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水蘇掩脣咳嗽,故作正經地說:“你看林雲這麼好一人,唐美華那麼好一母親,可能會威脅你們的安全?不可能的,害你們的鬼不過是因爲沒有人祭拜,成爲無主之魂,心裡不開心。你們要是好好祭拜它們,它們開心了,你們村子不就太平了。族長,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秦水蘇這忽悠的技術是一級棒,聽得劉七郎都不好意思了。不過,族長貌似被繞進去了。他點點頭,表示他們村子一定會完成這個事情。涉及到生死問題,哪裡可以馬虎。
林雲笑道:“姑娘,既然是要祭拜的,那便做成廟宇吧。日後,我也好管理。”
秦水蘇點頭,這話有道理。不過,取什麼名字呢?秦水蘇左看右看,將目光轉移到劉七郎身上。她問:“劉莊主,可否起個名字啊?”
劉七郎就知道會這樣。他略一思索,說道:“既然是從河流上游漂流而下的屍骨,又不知姓名。那便喚作漂客合塋吧,日後也無需製作什麼菩薩像,只需將這幾個字刻於石板上,留於廟中即可。”
族長細細品味這話,驚喜地說:“漂客合塋?這名字好,既然是劉莊主取的名字,不若,你爲我們題字可好?”
劉七郎已經不再糾結白露村的過錯。當事人都已經看開,他何必糾纏。他對族長說道:“請給筆墨紙硯。”
族長急忙令人去拿了工具,劉七郎站在桌子前,雙手背在身後,顯得難以接近。可他卻對秦水蘇說道:“蘇姑娘,可否爲我磨墨?”
秦水蘇腹誹一句,便乖乖走了過去。而暖暖也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她踮着腳尖,看劉七郎在紙上龍飛鳳舞。今日,她又從孃親身上學到好多。
劉七郎完成之後,暖暖率先鼓掌,劉七郎這字真是好看,行筆蒼勁有力。字如其人,說的就是他吧。
族長領命去安放屍骨後,唐美英扶着阿玉婆走到林雲面前。此時的林雲,已經接過了城隍爺的裝備,他看到阿玉婆,便跪在地上:“孃親,這是孩兒第一次開口叫您。您對孩兒的教誨,孩兒一直銘記在心。即便已經不是人了,孩兒也會記得您所說的話。日後,孩兒不在你身邊,你可要保重身子。”
阿玉婆抱着林雲,哭道:“我的孩子……”
“孃親,若是可以,便讓孩兒的屍骨下葬吧。您要是想我了,日後便去城隍廟尋我。我會出現的。”
林雲母子二人的互動,看得衆人心裡難受。這阿玉婆年紀這麼大,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日後,她還要一個人捱過那麼多的孤單日子,該是多麼可憐啊。
送了阿玉婆回家,秦水蘇便與土地等人在他家裡坐了會。暖暖爬到凳子上,抓起杯子就玩耍。秦水蘇將她抱到懷裡,問:“老先生,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消息嗎?”
“閣主,老頭子我神力有限,竟然查不到那隻鬼的蹤跡。就如唐美華失蹤當日,我也沒能察覺到它的氣息。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