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勳大難不死,復原地也十分順利,在x市度過了急性期之後,很快就被批准轉院回了a市繼續修養了。
一行三人來到機場的時候,封勒已經買好了機票等在候機室裡了。
洛落看到封勒就一蹦三尺高地跳起來要揍人,夏安暖則是神情尷尬地扭過頭不去看他,只有不瞭解情況的宇文勳一臉天真地左看看右看看,懵逼又無辜。
四個人一路無話,氣氛詭異地回到了a市。
走下飛機,洛落就徑直拉着夏安暖離開了,連個眼神都沒留給封勒。
回到家裡,夏安暖這幾天來飽受摧殘的一顆心,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安心修養的地方,她洗了個熱水澡,穿着寬鬆的睡衣,躺到少爺的大牀上,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入夜後,夏安暖被餓醒了,她揉着肚子,走下樓去覓食。
餐廳裡沒有開燈,只點了一隻明滅昏暗的蠟燭,藉着燭光,她看到了桌子上擺着幾盤精緻的菜品,色香味俱全,看得她垂涎三尺。
夏安暖快步走到了樓下,跑到餐桌旁,拿起筷子,衝廚房裡正在忙碌的人道了聲謝:“劉叔,多謝你爲我準備晚餐。”
廚房裡忙碌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夏安暖擡頭去看,燭光昏暗,看不清來人的面孔,但她還是立刻分辨出來了他的身份:“少爺!”
來人輕笑一聲,糾正她:“是老公。”
夏安暖紅着臉改口:“老公……”
少爺滿意地點了點頭,將腰上的圍裙取下來:“你慢慢吃,我去樓上等你。”
夏安暖留戀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吃麼?”
少爺語氣寵溺道:“我吃過了,這些是專門給你做的。”
說完,不等夏安暖再次挽留,便轉身上樓了。
夏安暖吃飽喝足,拍着肚皮走上樓去。
房間裡依舊沒有開燈,她憑着記憶中的方位,摸到了牀邊,悉悉索索地鑽進了被窩。
已經躺在牀上的少爺,一伸手把人攬進了自己懷裡:“這次出差辛苦麼?”
夏安暖回憶起短短三天內的驚心動魄,在心裡抱怨道:何止是辛苦簡直是折壽啊!
她本不願意讓少爺爲自己擔心,但是轉念一想宇文勳受傷的消息,估計早就傳回了a市,少爺肯定有所耳聞,於是她也乾脆不再隱瞞,將槿靈和許美珠暗算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少爺。
少爺聞言,用一種聽不出喜怒的語氣說:“嗯,我知道了。”
之後便抱着夏安暖沉沉睡去了。
宇文勳回家養傷了,公司全權交給了洛落,這下可讓她忙了個焦頭爛額,夏安暖看在眼裡,不忍見她如此辛苦,於是走到她辦公室,打算替她分分憂。
正巧,一個慈善晚宴的邀請函遞到了洛落的辦公室,洛落正忙得腳打後腦勺,哪有功夫理會,一揮手:“沒空,不去!”
拿着邀請函的秘書一臉爲難:“這個晚宴是勳少的好朋友發起的,勳少每年都會赴宴的……”
洛落一擰眉:“那怎麼辦?我又不會分身術!。”
夏安暖走過來解圍:“宇文勳對這個慈善晚宴的確一直蠻重視的,不如我替你去吧,略盡禮數。”
洛落聞言感激涕零地一把抱住夏安暖:“暖暖,你真是小天使!”
說完,轉頭對秘書囑咐:“你讓安保部派幾個人,跟夏助理一起赴宴,全程保護夏助理的安全。”
夏安暖走進宴會大廳,發現慈善主題的晚會的確與商務晚宴略有不同,這次與會的賓客,不再是一羣眼高於頂的商業精英,而是許多慈眉善目的中老年人,偶爾有一兩個年輕人,也是穿着質樸。
一身精緻禮服的夏安暖頓覺尷尬,臉上一紅,一邊拜託隨行的同事幫她買一套休閒裝來,一邊轉頭向洗手間跑去,打算趁着宴會還沒開始將禮服換下來。
她接過衣服,對安保部的同事說:“你們先回去吧,應該不會有事的。”
同事雖然有些猶豫,但見夏安暖一再堅持,便只好乖乖回去了。
換上休閒裝的夏安暖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一身輕鬆。
旁邊的電梯,叮的一聲脆響,門緩緩打開,一身休閒西裝的封勒走了出來,兩人猝不及防地正面相遇,兩臉懵逼。
夏安暖尷尬地看了他一眼,便落荒而逃。
回到會場,夏安暖隨手端起一杯果酒就猛灌了幾口,借酒壓驚。
幾杯酒下肚,夏安暖忽然感覺到一陣飢餓,於是跑到蛋糕區,打算吃點甜品墊墊肚子。
就在她相中了一個鮮花蛋糕,正準備拿過來大快朵頤的時候,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停電了?
夏安暖眨了眨還沒能適應黑暗的眼睛,支起耳朵,警惕地聆聽着周圍的聲音。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驟然響起,黑暗中混亂嘈雜的賓客頓時靜了下來,只留那道尖叫聲繼續男聲獨唱。
就在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的時候,尖叫聲戛然而止,緊接着,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瀰漫了整個大廳。
有人藉着手機屏幕的微弱光芒,向着尖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名滿身是血的男子正橫屍地上!
“殺人了!救命啊!”
人羣再次譁然沸騰。
有靠近門旁的人下意識想拉開門往外跑,卻發現門已經被鎖死,頓時發出了絕望的喊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黑暗中,一把看不見的鋒刃,正悄威脅着在場所有人的生命。
夏安暖掏出手機,卻發現信號已經被切斷。
正當她萬分焦灼之際,一道噴射的水柱飛濺在夏安暖的臉上,她摸了一下,溫熱粘膩,還有一股刺鼻的的鐵鏽味,是血!緊接着,一個人轟然倒地的聲音從她左手邊傳來……
殺手就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兒,夏安暖瞬間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站起來了!
黑暗中,她似乎感受到了殺手冷冽的目光,她就像被狼羣盯上的小白兔一樣,嚇得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一隻溫暖寬厚的手掌握住了夏安暖的手臂,拉着她矮身躲在餐桌下面。
“是我。”那人出聲。
夏安暖驚喜交加:“封勒!”
封勒握住她的肩膀,小聲叮囑:“宴會廳西南有個角門,十分隱蔽,或許可以幫我們逃出去,你跟我來。”
夏安暖順從地點了點頭。
封勒帶着夏安暖一路摸索着來到角門邊,一擰把手,心中大喜,果然沒鎖!
於是,封勒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外面的燈光瞬間透了進來,廳內衆人紛紛順着光線看了過來。
封勒拉起夏安暖:“跑!”
賓客們見狀,也一窩蜂地朝角門涌去,這時,神出鬼沒的殺手像會瞬移一樣地站到門前,手裡鋥亮的尖刀,反射着刺眼的寒光。
封勒拽着夏安暖一路跑到電梯旁,急切地按着電梯按鈕。
帶着野獸面具的殺手也亦步亦趨地追了上來。
在二人望穿秋水的目光中,電梯終於姍姍來遲。
殺手已經近在咫尺,封勒見狀,當機立斷地將夏安暖一把推進電梯裡,然後他毅然轉身,迎上了殺氣騰騰而來的兇手!
夏安暖反應過來想要去抓封勒的時候,電梯門已轟然緊閉,她肝膽俱裂:“封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