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可愛。”
“那就這隻吧。”尚信指着其中一隻手掌大的小白兔,叫了服務生。
車上,牧孜霄透過玻璃看着暮兮和尚信,帥氣陽光的男人寵溺的、小心翼翼的照顧着身邊的女孩,而那個女孩乖巧可人的待在男人的身邊,極爲養眼的一對。
牧孜霄沉默着掏出煙,點燃了一支。
曉霖心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就這短短的一上午,他已經抽了一包煙了。曉霖想勸的,但想着,要是他心裡能好受點,抽就抽吧。
牧孜霄低垂着眼眸,心裡瀰漫着綿綿不斷地哀傷,整個人就像一隻受了重傷,獨自療傷的獸。
手機鈴聲響了,牧孜霄拿起手機,看着屏幕上的號碼,眼底一沉,急速的涌動着憤怒的浪潮。
“還活着呢?”話筒裡,男人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你還真是命大,莫非是有九條命的狐狸?”
牧孜霄輕描淡寫道:“借你吉言。”
“聽說你媳婦瘋了。”
牧孜霄狠狠地咬了咬牙關,“注意你的言辭。”
“呵,”男人輕笑出聲,放下手中的花灑,看着眼前的夕霧花,“我本來還打算用沈思楠來挑撥你和你媳婦的關係的,每次看你過得幸福我就很不幸福。這下好了,你估計要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裡都不幸福了。”
“你知道我念着舊情不收拾你,”暮兮是牧孜霄的軟肋,是提都提不得的敏感話題,“可人的耐心總有用完的那一天,你最好別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的底線。”
男人聽着牧孜霄咬牙切齒的威脅,笑的更得意了,“嗯,我也想看看你長進了多少。”
牧孜霄輕笑出聲,“跳樑小醜。”說完,掛上了電話。
男人的笑意迅速地收攏,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佈滿了陰蟄和仇恨,迅速地包裹着他的身體,隔絕了屋外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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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兮看着懷裡的小兔子,甜甜的笑着,窗外的光灑在病牀上,讓一切都乳化的很聖潔。
門突然開了,暮兮擡起頭,剛纔的溫暖還沒有從臉上全部消失,驚恐卻已經填滿了眼眶。
“你是誰?”暮兮收回腿,退到牀角。
暮兮一如既往,只有尚信可以靠近,尚信不在時就一個人抱着兔子待着。
雖然每次尚信都會指着牧孜霄說,這個男人是個好人,會保護她,不會傷害她,但她一如既往地抗拒。
那害怕厭惡的態度,就像一根刺梗在牧孜霄的嗓子眼裡,咽不下,吐不出,讓他整個人都亂了套。
十天了,整整十天,她避他如蛇蠍,半分都不能靠近。
這個看起來過於冷酷的男人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惡魔,只要一出現,就會遮擋住所有的亮光,遮擋住她生命當中的亮光。
牧孜霄看着一臉戒備和害怕的暮兮,不由得笑了,“我是誰?”
這個笑話可真有創意,她的配偶欄裡寫的是自己的名字,肚子裡懷着他的孩子,卻偏偏不知道他是誰。
暮兮被他的笑嚇着了,整個人緊緊地抱着懷裡的兔子,直到兔子受不了了,抓了她的手,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