃了春藥而滿是媚色的臉。
一這麼想着,就覺得面前的女人看起來實在是普通,且眼裡含着精光,瞬間提不起一絲興趣,蕭睿不悅的皺了皺眉,將那女人推開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蕭睿看都沒再看那女人一眼,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飛快的離開了包房。
剩下那個女人一臉茫然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坐在牀上發呆,隨後有些氣急敗壞。
蕭睿下了樓之後就去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這會酒醒的已經差不多了。
漫無目的的在馬路上行駛,蕭睿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想去哪兒,停下的時候就已經在封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