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劫匪搶着開口:“我們原本只是附近的混混,偷雞摸狗,但是從來不敢幹這樣入室搶劫的事情,這次是李總說,他已經安排妥當了,一定不會讓我們被抓,而且就算被抓了,他也有辦法把我們撈出來,我們才幹的!”
審問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麼除了這才搶劫,你們還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麼?”
聞言,其他劫匪搶着開口道:“還有之前,李總讓我們綁了一個小男孩!”
聽到這裡,夏安暖立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什麼?綁架……也是李銘言指使的?”
而此時,站在樓上的李銘言也坐不住了,飛快地走了下來,一把搶過夏安暖手裡的手機,急忙解釋道:“夏夏,你不要聽他的,這都是封勒設計好陷害我的,這些人我連見都沒有見過,怎麼能指使他們做這麼多壞事呢?”
聽到李銘言的話,夏安暖也勉強冷靜了一下,她也狐疑地看着封勒:“這個視頻,你是怎麼得到的?”
封勒的眼底一片誠摯,認真地對夏安暖說:“今天早上我帶人趕到,把你從這羣人的手裡救了下來,然後埋伏在公寓外面的賀看到跑出去的他們,就順手將他們抓走了,在我的酒店裡面連夜審訊,就聽到他們說出了這樣駭人聽聞的真相。”
聞言,夏安暖似乎有些被說服了,於是懷疑的目光又轉到李銘言身上。
李銘言見狀,自然不會束手等死,連忙解釋道:“這些人臉上有傷,明顯是捱了打的,重刑之下,難保不會有屈打成招啊,夏夏,你絕對不可能輕信了封勒的話啊!”
聽了李銘言的話,夏安暖也感覺他的話,是言之有理的,於是,她便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但是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接近約定交易的時間了,夏安暖心中的焦急越發明顯起來,於是也不願意再聽他們兩個男人互相攻訐了,猛地站起身來:“都不用說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去和綁匪交易,以免他們被放鴿子會惱羞成怒,上了小希就不好了。”
說完,夏安暖便邁開步子往門外走去,封勒連忙也跟着站了起來:“我陪你一起去!”
聞言,夏安暖皺起了眉頭:“之前就是因爲對方誤會我不是一個人赴約的,纔不願意放人的,這次,你還是不要跟我一起去了。”
封勒也有些煩躁,伸手抓住夏安暖的手臂:“暖暖,你相信我,只要逼問李銘言,一定會知道小希的下落的,你沒有必要再次以身犯險!”
李銘言趕忙說道:“夏夏,我幫了你這麼多,你不要因爲這個人的三言兩語就懷疑我,如果是我,我圖什麼啊?”
聽到李銘言這一番以退爲進的狡辯,封勒冷笑一聲:“圖什麼?”
說着,封勒指着夏安暖手裡的密碼箱:“你所圖的,難道還不夠明顯麼?你用自己的五千萬爲誘餌,騙取暖暖的信任,讓她動用夏氏的資金,到最後,還不都是落入你的口袋裡面麼!”
李銘言聽到封勒的指責,心虛地咳了一聲,然後又順勢,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夏夏,你聽到了嗎?封勒歸根結底,還是在心疼他劃出去的那筆錢罷了!居然,還將髒水潑到了我的頭上,夏夏,如果你懷疑我的話,大可將錢拿走,我總之是分文不會取的!”
聞言,夏安暖也生怕自己是誤會了他,傷了他的心,連忙說道:“銘言,你的爲人,我是信的過的,你別傷心。”
說完,夏安暖又轉過頭來看向封勒:“你拿着一個掐頭去尾的視頻,就想讓我相信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兒戲了?”
封勒張了張嘴巴,似乎還是有話要說,但是卻被夏安暖截口打斷:“我趕時間,封先生,請你讓開。”
說完,夏安暖就伸手去推封勒,卻被他反手捂住了自己的手:“暖暖,我不會讓你再以身犯險了!”
聽到封勒這樣講,夏安暖冷笑一聲,看向他:“那你有辦法可以救出小希麼?如果沒有,就請你讓開!”
說完,夏安暖就猛地一下,甩開了封勒的手,拎着箱子徑直離開了李銘言的別墅。
夏安暖緊趕慢趕,差點兒沒趕上綁匪約定的時間,她氣喘吁吁地來到加油站裡面,四下環顧了一下,並沒有看到人影,於是,遲疑地走到三號加油站附近,將手裡的密碼箱放了下去。
放下箱子的夏安暖,雖然仍舊放不下心來,但是卻還是按照約定的那樣,轉身離開了加油站,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走出去幾步,就有幾名騎着摩托車的人,飛馳着向她衝了過來,呼嘯着將夏安暖包圍了起來。
夏安暖看到這種情形就知道來者不善,下意識地後退了一小步,怯聲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夏安暖的話音還沒來得及落地,爲首的一個人就從摩托車上面抽出了一根棍子,一語不發地將夏安暖揮了過去。
被包圍在衆人中間的夏安暖,避無可避,咬着牙閉上了眼睛,緊接着,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好運氣了,一陣劇痛傳來,她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夏安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伸出一個漆黑而又冰冷的房間裡面了,還充斥着陰暗潮溼的腐朽味道。
夏安暖扶着有些隱痛的腦袋坐起身來,發出的聲響,這時她身邊傳來了一個奶聲奶氣的童聲:“是誰在那裡!”
這個聲音夏安暖已經日思夜想了好久,所以,在她聽到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她循着聲源伸出手去:“小希,是你麼!”
而夏希聽到夏安暖的聲音,也十分激動,地想着夏安暖移動了過來,接着夏安暖就感覺自己的懷裡一沉,一個肉呼呼的小身子就衝進了自己的懷中,甜甜地喊道:“媽媽,是我!”
再次擁抱到夏希溫熱的小身子,夏安暖的心中激動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