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皖站起身,搖着頭,表情悲冷:“那天我還爲誰是小三的問題跟林蕭蕭大吵了一架,現在看來還真是,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狠?我爸救過你一條命,你這樣對待恩人?”
魏然凌厲的目光即時射在了薔皖身,嘴角泛着一抹冷光:“我是欠你爸一份恩情是一回事,感情歸感情。對於你,當是我對不住你,我會補償你的。”
她冷笑着:“我知道這話不應該我來說,但是我聽我爸說,他要求你報恩是娶我,你拒絕了,難道你想負恩?”
魏然臉色即時陰森,眸子泛着濃濃的肅殺之氣,低頭朝薔皖冷道:“剛纔我說了,這是兩碼事,不能混爲一談,我怎麼報恩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好,跟我無關,可是這幾年我爲你付出那麼多,我也不可能輕易放棄,現在你跟林蕭蕭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可能了,你將她父親弄進去了,她恨你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回到你身邊,我倒要看看,誰耗的起。”話落,她轉身往門口走去,最後消失在這個房間裡。
跟着過來的薔濤迎面撞見了薔皖,急問:“他跟你說了什麼?”
薔皖沒有回他的問題,而是低冷道:“爸,你救的這個人以後要遠離我們了,所以以後要從他身多拿點,以保他忘恩負義。”
薔濤一聽,一臉無色的頓住腳步,沉重的聲音從他口溢出:“皖皖,爸勸你,這樣的男人你是掌控不住的,他的心根本不在你身,沒必要爲了他把自個的人生都搭進去了。”
薔皖轉身的看着薔濤,一邊往後退,一邊說吼:“不,還不夠多,如果他願意娶我,我會把我得到的都還給他,但是他不肯,所以我再也不會顧及他了。”
薔濤看着女兒那憤怒及怨恨如此深重,擔心她會做出過激的事,憂慮的皺眉,愁慮的聲音隨着眉間的皺紋形成一個川字而飄出:“皖皖,爸你一個女兒,不想你出什麼事?他不是我們可以惹的人,你收手吧!”
薔皖一臉猙獰的望着她爸爸,冷厲逼問:“你不支持我?我是你女兒,你不支持親人,反而爲外人求情。”
薔濤嘆了一口氣,看着女兒已被恨意遮住了雙眸,知道此時他是勸不了,只能道:“皖皖,你做什麼事時,請先想想自已,別讓自已吃虧。”
薔皖聽着父親溫和的話,陰冷的臉色稍稍緩和到平常狀態,同時應了一聲:“爸,我會的,但有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忙,你一定要幫我。”
薔濤無奈的點了點頭,這讓薔皖喜出望外,激動的抱住他喃道:“還是自已的親人好。”
薔濤只能深嘆,他只有一個女兒,不偏着她,難道偏外人不成?只希望她能快些從魏然的感情走出來,別無所求了。
……
林蕭蕭接到父親受傷的電話,立即奔去監獄,確定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後,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問監獄的人爲什麼父親會突然受傷,工作人員說這種事很平常,新來的總會受到欺負的。
林蕭蕭沉眉,她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出了監獄直接殺到魏然的病房。
“魏然,你下次要是再對我爸動手,我不會放過你。”她扯着魏然的病服衣領,瞪着兩隻大眼吼。
“如果你再是敢跟誰登記結婚,學夏晨曦和白漠森那一套,來個先婚後愛,我真的會要你爸的命。”魏然一臉無色的說。
她那樣看着他,兩眼瞪直:“魏然,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你真的願意因爲想跟我結婚而拋下一切?”
“蕭蕭,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我對你的感情怎麼樣的,你一丁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我感覺不出來,也不想去感覺,我們不可能,算一輩子單着,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她放開他的衣領,目光冷冽。
“那我明着告訴你,這輩子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不想結婚,那我們一起單着。”魏然接腔。
這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了,這輩子,他除了她不會娶任何女人,林蕭蕭卻覺的可笑,最開始確實對他沒有感覺,甚至很厭惡他這樣的花花公子,但是在某一階段還是有了一點轉變,也期待着有朝一日他會告訴她,他解決了一切,可是沒有,一直等都沒有等到。他在毀了她所有一切之後,只說他不會娶任何女人,也沒有說一個愛字。
“你這是愧疚?所以想補償?”
“愧疚能交付一輩子?我沒那麼偉大,如果不是愛,我不會負出自的幸福。”
林蕭蕭一怔,是有意外的,他竟然說是愛?他愛她?
她搖頭:“又想再騙我,可惜我不會再當受騙了,魏然,騙了我一次還不夠,還想再騙第二次?”
魏然躺着那樣看着她:“時至今日,我還需要騙你嗎?”
林蕭蕭嘴角冷笑:“誰知道呢?你的內心這麼深,誰能猜到你打的是什麼盤算?”
“不過算你想打什麼盤算,也沒有用,現在的林蕭蕭可不是那個傻瓜一樣的林蕭蕭了。”說着,她往門口走去。
望着她的背影,魏然眸色沉黑。
……
坐在辦公室裡的林蕭蕭,腦海裡全是魏然在民證局時顛狂的表情,一幕一幕像舊時的電影畫面在眼前掠過。
“林蕭蕭,你要是敢在這邊簽字,我保證你爸的一切今天之內毀的乾乾淨淨,當然,你爸爸會爲你的行爲而陪葬。”
他是顛狂的,還是他理所當然的以爲她必須屬他?
“蕭蕭,難道你感覺不出來嗎?我對你的感情怎麼樣的,你一丁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那我明着告訴你,這輩子我只有你一個女人,你不想結婚,那我們一起單着。”
“愧疚能交付一輩子?我沒那麼偉大,如果不是愛,我不會付出自的幸福。”
這每一句話都像刻刀一字一句的刻在她的腦海裡,足以撐破她的腦殼,痛的兩手無力的抱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