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的表情很淡,甚至帶着微不可見的不耐煩,但卻在暮兮的面前隱藏起來了。他從兜裡摸出煙,點燃,擡了擡眼看着她,冷冷道:“她給我下藥的時候也就剛剛成年,不還是主動和我睡了。”
暮兮知道尚巖的意思,她也知道比起一般的女人雅雅的確是名副其實的貪慕虛榮,想要攀龍附鳳,改變命運。可她還是盯着尚巖,認真道:“那是她主動的,可現在她是被動的。她只要願意,和你怎麼睡都成,只要不願意,你強迫她就是qiang奸,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尚巖越來越不喜歡暮兮對他的態度,他從一開始就沒演示過她的不喜,可她似乎從一開始也沒遮掩過她對他的討厭,那冷嘲熱諷的勁,現在趨勢漸濃。
尚巖擰着眉,不悅道:“你怎麼知道她不願意?”
暮兮這才意識到她現在是在求他幫忙,連忙換了副好臉色道:“她現在不需要。”
是的,現在的雅雅不需要,她有老公,有暮兮做朋友,自然是不需要去陪製片人的,但凡知道她和牧爺有這層關係的,都不會不顧她的意願的,這是她今天的來的原因,卻不知,這世上總是會有人打破常規。
尚巖只覺得煩躁,狠狠地吸了口煙。
暮兮看着昏暗燈光下他那張俊俏的臉蘊着濃濃的怒氣,卻拼命地剋制着的模樣,知道自己的態度不好。她本來就是軟心腸的人,這段時間的幸福讓她的心腸更軟,而想到尚巖經歷的一切,知道他不過也是個可憐人,況且還是和牧孜霄生死患難的兄弟,不由得放軟了聲音,“尚巖,雅雅可能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我希望你諒解一個漂亮的女人想要達到目的時試圖走捷徑的心情,就和你用權勢去得到一個女人的心情一樣,不過都是仗着自己的優勢彌補劣勢。或許她真的不是個好女孩,不值得幫助,更不值得同情,可她終究只是孤苦無依的女孩,她也有心,有感知能力,不要帶着有色眼鏡看她好嗎?她其實很仗義的。”
尚巖聽着她發軟的聲音,總覺得帶着撒嬌的意味,不由得一笑,甚至想問一句,你揹着你家牧先生衝別的男人撒嬌真的好嗎?擡頭纔看清她是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眸子裡帶着真誠的懇求,那有半點撒嬌的意思。
不由得爲自己的自作動情咳了咳,睨着她,“真不知道孜霄喜歡你什麼,這麼怯懦又心軟的性子?你難道是聖母降世?忘了她要和你搶孜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和我做了朋友什麼時候還搶過?”暮兮據理力爭,“你不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爲什麼總是不能用與時俱進的目光看人?”
尚巖看她張牙舞爪的模樣笑了笑,邁着大長腿走出電梯,暮兮快步跟上。
門已經開了,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暮兮看門鎖已經壞了。
她跟着尚巖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熟睡的雅雅,身上只穿着一條抹胸的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暮兮莫名的生了一種,不潛規則你潛規則誰的無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