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巖皺了皺眉頭,“孜霄拍走了。”
喬喬是以《化蝶》這部電影奪得影后的,慶功會上尚巖說這世上有一顆名爲化蝶的玉石,專爲她而生的,他一定會爲她尋來。
“他會不會是送給我的,”喬喬突然興奮地笑了,緩了緩手腕上的玉鐲,“就和這鐲子一樣。”
喬喬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的笑燦爛如朝陽,尚巖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了半拍,眼眸裡一片頹色,卻還是伸出手,和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頭,艱難開口,“傻丫頭,你明知道。”
“那我先回去了,”喬喬打斷尚巖的話,從沙發上拿起包包,“再見。”
尚巖看着喬喬明顯遲緩下來的步伐不忍的收住下顎。
“爲什麼不告訴她,那手鐲是你買的?”尚信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端着玻璃杯,懶懶的笑着。
門外早已不見佳人的背影,尚巖沒搭理尚信,伸手用力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
“若是人們知道花名在外的尚大少竟然是個癡情種,喔噢,肯定能轟動全城。”明明是很平靜的語氣,卻偏偏帶着絲絲縷縷的嘲弄,聽得尚巖渾身難受,卻偏偏不能發作。
尚巖輕輕地瞥了一眼尚信,起身,往外走去。
尚信看着離開的尚巖,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漂亮的眸子倒影在酒水裡,透着淡淡的苦澀。
他回來了,這次誰也別想把他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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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牧宅。
牧孜霄推開閣樓的門,暮兮正盯着畫板發呆,畫筆彷彿有了生命在暮兮的手指間飛速地旋轉着。
暮兮收住手,起身,眼裡還殘留着沒來得及收回的失落和難過。
“怎麼了?”
暮兮搖了搖頭,“沒,沒事。”她牽強的笑,不過是欲蓋彌彰。
她不想說,牧孜霄自然也不會問,換了個話題,“你想要怎樣的婚禮?”
可能是他的語氣和表情都太過於平靜,也可能是她完全沒有想到,暮兮眨了眨眼,懷疑的問:“什……什麼?”
“一個半月後,我們舉行婚禮,你準備一下。”牧孜霄說完,轉身離開。
“什麼?喂……牧孜霄!”暮兮的聲音並沒有留住他。
“什麼人……真是?難道在他心裡舉行婚禮就和吃頓飯一樣平常?”暮兮嘟囔着,看着空白的畫板,莫名的絕望彷彿又增了幾分。
她的這一生,唯一堅持過得事情只有畫畫了,只可惜,現在的她,一筆都畫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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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裡。
雅雅看着蘇子換上了剛上市的紀梵希高定黑色長裙,一雙gucci高跟皮鞋,LV的包包,再加上手錶,項鍊,一身下來最少四五十萬,雅雅心想都能在老家買一套房子了。
蘇子感覺到雅雅在看她,火紅的脣帶着得意的笑,語氣裡透着嘲弄,“這段時間尚大少怎麼沒聯繫你?”
雅雅連忙收回了目光,兩隻漂亮的手緊緊地抓住被子,擡頭,露出一個淺笑,“可能是比較忙吧。”
“是忙,”蘇子理了理紅色的大波浪捲髮,“剛纔還和新晉的小花旦蘇珂兒在第四大道的西餐廳共進晚餐,我看看,”說着,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刷着微博,“喲,現在一起乘車離開了。”
雅雅只覺得手的關節因大力而泛酸,漂亮的臉蛋卻波瀾不驚,“是嗎?那我見了他要恭喜恭喜他,下次和孜霄一起請他吃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