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厲突然睜開眼,起身掐住了白雪的脖子。他的眼裡已經染上恨意,“賤人!本王對你那麼好,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本王都會想辦法給你找回來,你爲什麼要投靠冥帝,將我打入那不見天日的地方。”
白雪驚恐地抓住鬼厲的手,“我沒有,鬼王,我對你是一片真心的。”
鬼厲的手漸漸收緊,“如果你真的對我一片真心,又怎麼可能讓我在那地方呆了這麼多年。秦瑤晞,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
“咳咳……我沒有……”
白雪的世界陷入黑暗之前,只看得到鬼厲的一雙怒眼。那雙眼睛,就如淬了毒的刀子,將她的心生生挖去一塊。
他如今有多恨秦瑤晞,當初的愛就有多深!有些人,她永遠都替代不了。即便是同一張臉,她得到的也只有恨。
……
她猛地從地上掙扎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喉嚨火辣辣地疼。她難受地咳嗽了幾聲,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咳咳……”
就在她因爲自己的聲音而着急的事情,扶乩走了進來:“醒了?你也是膽子大,居然敢在鬼厲面前變作她的樣子,你不知道他有多恨那個女人嘛?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回來,你可能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白雪低着頭,她也不想頂着別人的臉生活,只是她以爲自己滿足了鬼厲的要求,他就會開心。
結果,這一切還是徒勞。這樣無法說話也挺好,反正她該說的話,夜裡都已經說了。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恐怕再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了。
扶乩將手裡的野兔扔到白雪身上,“在劉潤卿找來之前,那個小鬼必須好好的。你將這個處理了,給她拿去。”
白雪抓起已經沒有動靜的兔子,往外面走去。昨夜上山的時候,她有聽到水流的聲音。這裡,應該是有水的。
走到河邊,她看着水中的自己。她承認自己確實比秦瑤晞差很多,加上脖子上刺眼的勒痕,她更是顯得狼狽。
將兔子放下,她拿着水爲自己擦了把臉,又將自己的頭髮梳得整齊。
等她回到山洞的時候,已經又是整潔的自己了。看到她這樣,扶乩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這女人雖說常常不比男人聰明,但是這被感情左右的女人更是沒有什麼智商可言。
白雪將烤好的兔肉分了一半給扶乩之後,就帶着另一半去給劉溫暖。昨夜被扔在角落的劉溫暖這會還在睡得香甜。
白雪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的髮絲撥正。當一個孩子可真好,什麼都不必想,只要吃和睡就好。
因爲她的動作,劉溫暖驚醒。她看到白雪之後,戒備地看着她,“你這個壞女人,又想對我做什麼?”
白雪將兔肉推到她面前,並未開口。她拿起了其中一塊肉,咬了一口,然後示意劉溫暖也吃。
劉溫暖看着今日的白雪,有些不一樣了。就在她探究的眼神下,白雪已經拿起了第二塊肉。
眼見碗裡的肉就要被吃光了,她立刻拿起了碗。孃親曾經說,這世界上唯一不能辜負的就是美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