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不大,傢俱不多,簡簡單的擺了幾件,看起來很舒服。百葉窗拉了一半,開了盞暖色的檯燈,靜謐和溫暖,不知道點的是什麼香,淡淡的很好聞。
蘇玲轉身,衝進來的暮兮和牧孜霄禮貌的親切的笑着,“牧先生,牧太太。”
牧孜霄點頭應了下來,扶着暮兮坐到沙發上,“辛苦你了。”
他倒是和傳說中的冷情不一樣,最起碼對他太太算得上溫柔,蘇玲應了聲,“我分內的事。”繼而把目光投向坐在沙發上的暮兮。
她上前,蹲到地上,看着眼前呆愣的女人,嬌嬌小小的,穿着舒服的休閒服,頭髮紮成了丸子頭,一眼就知道是被人捧在手心裡愛護着的。倒是很可愛的小姑娘,和想象當中的牧太太完全不一樣。
她的笑真誠友好,聲音溫柔好聽,一看就是很好相處的人,“我叫蘇玲,你是暮兮?”
暮兮沒動,依舊低着頭,好像周圍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虛無的。
她從想起沈思楠去世後,就完全的對外界沒有了反應,整天躺在病牀上,不吃不喝,完全一副等死的姿態。
但她對牧孜霄不排斥了,很多的時候他說多了,她也會有點反應,笑一笑,會眨眨眼,但就是不開口說話。
蘇玲知道暮兮的病情,自然不會詫異,依舊保持着禮貌的笑,“聽別人說你養了一隻兔子,叫小乖。我從小也喜歡小動物,但我父母怕危險,我就偷偷把一隻茶杯犬養在我的房間裡。”
蘇玲試探的握住暮兮的手,看她沒有拒絕,輕輕地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愛小動物的女孩肯定都很可愛。”
牧孜霄沉默的看着依舊沒有反應的暮兮,突然有些想抽菸。
第一天並沒有什麼效果,蘇玲講了好多兒時的趣事,暮兮都沒有反應。
回去的路上,牧孜霄緊緊的把暮兮摟在懷裡,時不時的親吻着她的發頂,耳垂,嘗試着告訴她,自己在,一直都在。
丘山不安全,牧園怕她不喜歡,牧孜霄就帶着暮兮住到了海邊的別墅裡,房子不大,有個小院子,低頭就能看到海,環境很好。
整整一個星期,蘇玲都會去陪陪暮兮,和她說說話,給她買各個牌子的兔食。
暮兮看着蘇玲手裡各種各樣的兔食,問道:“兔子,吃青菜不就好了。”
蘇玲捂着,秀氣的笑了起來,“嗯,我以前也覺得給它吃胡蘿蔔就好了,後來才知道還有很多東西都是它喜歡吃的。”
從暮兮第一次開口說話後,她明顯的好了點。蘇玲更是乘勝追擊,和她天南地北的聊朋友,聊攝影,聊旅遊。知道暮兮會畫畫後,她還央求着暮兮給自己畫張畫。
暮兮推脫不開,答應了她,買了畫具就給她畫。
下午牧孜霄回來的很早,脫了西裝,換了件米色的羊毛衫、外套了件駝色的羊毛衫,白色的休閒褲,看起來紳士而優雅,戴着眼鏡,更顯斯文。
這裡並沒有傭人,只有一個鐘點工,平時買了菜,收拾完家務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