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勒從頭到尾的檢查了一遍,發現夏安暖的確沒有受傷之後,才勉強舒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無法完全放下心來:“你有沒有其他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啊!”
夏安暖原本對封勒一直都沒有好氣,但是經過剛剛的驚魂一幕之後,她的心也難免有些劫後餘生的柔軟,於是,她笑着對封勒說:“沒事的,你不用這麼擔心。”
聽到夏安暖這樣說,封勒纔算是勉強放下心來。
夏安暖則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連忙蹲下身來,將密碼箱打開,檢查了一下里面的錢並沒有受損,她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錢沒有被搶走。”
封勒看着夏安暖着戰戰兢兢的可憐模樣,頓時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跟着狠狠揪痛了一下:“暖暖,你一個人在這兒不安全,還是跟我回去吧,我會安排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你的。”
聞言,夏安暖有些遲疑了,不僅僅因爲封勒剛剛救了自己,更是因爲他說的是有道理的,自己面對想要覬覦這筆錢的人,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更不要說還能保護這筆錢周全了。
思考了好久,夏安暖最後還是垂下眼簾,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還是回去李銘言那邊吧,他家裡的安保措施,應該也尚算周全。”
說完,夏安暖就拎着箱子站了起來,衝封勒苦澀的笑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封勒聞言,連忙伸手拉住了夏安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明白,在自己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夏安暖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於是,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封勒硬生生的嚥了下去,話鋒一轉:“我派人送你回去吧,還有……就算在李家,你也要多多留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聞言,夏安暖雖然心裡對封勒的揣度不以爲意,但還是微笑着點了點頭:“好,多謝你的提醒。”
說完,夏安暖便拎着箱子,轉身走出了房門,頭也不曾回過。
封勒站在原地,看着夏安暖離去地背影,心中一陣刺痛。
就在這時,柳看着封勒的臉色,有些遲疑的走了進來。
走到封勒身邊,柳先是輕輕咳了一聲,提醒封勒自己的存在,然後又輕輕附在封勒耳邊說道:“那幾名綁匪已經被我們抓住了,賀伊帶回去審問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聽到柳的彙報,封勒煎熬在炭火之上的心才勉強冷靜了一些,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叮囑賀要儘快,我總感覺李銘言的動作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我們必須儘快遏制住他才行,不能讓暖暖受到傷害。”
聞言,柳嚴肅地點了點頭:“我明白,封總放心。”
說完,柳見封勒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輕聲問道:“封總,還不走麼?”
聽到柳的提示,封勒才如夢初醒地點了點頭:“好,出發吧。”
說完,封勒便一馬當先的離開了,柳則站在原地環視了一週,然後緩緩嘆了一口氣,也跟着離開了。
夏安暖被封勒的人送回了李銘言的別墅附近,她擔心李銘言看到了封勒的人會多心,於是在別墅區的外面,夏安暖就讓司機停了車,自己拎着箱子,往李銘言的家裡走去。
敲響了別墅的大門,夏安暖拎着箱子站在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開門,她有些疑惑了就算李銘言不在家,最起碼會有管家來開門啊,怎麼會這麼久都無人應答。
在夏安暖看不到的後門,一個穿着黑絲西裝的男子正在李銘言的掩護下,悄悄地走出去,如果夏安暖與這個男人正面相遇的話,一定能夠認出他的身份,正是封勒的大哥,封誠!
夏安暖又不厭其煩地敲了好幾遍,王姐才笑得一臉抱歉地走出來開門:“是夫人回來了,對不起,我剛剛在廚房忙着,一時沒有聽到敲門聲。”
其實王姐的解釋十分牽強,但是夏安暖畢竟初來乍到的,不好對她太不客氣,於是就點了點頭,沒有深究:“沒關係。”
說着,王姐引着夏安暖走進了客廳,而李銘言則好像剛剛聽到她回來的聲音一般,從二樓緩步走了下來:“夏夏,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你昨晚住在外面,我就整整擔心了一晚上呢!”
聽到李銘言驚喜的聲音,夏安暖笑得十分溫柔:“是的,讓你擔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李銘言快步走到夏安暖面前,目光總是忍不住遊歷在夏安暖手上的箱子上面,但是嘴上仍舊是關心夏安暖的話語:“吃過早飯了嗎?我讓王姐去替你準備一些。”
說到早飯,夏安暖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於是點了點頭:“好的,我正好還沒來得及吃飯呢。”
聽到夏安暖這樣說,李銘言便一邊對王姐吩咐着,一邊狀似自然地順手接過夏安暖手裡的箱子,攬着她坐在了餐桌前:“先坐下休息一下,我去替你放洗澡水,吃完了飯就好好洗個澡。”
聽到李銘言這體貼的話語,夏安暖心中絲毫沒有過懷疑,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你了。”
李銘言笑着點了點夏安暖的鼻尖,然後轉身向着樓上走去。
吃飽飯之中,夏安暖便在李銘言的引導下,走進了浴室,準備泡泡澡,讓自己一直緊繃的精神稍微放鬆一些。
誰知,夏安暖泡着澡,竟然不小心睡着了,等她醒來的時候,浴缸裡面的水都已經冷掉了,她打了個噴嚏,連忙裹着浴巾,從水裡面站了起來。
夏安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往客房走去,可能是受涼了的緣故,她總感覺自己有些鼻塞頭昏。
經過李銘言的書房時,夏安暖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機括開關的聲音,緊接着聽到了李銘言一聲低低的咒罵聲:“該死,竟然加了密碼!”
夏安暖心中充滿了狐疑,但是她還是十分磊落地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