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若愚揹着自己的竹筐,哼着歌出門去了。而劉潤卿則是坐在秦水蘇的牀邊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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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夢裡還在哭泣的人,他無奈地爲她擦去淚水。
“好痛啊,痛……”
“蘇蘇,你哪裡疼?”
“好痛……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滾,滾,我恨你……”
秦水蘇不停地在夢裡說着胡話,任劉潤卿如何叫喚,她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劉潤卿幾乎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秦水蘇在夢裡痛苦地叫着。
“疼……頭好疼……”
沒法子,他只能從懷裡取出一節沉香,點燃之後,他將草木放在秦水蘇的牀邊,讓香氣環繞着她。似是因爲吸入香氣,秦水蘇不再尖叫,只是她卻還在哭泣。
輕輕嘆了一聲氣,劉潤卿脫下自己的鞋子,爬上了牀。他將秦水蘇抱在懷裡,爲她揉着腦袋。
“疼……”
“不疼了,不疼了。我給蘇蘇揉一揉,就不疼了。”
她喊哪裡疼,劉潤卿就給她揉哪裡。他低聲在她耳邊說着話,好不溫柔。
好不容易等秦水蘇安靜下來,劉潤卿又取來熱水,爲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當他的手移到秦水蘇身上,只得停了下來。他盯着秦水蘇白皙的脖子,喉結上下動了動,別開眼。
她的這身衣服也穿得久了,他想應該很難受吧。
因爲秦水蘇喊着難受,將身上的衣服挪偏了位置。他急忙隨便給她的身子抹了一把,便將她的衣衫穿好。
他爲秦水蘇蓋好被子,便出去了。好一會之後,他從隔壁家借了一身乾淨的衣衫。其實,那還是一套紅色的衣服,他們家的老人將一套多年未穿的衣服給了他。
不過,現在秦水蘇什麼也看不見,穿紅色倒也無妨。只是,這個換衣服是一個技術活。
他進屋的時候,秦水蘇已經醒來,他放下衣服,便抓着她的手問:“蘇蘇,你好些沒有?剛纔你夢裡一直喊着疼,嚇死我了。”
“阿七,你究竟是誰?爲何知道我的身份,爲何能夠追到這裡?我雖然眼瞎了,但是心還健全着。你說的夫妻,我是不信的。若你我是夫妻,即便我忘了過去的事情,也不可能對你一絲感覺都沒有。如果我的腦子會騙我,但是我的身體不會騙我。”
“這……”
“不許騙我。若是你說的話沒辦法說服我,那你就離開。我即便是餓死,也不會讓你繼續待在這裡。”
劉潤卿急忙說道:“我是因爲看到你姑姑的屍體,才找過來的。”
秦水蘇有些迷茫,“我姑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我姑姑也……你可從秦家聽說了什麼?”
“沒有。秦家極爲低調,他們發現屍體之後,便立刻下葬了。我們都沒有看到屍體,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是如此,你找來做什麼?又爲何假稱是我的丈夫?”
他看着秦水蘇的反應,便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秦家的女兒有見鬼的力量,所以想借你的力量做些事情。見你姑姑出了事情,我也很擔心,所以就尋了過來。誰知道,就真在這裡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