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暮兮的目光投向窗外,便不再說話了。
到了醫院門口,暮兮就讓尚巖走了。
尚巖雖然想陪着她,但看她不容拒絕的樣子,只好離開。
暮兮走的很慢,每走一步腿上的傷口都撕裂般的痛,她甚至能感覺到血從傷口中擠出。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這種痛並不排斥,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還活着,還對外界有知覺。
當然,還有就是她看到牧紫菱的時候,雖然她拼命地告訴自己,自己沒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可她就是覺得很抱歉,無法解釋的抱歉。
牧紫菱沒有任何表情的起身,看着一步一緩的暮兮慢慢的走近自己。
暮兮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只想着擦過她離開的,可就在想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卻掄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好響,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耳朵嗡嗡響。
“賤女人,這是替我打你的。”直到見到暮兮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那恨有多濃烈,有多洶涌,彷彿剮了她都不足以讓自己泄火。
“這一巴掌是替我哥哥。”她說着,又舉起了手,在靠近暮兮臉頰的時候卻被暮兮握住了。
暮兮用了全身的力才握住了牧紫菱的手腕,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手顫抖的頻率。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暮兮看着牧紫菱滿臉恨意的樣子甩開她的手,“他不愛你,你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即使沒有我,他也不愛你。我一直忍讓你是因爲你是我丈夫的親妹妹,可現在我再也不會讓着你了。”她擦過她,往病房走去。
秦澤還沒醒,實際上他一直都在昏睡,可能是藥物的作用,他醒來的時間總是很短。
暮兮把身上背的包包放到桌子上,從裡面拿出保溫桶,然後坐到牀邊,看着氣色好了很多的秦澤。
牧紫菱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冷冷的說,“這裡不歡迎你,我要你現在就出去。”
牧紫菱看着沒有反應的暮兮大聲吼着,“這是我的地方,你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
暮兮並不想和牧紫菱起衝突,她沒這個精力,也覺得沒必要。
“那你告訴他,我來看過他了,有事就回去了。”她起身,想轉身離開的,手腕卻被握住了。
牧紫菱看着睜開眼的秦澤連忙上前,“阿澤?你醒了?”
他看着略顯慌張的暮兮欣慰的笑着,“能看見你,真好。”
“好好養着吧,下次我再來看你。”她略顯尷尬的笑,想着自己還是離開好了,這對牧紫菱和秦澤都好。
秦澤鬆開暮兮的手,看着牧紫菱問,“我的衣服呢?”
“我,我都給你收好了。”牧紫菱看着終於看到自己的秦澤開心的笑了。
“幫我拿一下。”
“我,我還是先離開吧。”暮兮依舊保持着禮貌的笑。
“說什麼傻話。”他撐着身體從牀上坐起來,拉過她的手,看着她微紅的臉頰。
他記得以前牧紫菱也打過她,打完她後她就離開了,可這次她卻沒有,依舊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知道,這是不同的,她對自己是不同的。
秦澤從牧紫菱手裡接過自己的衣物,從褲子裡掏出錢包,遞給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