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不明就裡地跟着她一起往外走,邊走邊問:“怎麼了這是?”
夏安暖恨聲道:“這人是許美珠的姘夫!我看着就決定噁心。”
被灌得腳下發飄的宇文勳後知後覺地發現兩個女伴走掉了,忙一邊喊着她們的名字,一邊追了出去。
這一番動作,一下就引起了年錦川的注意,他給站在身邊的秘書抵了個眼色,秘書很快掏出手機,走下臺去。
秘書拿出手機,對手下發出指令:“目標出現,行動!”
夏安暖剛剛走出酒店門外,便被人用迷藥捂暈,走在她身後的洛落見狀,忙上前制止,被歹徒反手推開,洛落踩着高跟鞋被推得向後一仰,眼看着就要屁股着地,追上來的宇文勳見狀,快步跑來,一把扶住了洛落。
洛落看到宇文勳追來,忙指着夏安暖被帶走的方向,急切地喊道:“暖暖被綁上那輛黑車了!你快去救人!”
宇文勳一聽,趕忙放開洛落,搶了一輛停在路邊還沒來記得上鎖的小摩托,就朝着她指的那輛車,追了過去。
洛落急切地留在原地,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該跟誰求助,洛家的人遠在A市,完全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就在這時,一輛純黑的卡宴忽然在她面前剎住了車。
車窗被搖了下來,封勒俊美無儔的面龐出現在駕駛室內。
洛落響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拉住封勒的車門,生怕他跑了:“封總,暖暖被人挾持了,您能不能開車載我去追他們?”
封勒聽到夏安暖出事了,臉色劇變,當即打開車門,讓洛落上了車。
他一邊把車子開成火箭,一邊詢問情況:“怎麼回事?”
一想起這茬,洛落就氣不打一處來:“宇文勳那個智障!談合作之前也不打聽清楚對方身份,搞得我們都已經羊入虎口了,才知這次和我們公司合作的竟然是許美珠的姘頭!肯定是那個死胖子搞的鬼,不然,暖暖怎麼會從他們的酒店裡一出門就被人迷昏了!”
封勒聞言,心中更加焦急,油門直接踩到底,車子立刻以快要擺脫地心引力的速度飛馳起來。
宇文勳加速衝到了挾持夏安暖的車子前面,身子一歪,同時猛打車把,摩托車立刻脫手飛出,向着迎面開來的車子底盤飛了過去,車子爲了躲避宇文勳的天外飛車,慌忙地調轉方向,一頭撞在了一個路墩子上,當場熄火。
宇文勳顧不上手臂上擦出的傷口,急忙趕到車邊,拉開車門將已經緩過藥勁的夏安暖拽了出來。
歹徒也很快做出了反應,下車追趕。
夏安暖邊逃命,邊苦中作樂地想:這兩天的運動量都快趕上她一年的份額了,這次應該可以減掉好幾斤肉了!
就在這時,封勒也在洛落的指引下驅車趕到,他走位風騷地避開夏安暖和宇文勳,徑直撞向他們二人身後的歹徒,有幾個來不及避讓的,瞬間被撞飛出去。
歹徒被封勒這種無法無天的車技震驚到了,一時愣在當場,面面相覷。
洛落打開車門對夏安暖他們招手:“快上車!”
宇文勳捂着受傷地手臂,一把拉過夏安暖,把她塞進了車裡。
這是歹徒們反應了過來,掏出隨身攜帶的砍刀,就往半個身子還留在車外的宇文勳身上招呼。
宇文勳爲了保護剛剛坐進車裡的夏安暖,只能不躲不避地硬接下一刀,後背頓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令他眼前一黑,險些昏過去。
夏安暖趕忙伸手去扶宇文勳,勉力將他拉進車廂。
人雖然坐進了車裡,但是車門卻來不及關上,一把明晃晃的長刀跟着宇文勳就伸了進來,眼看着就要給已經奄奄一息的宇文勳來一記補刀。
夏安暖見情況危急,忙伸出手去,準備來個空手接白刃,封勒在千軍一發之際,猛打方向盤,車子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打了個轉,將伸進來的那隻持刀的手,甩飛出去。
車裡的人雖然逃過一劫,但是卻猝不及防地跟着封勒來了一次低空版的雲霄飛車,兩個妹子尖叫一聲忙伸手去扶車椅,宇文勳就比較悲催了,背後的傷口遭受到了劇烈的撞擊,頓時痛得他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幸運的是,車門在這一連串的動作中被慣性甩過來,咔噠一聲關上了。
夏安暖聞着血腥味,看到了宇文勳後背上猙獰可怖的傷口,震驚地捂住了嘴巴,眼淚登時涌上了眼眶。
洛落也發現了宇文勳的不對勁,從副駕駛上轉過頭來看向他,花容失色,推了他兩下,聲音顫抖:“宇文勳!醒一醒,你別嚇我啊!”
封勒在甩開那些張牙舞爪追在屁股後面的歹徒後,就把私家車當成了救護車,一路連闖無數個紅燈,將宇文勳緊急送進了醫院。
夏安暖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懊惱地抓了抓頭髮,她心痛地發現,這是宇文勳第二次爲了救自己,而被送進醫院搶救了,愧疚的感情將她淹沒,都沒能注意到一旁神色憂慮看着自己的封勒。
搶救室的燈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變綠,大門打開,夏安暖一個健步衝了過去,看到被推出來的宇文勳面色蒼白缺少生氣的樣子,淚腺頓時決堤。
洛落站在夏安暖身後,精緻的小臉上一掃之前的張揚跋扈,神色擔憂地看着病牀的男人。
封勒走上前去,冷靜地跟醫生詢問情況。
“手術很成功,病人因爲失血過多,所以暫時陷入昏睡,不過,幸運的是,病人後背上雖然傷口很深,但並沒有傷及脊髓,醒過來之後只要注意清潔,避免傷口化膿感染,就不會有大礙了。”
封勒一一記了下來,走過來陪着夏安暖她們一起,將宇文勳推回了病房。
宇文勳是爲了夏安暖受的傷,她義不容辭地決定留下來陪護,讓洛落和封勒先回去休息,等明天下午再來和她換班。
洛落沒有異議,叮囑她不要太辛苦就拎着包先回去了。
封勒卻堅持要陪她一起留在醫院。
夏安暖見勉強不了,也沒繼續堅持,任由他留了下來。
看着躺在病牀上安安靜靜的宇文勳,夏安暖一陣心酸,他明明一直都是活力四射的小太陽一般的人,現在卻被自己連累,在短短一個月之內,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封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他出來,似乎是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