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秦水蘇沒有怎麼與劉潤卿說話。她覺得這人,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和自己說。比如,這一次的事情,他分明是衝着金礦來的,可是卻說是爲了調查朝廷的人。
“蘇蘇,你不困嗎?”
“不困啊。臣妾爲什麼覺得困?”
“朕以爲,昨夜的事情會讓你覺得累,看來是朕還不夠努力。你不累,朕倒是有些累了。”
說着,劉潤卿靠近秦水蘇,將頭枕在她的膝蓋上。他將手環上秦水蘇的纖腰,“嗯,真舒服。”
秦水蘇鼓着嘴,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她戳了戳劉潤卿的臉,“陛下,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沒有與臣妾解釋。”
“什麼啊?別鬧,朕有點累。”
秦水蘇還在捏着他的臉,“你爲什麼告訴臣妾,說你是來抓人的?可是,你人沒抓到,居然還撈到這麼一座金山。你都讓北弟提前過來了,那不就是知道這些事情的。”
“朕真沒有怎麼騙你。你的弟弟,不過是因爲早前朕讓他去抓捕周邊郡縣出現的那些匪徒。朕是知道這附近有一座金山,但還沒有找到它的地點。如果說到金山這個事情,你可能需要去問袁子炎。是他,建議朕來此的。”
劉潤卿的意思,不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爲袁子炎沒有說清楚,所以他纔會什麼都不知道的。
他將自己的鍋甩得乾乾淨淨,沒有留給秦水蘇一絲可以抓到的把柄。她真的是給跪了,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人。
“不過,找到一個這麼大的金山,國庫可是更加富有了。蘇蘇,也許,以後你還是會跟着朕去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雖然這一片廣袤的土地都是朕的天下,但是朕有時候對自己的天下很真是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
劉潤卿的表情真誠,看得秦水蘇都泛起淚光。他主動牽起秦水蘇的手,不再簡單地牽着,而是十指相扣。
“袁子炎,這人還是很好的啦。臣妾只是,以爲你又是怕臣妾擔心,所以瞞着臣妾。”
劉潤卿捏了捏她的臉,“說了不會騙你,就是不會騙你。蘇蘇,你可要記得君無戲言。”
“哼。最好如此。陛下,既然這件事情是袁子炎那廝做的,臣妾又生氣了,那是不是可以讓臣妾對他小懲大誡呢。”
“好。只是,你可別嚇到他了。朕的這個下屬,雖然人很聰明,武功也不錯,但是,膽子不大。就怕,你把他嚇壞了,他可能就要臥病在牀一段時間了。”
其實,劉潤卿還是很看重袁子炎這個人的。他知道,袁子炎沒有說明這裡的金礦,並非是因爲不確定,而是想給劉潤卿一個驚喜吧。
袁子炎向來知道,劉潤卿想做什麼。所以,他纔會在外這麼多年,走遍漢雲的山河,只爲成爲劉潤卿的另一隻眼。
將田彌兼這人給刺激之後,他滿意多了。即便他還在這裡,但是劉潤卿早已將他當做下一個大司農的人選。
不過,這一次回京,他恐怕得先將一些有心人給除去。竟然有人能夠察覺秦水蘇的身份,那就是有人在他身邊安插了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