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勒找來一圈兒,也沒有在病房裡發現夏安暖的蹤跡,這時一個護士端着藥盤走了過來。
封勒一把拉住護士:“這牀的病人家屬,有沒有來過?”
護士不滿地看了一眼封勒粗暴地拉着自己手,但是還是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剛剛有位女士來過,交了一筆住院費,又匆匆離開了。”
封勒聞言,眼睛一亮:“那你知道她去哪了麼?”
護士皺着眉,搖了搖頭:“這我哪知道啊。”
聽她說完,封勒有些泄氣地放開了她,然後走轉身奔出了醫院。
夏安暖知道封勒的手段,於是也沒有妄圖逃出a市,只是在看過夏守國之後,讓封母將她送到了宇文集團。
對於夏安暖而言,現在唯一可信的,便是洛落了,她站在宇文集團的前臺,默默了祈禱着洛落已經回國。
不一會兒,一個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地走了過來,夏安暖滿懷期待地回過頭,卻沒有看到洛落,走出來的是宇文勳。
夏安暖有些尷尬地扭過頭,輕聲詢問:“洛落呢?還沒回國麼?”
宇文勳看着她,眼中是掩飾不住地喜悅:“還沒,你找她有什麼事情,說來聽聽,我或許也能幫你。”
夏安暖冷着臉轉頭:“不用了。”
說完,她便準備離開,宇文勳曾經毒害自己孩子的事情,夏安暖已經記起來了,所以,自然不願再和他有什麼瓜葛。
宇文勳卻快步追上夏安暖,拉住她的手臂:“你和封勒……我已經聽說了,我之前虧欠你很多,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幫一幫你?”
聽到他這麼低三下四的語氣,夏安暖心中一軟,而且她轉念一想,如今她跑不出a市,又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宇文勳似乎已經是她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於是,夏安暖之後妥協,她猶疑地看了宇文勳一眼:“你真的願意幫我?不會再害我?”
宇文勳聞言,瞪大了眼睛:“你……都想起來了?”
夏安暖沉默着點了點頭。
宇文勳痛苦地打了自己一下:“那次是我豬油蒙心了,這次保證不會!我發誓!”
聞言,夏安暖才轉過身,決定再相信他一次。
來到宇文勳的別墅前,夏安暖仍舊心有餘悸:“你還是安排我去別的地方住吧,在這裡,恐怕很容易就會別封勒發現的……”
宇文勳伸手想要摸一摸夏安暖的頭髮,卻被她轉頭躲開了,宇文勳無奈,嘆了一口氣:“別怕,我既然這樣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
夏安暖半信半疑地跟着宇文勳走了進去,然後看着宇文勳將所有僕人支開,伸手轉了一下展示櫃上的花瓶,然後展示櫃緩緩的移動,露出一個狹窄的房門。
夏安暖看得目瞪口呆。
宇文勳轉頭看着她:“這是我們宇文家的老宅,爲了躲避戰禍,很早就留下個這個密室,你平時可以在外邊活動,如果被封勒找來,就可以躲進去避一避,這下,你放心了吧。”
夏安暖呆呆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封勒便像夏安暖所言一般,找到了宇文勳的公司。
宇文勳坐在辦公桌後邊,悠閒地轉着鋼筆:“表哥,怎麼有空來看我啊?”
封勒也不跟他繞彎子:“你把夏安暖藏在哪裡了?”
宇文勳浸淫商場多年,演技早就修煉得爐火純青,他驚訝地瞪大眼睛,甚至還帶着一些興師問罪的神情:“你把暖暖弄丟了?”
封勒一眼就識破他的僞裝:“你少跟我演戲,我警告你,馬上把夏安暖交出了,不然,我一定讓你公司付出代價!”
宇文勳不爲所動,挑眉看着他:“你都已經一口一個‘夏安暖’地叫她了,還找她幹嘛?”
封勒被他噎了一下,更加惱火,口不擇言道:“我不是找她,我是在找我的孩子!”
夏安暖因爲擔心宇文勳會再次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便沒有告訴宇文勳她已經懷孕的事情,於是宇文勳在聽到封勒的話語後,有些震驚:“暖暖懷孕了?”
封勒看到宇文勳臉上的表情,得意地揚了揚眉頭:“是啊,她懷了我的孩子。”
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於是,宇文勳很快便從震驚中冷靜了下來,反擊道:“所以說,封總這次是跑了夫人又丟了孩子啊,要我說,你就不要這樣大張旗鼓地找暖暖了,不然萬一哪個不長眼的,把你這番光榮事蹟給你宣傳了出去,丟的還是你的臉,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封勒聞言,臉色頓時鐵青:“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宇文勳鬆了鬆肩:“既然不勞我操心,那麼,封總就請自便吧。”說完,他還伸手,做了個送客的手勢。
封勒怒極,雙手撐着辦公桌,逼視着宇文勳:“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還不老老實實將暖暖送回封家的話,我保證,你父親苦心經營的宇文集團,會在下個月以破產的緣故登上財經新聞的!”
宇文勳知道,封勒是說到做到的性格,臉上不爲所動的神色,瞬間有了裂縫,但是嘴上仍是那一副玩世不恭:“表哥,不要說我真的不知道暖暖在哪,就算是我藏起了她,你不用這樣趕盡殺絕吧。”
封勒聽着他這番以退爲進的話語,冷笑一聲:“是不是你乾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說完,封勒站起身來,又恢復了那副沉着冷靜的氣勢:“三日期限,我說到做到!”
說完,也不給宇文勳繼續狡辯的機會,封勒頭也不回地走出來宇文集團。
留下宇文勳在辦公室裡面,滿面愁色地嘆了一口氣。
宇文勳發愁歸發愁,但是面對於他而言得來不易的夏安暖,他仍舊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宇文勳回到自己的別墅裡,看到夏安暖安靜地坐在客廳裡面喝着熱牛奶,他瞬間一掃白日裡的愁容,換上一個笑眯眯的表情:“晚飯吃了麼?”
夏安暖聽到宇文勳的聲音,驀地回頭,雖然心結難解,但是看在他在幫自己的份上,她還是勉強給了宇文勳一個笑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