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那位白先生?”白漠森長相不凡,也是這位張老闆見過最有氣度的男子,記憶猶深。
白漠森朝他頜首:“您好。”
“白先生,你好。”張老闆熱情的稱呼,然後又看向夏晨曦,眼裡擺明狐疑夏晨曦和白漠森的關係,再加掃到小豆丁的身影,視線便在三人之間劃來劃去,白漠森明瞭他的心思,張口解釋。
“糖糖是我的妻子,這是糖糖的弟弟。”
在聽到最後一句時,張老闆圓潤的臉瞪起眼睛,笑着:“糖糖,想不到你都結婚了,白先生次跟我打探糖糖的事我想到你應該是糖糖的親人,沒想到是糖糖的丈夫。”張老闆恍然大悟的嘀咕着。
夏晨曦卻無心於其他事,而是說:“張老闆,我媽媽怎麼樣?”
張老闆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見白漠森氣度不凡,明白不是一般的人,於是邀請兩人進店:“糖糖,不如進來坐,我把當年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話落,又轉看白漠森:“白先生,你認爲呢?”
白漠森蒼勁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低沉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晨曦,進去坐一下吧!”
夏晨曦急着知道她失蹤後,媽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會被車撞?所以跟着張老闆一起時了便利店裡頭,店裡有個員工,所以張老闆帶着兩人往後院走去。
後院依舊是夏晨曦熟悉的地盤,望着這裡的格局,她嘆了一聲:“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
跟着進來的小豆丁則是在這個舊式格局的院子裡東張西望,看到有個手搖井,好的在搗弄着。
正張羅着泡茶的張老闆應答着:“是啊,這裡我也捨不得去改動,不過政府準備拆建,聽說件也下來了。”
正站在桂花樹下的她轉頭:“要拆建了?”
“是啊,這兩天下來的件,你也算是來的及時,要不然,拆完了,你壓根找不到以前的模樣了。”
“過來坐着喝茶。”
坐下後的白漠森和夏晨曦執起茶杯,抿了一口後,坐於對面的張老闆臉色沉重的注視着夏晨曦:“糖糖啊,你那天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握着茶杯的夏晨曦此時臉色也凝重起來,目光飄忽,陷入某種深思:“那天媽媽的病好了些,讓我去學,媽媽說她去班,但是去哪兒班,我不知道,下午放學後,我一直在家等媽媽,可是等了好長時間也不見媽媽回來,天都黑了,我那時很擔心,擔心媽媽會不會在路昏倒了,於是我出去找她,我在路碰見這條巷子的楊阿姨,她說幫我一起找媽媽,我不知道她竟然會把我關進一個黑暗的房間,最後把我賣了。”
“楊阿姨?”張老闆皺起眉頭問。
她點了點頭:“她把我賣到了很遠地方。”
“想不到她竟然做出這種事,這種做惡之人,果然是沒有好下場,現在不得了重病,一直在醫院。”
夏晨曦此時完全沒有心情顧及那人之事,而是問道:“張老闆,那晚我媽媽什麼時候找我的?”
“應該是晚九點左右,你媽媽一身憔悴的敲着每家每戶的門詢問你的下落,可是沒人知道你的去向,你媽媽瘋了一般,找了一個晚沒找到,第二天接着找,也許是休息不足,還有焦急受到打擊,一天一夜後,在找你的路被車撞了,撞了她的人把她送進醫院,後來沒有聽到過你媽媽的下落,聽同巷子的人說,你媽媽沒了,因爲你們的祖根不在這兒,又沒有親朋好友,所以也沒有人去領認,也不知道政府最後把你媽安置在哪處?”
夏晨曦聽了,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了,臉色蒼白,表情悲痛,一旁的白漠森感受到了夏晨曦的情緒,執起她的手擱進自己的掌心,扣的很緊,暗傳遞力量給她。
“糖糖,你節哀順變。”
“張老闆,在醫院沒人認領的病人過世,是由醫院處理?”在夏晨曦沒有精力的情況下,白漠森詢問了一句。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你要去打聽的話,可以去醫院打聽打聽。”
夏晨曦從他口得知事情真相後,也沒有多坐了,於是起身跟他告辭。
“晨雨,我們走了。”白漠森朝着站在手搖井口的小豆丁喊了一聲,杵在井口邊的小豆丁一臉做了壞事的表情看着他,隨後又看着夏晨曦,夏晨曦因爲心情悲痛,也沒怎麼去關注小豆丁,倒是白漠森見他的表情,邁步走了過去。
“怎麼了?”
他的小肉指指着手搖井,小聲翼翼的說:“那個東西不知道怎麼脫掉了。”
某人眉頭一皺,踏步到手搖井邊,伸手去拿長長的搖井把柄,輕輕一壓,杆和活塞處已經斷裂了,完全搖不出水來,他轉頭看向小豆丁。
白漠森那眼神緊的跟什麼似的,雖然沒有說話,但不言而威的迫力感涌向小豆丁,識眼色的小豆丁擺了擺手,說:“我只是輕輕一碰它壞掉了....。。”
說到最後,語氣都低下來了,頭也隨着垂下來。
“白先生,沒關係,這個手搖井用了好長時間了,也是快壞了,不巧被小公子碰了,沒關係,我重買個零件,換能重新使用。”張老闆爽朗的聲音隨着人的移動過來而落進他的耳旁。
小豆丁一聽,頓時擡起頭:“你聽到了吧,是我不好運氣碰了。”
“哈哈,小公子真是可愛。”
夏晨曦聽到小豆丁的話後,走前來,拉起小豆丁的手:“做錯了事得承認,不能推責任,這纔是做人的根本。”
“我知道了。”小豆丁向張老闆道歉後,才垂頭跟着夏晨曦及白漠森出來了,夏晨曦則是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在這個方向往她的家走,必須經過張醫生的醫館,這條巷子裡的人家,都是一個姓氏,張姓。
走過醫館時,夏晨曦的目光不由的往醫館看去,裡頭這個時候並沒有人,所以夏晨曦也沒有停駐腳,而是依舊往自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