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好像管得有點多。我看不清楚不是正好,以後我們在京城遇到,你也只當不認識我就好了。反正,我是記不住你的,也不會記得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蘇姑娘,你的眼睛……”
“從小就這樣。我雖然眼神不好,但是耳朵好。你不必可憐我,也不必以這種表情看着我。若是我覺得自己殘廢了,也不會有自信管理那麼大個墨信閣。”
劉七郎聽着這話,總覺得心裡怪怪的。特別是秦水蘇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他非常不喜歡。
他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秦水蘇卻不給他機會。她聽到了陳瑞說話的聲音,他可能是要醒了。秦水蘇走到陳瑞牀邊,看到陳瑞在夢裡喊着母親。她抓住陳瑞的手,想讓他安靜下來。不知道,夢裡的那個孩子是否也會在害怕的時候喚着她。
劉七郎看到袁子炎額頭上冒着冷汗,便按住他的手,說道:“子炎,先處理自己的傷口吧。這點事情,我自己來就好。”
“是。主子。”
唐美英端着午餐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劉七郎盯着秦水蘇的背影發呆。可就在發現她的動作之後,劉七郎收起了自己的神情。他將自己的劍放在桌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可是唐美英就是覺得他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力量。
午後,劉七郎與秦水蘇被安排到裡屋休息。秦水蘇雖然對劉七郎無感,但是她還是不願意和他一個屋子。奈何陳福貴家裡就一間屋子,陳瑞平時與唐美英睡在裡屋,而陳福貴一人睡在外屋,守護着他們二人。
而袁子炎拿着凳子,坐在裡屋之外。他一直睜着眼,看得陳福貴夫婦無法呼吸。他們只能坐在陳瑞身邊,不敢移動。
劉七郎一點不與秦水蘇客氣,他進屋之後,就霸佔了屋裡的牀,留秦水蘇一人看着。秦水蘇也不會傻到與他爭,她坐在椅子上,以帽子蓋住自己的臉。她這樣,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樣。劉七郎在翻身的時候,以餘光看了之後,便睡了過去。
在秦水蘇的要求下,陳福貴在太陽落山之後,帶着她去村裡走了會。這個時候,幾乎沒有人在外面走動。秦水蘇看這些家的時候,一些站在窗口偷窺他們的人都自覺地躲起來。
“他們是在怕我?”
“額……自從鬧鬼之後,族長夫人請了位道士過來。他在這裡做了法之後,讓大家將一張符貼在村口。我們今早是從後山回來的,並沒有看到。他走之前,告誡我們不要在夜裡出門。不過,我覺得他可能是假的,因爲那之後我們村還是出事了。”
秦水蘇去看了那些被拉下水的人,果然看到他們的腿上都有鬼手印。但是,他們的背上也有血痕。秦水蘇覺得,這是兩隻鬼在搶人。
“蘇姑娘,如何?”
秦水蘇故作神秘,她搖搖頭:“不好。你得告訴我,這裡都死過什麼人?特別是橫死的、沒有人認領的,如果有遺漏,我可救不了你們。”
“在我印象中,我們這裡沒死過什麼說不得的人。自我記事起,我們村就一直都很安定。若說真有誰在那裡出事,那也只是我的妻子,她一年前在那裡結束了生命。”
“那以前呢?”
陳福貴迷茫地搖搖頭,村裡這麼太平,他怎麼可能從老人那裡聽說什麼事情。老人最忌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