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時楓卿召集牧氏所有的高層開會,投票決定南非項目的計劃是否進行。
牧晟鳴因爲前兩天出差,會直接去公司。
牧孜霄也是起了一個大早,他知道牧晟鳴已經同意了時楓卿的計劃,所以他不得不在大會召開之前見到牧晟鳴,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他。
吃早飯的時候,尹慧敏看牧孜霄心事重重的樣子,問道:“你要是覺得南非的事不靠譜,就把理由告訴你父親,他會考慮你的意見的。雖然我對你父親這些對卿兒的袒護也有微詞,但不得不否認,卿兒對公司的付出是巨大的。”
牧孜霄嗯了一聲,他知道,父母的意思是那本來是他的擔子,但時楓卿挑了這麼多年,最重要的是明知道是再替他挑,卻還是兢兢業業的開展業務,把公司當家。
所以在面對他借職位報復當年背叛他父親的人時,牧晟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在他做的太過分的時候才提點幾句。
這些年,牧晟鳴對時楓卿比自己的親兒子還上心,無論如何也是他代替自己照顧了這個家這麼多年。
雖然他請了狙擊手在牧宅的周圍,雖然他結私營黨經營自己的勢力,但總歸,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早知道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牧孜霄早早地就會把時楓卿的勢力摘掉的,但現在後悔也晚了。
牧孜霄吃了飯就出了門,他來的匆忙,曉霖又在S牧坐鎮,身邊除了司機就沒有其他的人。
他昨晚幾乎一夜沒睡,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坐在後座上閉目養神,頓時,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接着是撞擊的巨響聲,隨後就是自己隨着車子快速地往路邊滑去,狠狠地撞在了欄杆上,劇痛傳來,他拼命地強迫自己恢復理智。
司機已經滿身是血,暈倒在了座位上。
牧孜霄連忙打開車,走下去,就看到了一輛小轎車側翻在公路上,大貨車狠狠地撞在欄杆上,而他們的車子雖被波及,但並不是很嚴重。
血順着臉頰流下來,牧孜霄伸手捂了捂傷口,連忙從兜裡掏出手機,打了電話,往小轎車的方向跑去。
他認識這輛車,是時楓卿,可他不知道,時楓卿爲什麼會在這,而這件事和時楓卿又有什麼關係。
時楓卿傷得很重,車子已經變形了,安全氣囊彈出,他整個人被前後擠壓,頭部還磕在了玻璃上,稀稀拉拉的流着血,人已經昏了過去。
牧孜霄想盡了辦法想把他救出來,卻還是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
幸好救護車,警車來得快,很快就救出了他和自己車上的司機。
因爲是牧孜霄報的案,公安局局長親自來了,討好的把乾淨的毛巾遞給牧孜霄。
牧孜霄整個人狼狽之極,黑西服上都是血印子,額頭上也是,但整個人卻偏偏透着無法比擬的貴氣和霸氣。
他想不出原因,事情超出了他的預期,牧孜霄變得有些狂躁,看着公安局長的目光凌厲至極,“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現在就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