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愛我?”
“從不。”
“以後也不會?”
“不會,直到我死。”
“那你走吧。”
他看到她鬆了口氣,當晚就提着行李走了。沒過幾天就聽到了她要和彭生結婚的消息。
他把她從他們結婚的前一夜擄了回來,變成了尚家的下人。
再次見面是在手術檯上,她大出血,孩子差點都沒保住。
他看着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她,不相信,她要死了。
可她笑着,就像是得償所願,衝自己甜甜的笑了,宛如當初第一次遇見時的笑。
而她最後的那句話卻是,“我們終於,終於再也不用見面了。”
尚信看到了尚書言渾濁的眼球裡流出來的淚,就像一道鐫刻在靈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只是這個版本的故事和自己聽到的相差甚遠,而且,他覺得尚書言並不如這個故事裡的那般深情。
尚書言並沒有看尚信,而是自言自語道:“如果我當初,我當初但凡多考慮一點,多關心她一點,就知道她的生活有多艱難。孩子,我對不起你的母親,也對不起你。”
尚信只是看着悔不當初的尚書言,輕聲道:“您是在和開玩笑?”
尚書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些年錯的有多離譜。所以,即使他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還原了當初的事實經過,查到了當初的真相,卻也挽回不了任何的事情。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母親是被人謀殺了的呢?你也無動於衷嗎?”
尚信只覺得自己的心咯噔一聲,於是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你的媽媽很愛你,在懷孕的時候就給你準備好的衣服和小鞋子。她很不容易才生下了你,你一定不能忘記她。”
蘇子的話還在耳邊迴響,好像是昨天他才捧着媽媽給他做好的厚厚的一疊衣服,感受着她對自己無私而強烈的愛。
而在這一刻,那些愛變成了催化劑,催化了他以前固有的思維。
尚信臉色陰沉了下來,拳頭不自覺的緊握在了一起,“您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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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城
曉霖看着牧孜霄,不懂道:“不過一個工程師,您真的要親自去接他?”
牧孜霄嗯了聲,這是其中一件事,最主要的是,他聽到風聲,時楓卿在那個地方。
牧家並沒有業務在哪,所以他想親自過去看看,最主要的是,他也想散散心。
曉霖看着一天比一天沉默的牧孜霄,嘆了口氣,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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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楓卿看着暮兮吃了一大碗的飯,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才低頭吃碗裡的飯。卻聽到了旁邊坐的人,輕哼着一手熟悉的曲子。
時楓卿手間的筷子停了停,擡了擡頭。
“快點吃吧。”暮兮習以爲常的說着,笑道:“不夠了,再要。”
時楓卿單純的笑了笑,大口大口的吃着。
暮兮終於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這段時間他們都在一起,走南闖北,同吃同住,感情自然是親密了不少。
而每次吃飯,時楓卿都會看着她吃慢慢的一碗,自己纔會動筷。不知不覺,暮兮長胖了點,胃口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