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是個行動派,她說完,便拉着夏安暖站起身來:“走,我們去找封勒把話說清楚。”
夏安暖苦着臉搖頭,不僅沒有順從地跟着洛落往外走,反而後退了兩步:“不,不要……封勒他現在估計看到我,都會生氣的……”
洛落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你這個懦弱的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啊,實話跟你說吧,你出事了的消息,還是封勒派人婉轉地告知我的,他還是關心你的!”
聞言,夏安暖的眼神亮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真的麼?”
洛落重重地點了點頭:“我對燈發誓,絕無虛言!”
就在洛落這樣的連哄帶逼下,夏安暖纔跟着她走出了房間,劉叔看到夏安暖終於願意出來了,也十分開心,走過來問夏安暖:“夫人是不是餓了,我去替你準備些飯菜吧。”
洛落聽了劉叔的話,才知道夏安暖到現在還沒吃飯呢,於是當場決定將計劃推遲,拉着夏安暖坐在了客廳裡:“天大的事情,也沒有吃飯重要,先吃飯。”
誰知道,就是這一耽擱,耽擱出了岔子。
夏安暖在洛落的監督下,正吃着午飯,封家的大門卻被砰砰砰地敲響了,動作之粗暴,連劉叔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門打開之後,封母帶着四五個壯漢走了進來,劉叔見勢不妙,忙走到封母面前,擋住她逼近夏安暖的步伐:“太太,您怎麼來了?”
封母斜睨了劉叔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將劉叔拉開:“我們封家的家事,還容不得你一個傭人插嘴!”
聞聲,夏安暖站了起來,擔心地看着被一個轉換反鉗住雙手的劉叔,然後又轉頭看向封母,眼睛中蘊藏着隱忍的憤怒:“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牽連無辜的人!”
封母聞言,哈哈一笑,走到夏安暖面前:“這是我兒子的家,我想做什麼,你也一樣沒有資格過問!”
這時,洛落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對封母對峙着:“就算是您兒子的家,在法律上,也是受保護的私人居所,您也沒有資格這樣硬闖!”
封母這才擡眼看了洛落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嗤笑道:“你又算老幾,敢在這指手畫腳。”
洛落扶額,反脣相譏:“以您的話來說,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的資格,那麼就是說,封勒的私宅已經是可以任由您爲所欲爲的地方咯?既然如此,那您又何必心虛,還要帶上這麼多保鏢同行?”
封母被洛落堵得啞口無言,隨即惱羞成怒道:“我愛帶多少人,就帶多少人,關你何事!”
翻來覆去就是一句“你管不着”,洛落對於這樣沒有水準的辯論對手,頓時失去了和她理論的興致,臉上僞裝出來的和顏悅色頓時消失殆盡:“你兒子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但是關於暖暖的事情,我就必須管!”
封母冷笑一聲:“如果這個女人肯乖乖做引產手術的話,那麼我也懶得管她。”
聞言,夏安暖瑟縮了一下,護着腹部後退了一步,洛落見狀,伸手將夏安暖攬到身後:“就算是要做,也是他們小夫妻兩人商量着進行吧,你這個做婆婆的,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這句話裡面,不知道那個詞語戳中了封母的痛腳,聞言她立刻指着夏安暖的鼻子,罵道:“只要她還懷着我們封家的骨血,我就有資格管她!”
洛落護着夏安暖往樓上走了兩步,聽到封母這樣胡攪蠻纏的話語,立刻譏諷道:“你還知道她懷着你們封家的骨肉呢?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怎麼跟對待階級敵人一樣地仇視她?”
封母抱着雙臂,冷笑道:“誰叫她的肚子不爭氣,懷了個怪胎,我們封家可不能出這個的殘疾孩子,說出去要被別人笑話祖上無德的!”
洛落被她氣笑了:“這樣說來,封家祖上有沒有德行上的不足,我不知道,但是看你的德行,我感覺或許這話,正是應驗在了你的身上,也未可知!”
封母哪裡聽不出洛落這是在拐着彎地罵自己缺德,她登時大怒,拍了桌子對帶來的保鏢說道:“把那個女人給我抓回來!”
洛落雖然贊同封勒讓夏安暖引產的決定,但這並不代表她會樂意將夏安暖交到這個瘋婆子手上,誰知道她會不會趁機對夏安暖做些什麼人神共憤的缺德事兒來。
但是封母帶來的人,已經將出去的路堵死了,於是,洛落只好拉着夏安暖往樓上跑去,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爭取等到封勒趕回了。
但是,她們兩個弱質女流,哪裡是這個壯漢的對手,沒跑兩步就被封母的人抓了回來,按在了沙發上。
洛落被制約着雙手,掙扎不得,於是只好開啓嘴炮模式,希望藉此能分散一些封母的注意力,讓其他人可以找機會脫身:“你連自己的親孫兒都下得去毒手,我真懷疑封勒是不是你親生的!”
聞言,封母的反應卻超乎洛落想象得激烈:“你胡說什麼?再敢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這時,劉叔不負洛落所望地反手打昏了看守自己的保鏢,然後散步並兩步走到洛落和夏安暖身邊,保鏢們見狀,想着反正這兩個女人是跑不掉了,於是,放開了她們,專心去圍攻劉叔了。
夏安暖沒想到劉叔居然還身懷絕技,一時看愣了,直到洛落跑過來拉住了自己,她纔回過神來。
洛落一邊拉着夏安暖往旁邊躲了躲,一邊呵斥道:“還愣着做什麼?快走啊!”
聞言,夏安暖連忙點了點頭,跟着洛落往門口走去。
這時,有眼神比較好的保鏢發現了準備渾水摸魚的洛落和夏安暖,大叫一聲,便向着她們倆撲了過去。
劉叔見狀,也顧不上與自己顫抖的幾個壯漢了,轉身飛快地走到了夏安暖面前,堪堪推開了那名向着夏安暖張牙舞爪飛撲過來的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