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自己不珍惜那條命,不怕死地回來了,還想挑事,甚至威脅他,老頭子怎麼可能放過她。
“媽,您管她幹什麼?死了更好,一了百了,省得禍害更多的人。”
提起方玉玲,蘇凱風便恨得咬牙。
那個自私愚蠢的女人,不念一絲骨肉親情,爲了自己那點可笑的利益居然聯合外人算計自己的兒子,還差點害了兩個未出生的孩子,那可是她的親孫子,虧她也下得了手。
蘇母嘆了口氣,她也痛恨那個女人,但方玉玲畢竟纔是他的親生母親,自己明明知道方玉玲的處境卻不告訴他,她擔心蘇凱風心裡會責怪她故意瞞着他。
同爲女人,周曉媛倒是能理解婆婆的心情,輕輕拍了拍蘇凱風的肩膀,感嘆道:“媽也是好心,不想你將來後悔。”
聞言,蘇母朝她笑了笑,眼神帶着感激,心裡更是堅定的站到了周曉媛這邊。
“我不會後悔。”
蘇凱風卻冷笑一聲,說出來話的甚至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寒及戾氣.
“而且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那個女人心腸惡毒,她死了就不會再來禍害媛媛了,反倒是一件好事。”
如今的方玉玲的確是一個燙手山芋,她活着,完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跟楊玲勾結起來,破壞蘇家的名聲不說,關鍵是她爲了活下去什麼事都做得出。
更何況,她在國外欠了一屁股債,如果沒人幫她還債,她遲早會沒命。蘇凱風可沒那個好心,去幫她填這個無底洞。
“媽也只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至於要怎麼做,那就看你自己了。”
蘇母也沒瞞着他.
“看你爸的意思,是真沒打算讓她活下來了。”
其實,蘇母心裡還瞞了件事,上次在蘇宅,就是方玉玲給蘇建軍的出的主意,讓他給蘇凱風下藥促成他跟溫恬恬在一起。
蘇凱風已經夠生氣了,要是再把這事說出來,肯定會更加怒不可遏。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放棄,蘇母感嘆的同時
卻一點也不同情方玉玲,她這純屬自己作死,自己把自己給折騰到這步田地能怪誰?
見蘇凱風對方玉玲極爲厭惡,蘇母便沒再提這個讓大家都不開心的話題,轉而拉着周曉媛問長問短的,寒暄了好半天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風哥哥,你真不打算管她嗎?”
見蘇凱風的眉頭一直擰着,一下午就沒舒展過,周曉媛伸手幫他揉了揉眉心,小聲問道。
“嗯!”
蘇凱風低聲應道:“幫她幹什麼?純粹就是花錢買罪受。我早就看透了她,說不好聽點,這個女人就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前腳剛救她,你信不信,她轉身就能跟楊玲合作,把我賣了?”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周曉媛只是嘆氣,別人她不知道,換做方玉玲,這種忘恩負義的事還真做得出來。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能怪人家見死不救。
………………
另一邊,一聽鍾雨桐說準備過完年就辭職,許輝煌當即就炸了,他捨不得也不敢去找鍾雨桐理論。
可他憋着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自然只能去找這事的始作俑者周曉媛。
但這脾氣也不能亂髮,尤其她現在正處於特殊時期,要是他一時沒控制住脾氣惹惱了周曉媛,以蘇凱風那小子寶貝老婆的勁頭,肯定饒不了自己。
想來想去,許輝煌把怒火歸到了蘇凱風頭上,要不是他老婆多事,鍾雨桐怎麼可能莫名其妙說要回申州?還想着開什麼服裝店!就她那簡單的腦子,根本想不出這麼多鬼點子。
火急火燎的從鍾雨桐家裡一出來,許輝煌便撥通了蘇凱風的電話,可是接電話的人卻是周曉媛。
這下更省事了,他正想找她呢!還真巧,自己就送上門來了。心裡窩着一股悶氣,許輝煌直接就質問開了.
“弟妹,是不是你慫恿雨桐,讓她回家開店賣衣服的?”
“沒錯,是我。”
聽許輝煌一開口就開門見山,周曉媛也沒有一絲猶豫,很爽快的承認了.
“雨桐年紀不小了
,還沒結婚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能老這麼混日子吧,總得有自己的事業才行。將來嫁了人,不消說養家餬口,起碼她養得起自己,不需要向老公張口。”
周曉媛對許輝煌也有諸多不滿,既然他起了個頭,那她可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許輝煌沒想到周曉媛平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每次見面都是乖巧的根在蘇凱風身邊從不插嘴,一開口嘴巴居然這麼厲害,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說弟妹,你不是都懷孕好幾個月,快要生了嗎?你不操心你自己,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
“我跟雨桐是二十多年的姐妹了,她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別人。眼看着她都快丟半條命了,我要是再不管管,那可就是真的沒人性,沒良心了。”
周曉媛撇了撇嘴,涼涼地說道。
許輝煌被噎了個半死,她這是在拐着彎說他沒良心沒人性麼?還真是不能小看女人,人不可貌相啊!
一直以爲周曉媛說話細聲細氣的,看着挺溫婉嫺雅,這回他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她的厲害了。
撫着胸,好半天,許輝煌才把氣喘勻,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尤其對方還是個孕婦。算了,先忍一時之氣,待會再找蘇凱風那小子,把場子找回來。
“好吧,你說想幫雨桐經濟獨立,我不反對,可是在浦江不是一樣也能開店嗎?爲什麼非要回家去開店?”
這是許輝煌最不能忍受的,鍾雨桐要做什麼,他不管,甚至可以無條件支持,但就是不能離開他的視線。
“你確定在浦江她能開得起那個店,某些人不會三天兩頭上門鬧事?讓她不得安寧?”
周曉媛冷笑一聲,反問道。
許輝煌頓時語結,聲氣低了不少,語氣訥訥,再沒剛開始的理直氣壯.
“回家開店就不會有人來找麻煩了嗎?在浦江,有我罩着,誰敢不怕死的上門挑釁。”
這話許輝煌說得很沒底氣,因爲他想到了前陣子連夏凝幾次欺負鍾雨桐的事,心裡更加心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