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欽之看着眼丫頭打扮的錢多多,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隨我們一起走吧。既是墨信閣,那你該也聽說了近日的事情,不必我多說。”
錢多多朝着他一拜,“是,陛下早有讓我們去調查。只是,我們也沒找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故而還是混亂。我們已經有人去了他們的家鄉,希望會有什麼線索。”
三人到達曲府的時候,只聽到曲夫人的哀嚎聲,那哭聲聽得他們也難受。這曲大人是曲府唯一的男人,他與夫人膝下還有兩個未成年的孩子,這日後讓他們孤兒寡母在京城生活,恐怕不是易事。
見到馮欽之之後,曲夫人仍然痛苦着,她勉強收起自己的傷心,“馮大人,您來了。按照您之前的吩咐,這書房沒有再動過。馮大人,您一定要爲我們家大人做主啊。他爲官清廉,也沒有得罪過誰,不該落得如此下場啊。”
錢多多扶起曲夫人,讓她坐在椅子上休息。
“馮大人一定會查清真相的,還請夫人節哀。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也儘管開口。”
錢多多推開書房門的時候,手不小心打在了門框上,手被扎進了一根小木屑。她哎喲一聲,吹着自己的手。
袁子炎見她表情痛苦,便問:“哪裡受傷了?”
“有東西扎進去了。這門不是很光滑的,怎麼還有扎手的東西。”
她咬着牙,將手裡的木屑取出。她吸着自己的手指,卻看馮欽之被門框給吸引了注意力。他將門把拿來對比了一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道痕跡,就如小匕首落在上面一樣。
“看來,昨晚有人在曲大人落鎖之後,以東西打開了門,這才進來的。”
袁子炎有些不解,“爲什麼是昨天呢?這難道,不可以是很早以前留下的嗎?”
“你進來的時候就不能好好觀察嗎?剛纔管家才送木工出門,你卻什麼都沒看到。真不知道,你來這裡能爲爲師做什麼事情?”
其實,馮欽之纔來曲府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在地上堆放的舊門。這個門,是曲夫人前日才換上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壞了。
進入書房之後,三人便看到了四周被鎖起來的窗戶。馮欽之試着推了推,看樣子昨夜這裡被關得很緊。
曲大人死的時候,是被人從頭頂穿了毒針,所以纔會躺在了椅子上。椅子正對的地方,是一扇窗戶。
馮欽之摸索着上面的痕跡,果然看到了一個針孔。與之前的針孔相似,他對錢多多招招手,“丫頭,你過來一下,站在這裡。”
“哦。”
看着錢多多的身高,果然是合適的。馮欽之想一個不過五尺的人,反而更像一個女子,而不是一個男子。
他將這個事情記在心裡,又讓錢多多去外面看看是否有痕跡留下。若是可以看到腳印,恐怕更能證明他的想法。
可錢多多出門之後,卻沒有看到什麼。即便是窗戶,也是乾淨地不行。這可比某人如鬼屋一樣的房子不知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