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雨桐眼珠子一轉,託着下巴嘿嘿地奸笑。
“媛媛,咱們好歹也是姐妹是吧?”
“這還用說嗎?”
看她笑得一臉不懷好意,周曉媛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鍾雨桐的下一句就是。
“那以後我來你店裡消費的時候能不能給個友情價,打個七折或者八折什麼的?”
就知道她沒打好主意,周曉媛沒好氣的撇撇嘴。
“每次都給你打折,那可不行,偶然一兩次還差不多,不過,我給你個特權,沒錢的時候可以賒賬,等你發了工資再給我也行。”
鍾雨桐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從學生時代起就是這樣,每個月不到月底就把錢花精光,老是要請求她和寧紫鳶的支援。
這一點,周曉媛還是很瞭解她的。
鍾雨桐失望了,她泄氣地說道:“好吧,賒賬就賒賬,至少以後我的晚餐有着落了,不用沒錢的時候天天吃泡麪。”
“媛媛,你確定給她這個特權嗎?就不怕她把你的店鋪吃垮?”
寧紫鳶捂着嘴偷笑,鍾雨桐驚人的消費能力她們可都是領略過的。
她這麼一說,周曉媛還真有點後悔了,可惜話已經說出口,再收回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沒關係,到時候要是她想賴賬,我就去找許輝煌,相信他應該很樂意當這個英雄。”
周曉媛想到了許輝煌,男人不都喜歡在喜歡的女人面前當凱子嗎?她決定給他這個機會。
“嗯,不錯,這是個好主意!”
寧紫鳶捏着下巴表示贊同,她曖…昧地瞟了一眼鍾雨桐,想起前天晚上他們兩個在隔壁滾牀單的事。
“既然有男人願意當冤大頭,不用白不用,咱家鍾雨桐也不能吃虧不是?”
這下,鍾雨桐不樂意了,她漂亮的眼睛不斷地在周曉媛和寧紫鳶身上逡巡,忽然,她‘嘿嘿’奸笑出聲。
“好啊!你們兩個居然敢取笑我,拿老孃開玩笑。”
她伸出兩隻爪子,略帶英氣的一字眉稍稍上挑,像只八爪烏賊一般往兩人身上撓去。
“看我
的九陰白骨爪……”
車隊不緊不慢地行駛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車裡笑鬧聲一片,不時傳出幾聲清脆婉轉,如珠玉相擊的笑聲。
經這麼一鬧,之前在心裡留下的陰影瞬間被幾人拋之腦後,像暴風雨一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
韓仟爍領着一幫手下正在地下娛樂場所巡視,這個時候其實沒什麼生意,多數都是裡面的工作人員。
都市裡的夜生活一般八點以後纔開始,現在還不到七點,除了一些衣着暴露,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小姐偶然會在他面前晃一下,基本上沒有客人。
小玉緊緊挽着韓仟爍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依偎着他,精緻的小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看似柔弱,在他懷裡尋求安全感,實則宣誓她的所有權。
她跟着韓仟爍已經超過一個月了,打破了他跟女人在一起最多半個月的記錄,而且,道目前爲止,韓仟爍還沒有表現出對她膩煩的態度。
出席宴會,或者跟朋友聚會的時候,都會帶上她。
他花錢包下了她,將她帶出火坑,成爲他的專屬女人,這一切羨煞了會所裡其他的姐妹。
雖然他對她算不上熱情,但該有的尊敬和體貼還是有的,這已經足夠了。
小玉特意向會所裡的媽媽桑打聽過,韓仟爍從來都不是會憐惜女人的人,一旦女伴稍稍惹他不高興,分手算輕的,有時候甚至會當衆羞辱對方,讓人家在這個圈子裡混不下去。
她哪知道,韓仟爍只不過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周曉媛的影子,以此來慰藉內心的空虛罷了,至今爲止,他還沒有找到更合適的替代品,因此,他才讓她跟在身邊。
這個女人抱着什麼心思,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去計較而已,反正換一個女人也沒差,將就着算了。
“少爺!”
韓雨匆匆走到韓仟爍身邊,但在看到他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羣人,以及簡直像是掛在他身上的小玉,臉色露出了猶豫之色。
韓仟爍面無表情地推開纏着他手臂的小玉,只扔下一句話。
“我有急事要處理,你自己先去轉轉
吧!”
說完,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轉身走進最近的一間包廂,韓雨緊跟在他後面。
關上門,韓仟爍原本慵懶隨性的神情立刻嚴肅起來。
“說吧,什麼事?”
韓雨有些糾結,其實這事跟周曉媛的關係不大,她也沒受什麼傷害,說不說都無所謂,但他深思熟慮以後還是決定報告給他,免得以後再出意外,自己落個失職的罪名。
“少爺,齊家的人想對付周小姐的朋友,今天下午派出十多個人綁架對方,周小姐也差點受牽連。”
韓雨知道齊家曾經訛詐過周曉媛五十萬,雖說後來又吐出來了,但少爺對齊家的成見挺大。
因此,保險起見,還是老實彙報比較好。
“說具體一點?”
韓仟爍不耐煩地問道:“情況如何,她們有沒有受傷?”
“沒有。”
韓雨的表情很認真,實際上是爲了掩飾心虛,當時他怕暴露自己,沒有命人去支援。
見韓仟爍的神色越來越不耐,韓雨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敘述了一遍。
聽完他的敘述,韓仟爍捏碎了手裡的高腳杯,嘴裡吐出兩個殘忍的字眼。
“該死……”
………………
到了有關部門,蘇凱風一行人剛走進去,便碰上了匆匆而來的葉禮鋒。
擡頭看到蘇凱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以及多出來的許輝煌,他頓時垮下臉來。
“怎麼又是你們?”
“怎麼?不歡迎?”
許輝煌不滿意了,這小子什麼態度?送功勞給他還不樂意。
“歡迎?”葉禮鋒沒好氣地回答,“你當我這是開門做生意呢?”
說到這,他驀然醒悟:“別告訴我剛纔那羣被壓進來的混混是你們送過來的。”
回答他的是許輝煌洋洋得意的聲音,他很不客氣地吹噓道:“那當然,一般人誰有那本事。”
緊跟在後面進來的鐘雨桐正好聽到這句,只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只是不屑地給了他一個白眼,倒是很給面子的沒有拆他的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