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一轉眼就看到了角落裡看到興致勃勃的暮兮,嘴角一勾想笑,卻扯到了傷口,忍不住伸手去捂。
牧孜霄也看到了暮兮,笑道:“看傻了,還不過來扶你老公。”
暮兮哦了一聲,這才放下手中的酒杯,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伸手去扶牧孜霄。
尚巖看到這一副,酸溜溜的說道:“還是有媳婦的好。”說着從地上撐着身子自己站了起來。
牧孜霄摟住暮兮,睨了他一眼,“你也娶一個好了。”
暮兮扶着牧孜霄坐到沙發上,尚巖把手遞給還躺在地上的長歌。
長歌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目光依舊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突然開口道:“她說我害了她閨女一生,也算是報復到她了。她要和我爸離婚。”
包房裡頓時就安靜,好似連呼吸都停了。
長歌鼻子一酸,幽深的目光帶着深淺不一的傷痕,“他們是青梅竹馬,一個爲了事業不得已娶了富家千金,一個爲了生存不得已嫁了領居家的哥哥。十年後相見,原本相差懸殊的兩個人頓時**愛的難捨難分,卻又怕傷害彼此的家庭,忍痛分離。直到女人熬死了老公,男人病死了老婆,終於光明正大,幸福快樂的沒有任何道德包袱的喜結良緣。我還以爲他們會愛一輩子的,怎麼就因爲這麼點小事要離婚呢?”
這是長歌第一次提你他的親生父親和後媽。
原本他應該很恨他們,母親的死雖不至於是他們的錯,但怎麼也有點影響。可那女人卻是真的把自己當親兒子,噓寒問暖,和藹可親,可越看她那樣就越生氣,一生氣就喜歡找他那個假妹妹的麻煩,直到在她十八歲的那個晚上釀成了大禍。
但那女人卻還是顧忌到了自己的名聲,送思妍離開也平息這場紛爭。
那個時候都忍了,賣了她的女兒成全了她的愛情,爲什麼這個時候卻突然想替她女兒討一個公道了呢?
可笑至極!
尚巖揉着自己痠痛難忍的胳膊肘,看了長歌一眼,“那不挺好,她現在不是你妹妹了,你把她綁回來領個證不就得了。沒準你後媽這是大發善心成全你的愛情。”
長歌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慢悠悠的挪着步子坐到沙發上。
牧孜霄看了他們一眼道:“我媳婦要帶着我去給我處理傷口,你們隨意。”
尚巖看了眼只有嘴角帶點血的牧孜霄,又看了看長歌那張要不是熟悉都認不出來的到處淤青的臉,想着自己也是到處疼肯定傷的不輕,可爲毛他媳婦還要去帶他處理傷口?
頓時不悅道:“你可真是時時刻刻不忘秀恩愛。”
牧孜霄拉着暮兮起來,嗯不客氣的嗯了聲,“中午一起吃飯。”
暮兮本想說兩句關心的話的,怕把事情弄得更糟,只好低着頭跟着牧孜霄離開了。
尚巖怒氣衝衝的看着他們的背影,笑出了聲,“這混小子,還是不是哥們。”
長歌卻動了動自己痛的難忍的脖子,幽幽道:“你還是適可而止的好,他的眼那麼毒,遲早會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