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好長時間,楊清水才安慰好小豆丁,隨後她擺好午餐,讓小豆丁自己吃,而她則是將白漠森喊了出去。
母子倆站在醫院的角落邊,楊清水沉着臉鎖住白漠森:“漠森,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晨雨現在還小,他受不起一些話,你要安慰他,別讓他哭的氣不接下氣的。”
白漠森低着頭:“媽,詹姆士診斷出來的結果是晨曦爲什麼會沉睡不醒,那是因爲晨曦正陷在一種情緒不願醒來,要讓她醒來,我們必須去喊醒她。”
楊清水倒是聽過植物人被喚醒的事例,但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催眠後醒不來也可以用這種方法的,不置信的皺起眉頭來:“那位腦科醫生當真的這麼說了?”
白漠森點頭,隨後說:“現在我們需要做的是用外界的環境去刺激她,這樣醒過來的機會會更大。”
楊清水垂下眸,隨後嘆了一聲:“縱使要用外界的環境去刺激她,但也不能讓那麼小的孩子哭成淚人兒,萬一他止不住,一直哭下去,會哭壞他的。”
白漠森的意思並沒有想過讓小豆丁一個勁的哭,他其實是想用晨雨的哭聲來刺激一下夏晨曦,畢竟小豆丁是夏晨曦的心頭肉,這幾年跟她同甘共苦的是小豆丁了,所以他也只能用這個方法試試。
“漠森,我知道你心急,可是得慢慢來,平常你多跟晨曦說話,同時讓小晨雨多說點,我想會有用的。”
……
白漠森利用小豆丁的哭聲去喚醒夏晨曦沒起到什麼作用,所以現在他只能耐心的等候了。
下午,他本是呆在醫院的,但是佟存遇一通電話趕過來,他只得返回公司,醫院裡交給了楊清水和溫靈,溫靈自然是每時每刻都在的,偶爾詹姆士會過來查探情況。
白漠森離開醫院,他是打算在夏晨曦做腦磁震的時候趕回醫院,卻不想,被事情耽擱了,醫院那裡只得由周庭川及楊清水看着。
白漠森辦公室,他正坐於大班桌跟前,佟存遇站立在他的跟前,面色沉沉的備報公司的事由。
“白總,那邊被樑軍幾乎壓掉了所有的合約,現在那邊是搖搖欲墜,我們需要怎麼處理這事?”
白漠森眯起眼睛,擱在大班桌的手輕輕的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好一會兒後:“樑軍怎麼突然對那邊出手了?”
“這個還不清楚,是不是樑軍猜到了那邊是我們的子屬公司?”
“你趕緊去查,我儘快把這事查清楚,那邊絕對不能出事,這是我送給夫人的禮物。”
“是,我現在立即着手這事,那麼對於樑軍我們怎麼對付?”
“樑軍現在應該是有足夠的實力了,現在我們不動他,股份那邊是不能再動他的。”說着頓了一下,隨後問:“他那個合夥人怎麼樣了?”
佟存遇凝肅着臉色迴應:“白總,那個合夥人確實是對樑軍有意見,但是樑軍很快搞定對方,此時,算對方有質疑,但是找不到樑軍的把柄。”
白漠森沉着臉色說:“樑軍的事,暫時放着,現在先管好那邊的事。”
佟存遇點了點頭,隨後出了辦公室的門,白漠森拿起電話,給魏然撥過去,電話響了三聲後,白漠森薄辰輕啓:“最近很忙?都不怎麼看見你在公司。”
“對,出了點事,最近樑軍應該會有所動作,最近你盯着他。”
魏然笑了笑:“知道你現在是顧着老婆,樑軍我會好好盯着他的,你忙你的事去吧!”
“嗯,有什麼事及時跟我聯繫。”掛完電話,白漠森開始批閱件,因爲兩天沒有回公司,一大堆的件還等着他批閱,所以他先是批閱了件,接着開會。
如此一趟下來,已經是四點多了,處理完事後,他快馬加鞭的趕到醫院,不想看到了陸一鳴來了醫院,他正在病房,此時,夏晨曦做完腦磁震波。
他推門進去後,陸一鳴朝他喊了一聲:“漠森哥。”
“你什麼時候來的?”他一邊說,一邊邁進來,走到夏晨曦的病牀跟前,目光落在她的臉。
“剛來一會。”陸一鳴的目光也是落向病牀的夏晨曦。
病房裡不止陸一鳴一人,還有周庭川,楊清水,小豆丁而是安靜的坐在角落的椅子,垂着頭。
白漠森也沒心情去搭理小豆丁,問周庭川夏晨曦做腦磁的情況,周庭川說沒什麼問題,同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白漠森知道的,這是第一次,自然不可能這麼快有反應。
隨後,白漠森的目光從夏晨曦轉向陸一鳴:“我們到外頭去。”
陸一鳴點頭,兩人轉身出了病房。
安全出口的轉角處,雙手插兜的陸一鳴凝視着白漠森:“漠森哥,你怎麼讓曦曦冒這個險呢?”
白漠森從身掏出煙,正要往裡捏煙時,似乎想到了什麼,停住動作,又將煙盒塞是口袋裡,背往牆壁靠去,仰頭:“一時間心急。”
“漠森哥,你告訴我,這裡頭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要選擇催眠?”陸一鳴來到醫院,夏晨曦昏迷的事,楊清水跟他說了個大概,但是具體什麼原因要催眠,還並不太清楚。
白漠森靠着牆壁,目光沉沉:“因爲她有些事記不起來,有關於她的身世。”
“曦曦的身世?”陸一鳴皺了皺眉。
白漠森點頭:“她並不是夏家本家人,所以急於想知道身世而已。”
陸一鳴擰眉:“難怪她都不怎麼跟家裡的親戚走動,家裡落難的時候,也沒什麼人幫着。”
陸一鳴跟白漠森聊了一會,便離開了,離開前,對白漠森說:“漠森哥,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
白漠森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謝。
做了腦磁後,詹姆士觀察夏晨曦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對白漠森說:“這事需要堅持。”
此時,白漠森也只能等待,他盡力多跟夏晨曦聊天說話,或許能夠對她的甦醒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