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在周庭川病房,跟他聊天的時候,接到溫靈的電話,電話裡,溫靈讓她儘快到酒店,夏晨曦只好跟周庭川告別。
“晨曦,你催眠那天,告訴我,我也過去。”
夏晨曦走到門口時,周庭川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頓住步伐,轉過頭,目光柔和的望着周庭川。
“好的,那你自己好好注意一下身體。”
周庭川眼睛裡閃着某種光芒,激動的點頭:“好,我會的。”
其實不管夏晨曦是不是他的女兒,憑着她跟青青相似的程度看,已經將她看成是自己的女兒了。
夏晨曦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出了病房,其實對周庭川,夏晨曦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感情,一開始她是因爲崇拜他的才華,可現在發現他說的那些好像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小豆丁得知這個事情會是怎樣的狀態,心頭說不出滋味,如果他真是她的父親,俞青是她的母親,那爲什麼母親會離開他呢?
這間究間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讓媽媽傷心的事,媽媽纔會離開?所以現在她不知道該拿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他,一切等催眠後再說吧!
她快速來到林瀟瀟的病房,推開門,入眼的是周出現和林瀟瀟,還有一撥人面色嚴肅的正在談合同。
她滯了滯,隨後說:“你們忙,我過來瞧一眼瀟瀟。”
說着,要退出房門,此時,林瀟瀟朝她喊了一聲:“晨曦,我們電話聯繫。”
“電話聯繫。”
她退出房門,剛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晨曦。”
她停步,轉頭,週週楚翔從病房走了出來,目光凝視着她,周楚翔走到她跟前:“你去看了叔叔”
“嗯,剛看完周先生。”
對於夏晨曦對周庭川的稱呼,周楚翔理解,畢竟一個剛剛拜師還不太熟悉的人,馬要更改稱呼,是有些難的。
他說:“今天叔叔出院了,你有空的話,有時間去看叔叔,他天天都在念叼你呢?”
夏晨曦滯了一下,隨後點頭:“好,我會的。”
“周總,那位催眠師回國了,這兩天我跟她先談談,然後開始催眠記憶。”
“行,到時候我和叔叔也會過去。”
夏晨曦點頭:“你進去忙吧,我先走了。”
……
夏晨曦駕車來到瑞詩酒店,剛踏進瑞詩酒店大門,身後傳來一聲低喚:“晨曦。”
她轉過頭,看見是阮貌華一身駝色時裝裙,手拿着酒紅色的皮包,臉色精緻的妝容讓她看起來非常年輕,而且風韻猶存,踏着黑色的高跟鞋,款款走來。
看着光鮮的阮貌華,夏晨曦說不出什麼感覺,自從周庭川告訴她,她可能是俞青的孩子,對阮貌華那種本來有種親情冷漠的感覺,此時,更是陌生,淡淡的看着走過來的她。
“我正好有事想找你。”阮貌華站在她跟前的時候說。
夏晨曦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找我什麼事?”
阮貌華轉頭四處望了一下:“找個地方我們坐一下,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
夏晨曦其實也是想問一問阮貌華一些事的,於是便說:“那到瑞詩裡的咖啡廳裡坐吧!”
於是兩人選擇到了較僻靜處坐着,因爲早,咖啡廳並沒有多少人,空揚着悠閒的音樂,夏晨曦點了一杯熱咖啡,輕抿一口後,直奔主題:“你找我什麼事?”
同是喝了一口咖啡的阮貌華,擱下手的咖啡杯,目光淡薄的望向夏晨曦:“周庭川跟你說了什麼?”
“你覺的他會跟我說什麼?”夏晨曦不緊不慢的看着她。
其實她知道阮貌華知道一切真相,但是阮貌華不會願意說,或許,她還想掩飾一些真相,現在出口詢問她,無非是想從她口得到一些資訊,然後做出對策。
“他是不是說,他是你的父親,俞青是你的母親?”阮貌華的聲音帶着幾分諷笑。
夏晨曦沒有應答,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說:“所以這是真的?”
阮貌華目光凌厲的對視着她,擡了擡下巴:“周庭川是你的父親,但是你母親不是俞青,其實萬聖我們住過的地方,那裡的人都知道,我姐的女兒叫夏晨曦,這是大家衆所周知的事。”
不知道爲什麼,她心底衍生出一股落寞,擱在膝蓋的兩隻手緊緊的扭絞在一起,隨後問了。
“那爲什麼我是你親姐姐的女兒,你對我卻這樣狠?”
阮貌華突然嘴角噙了一抹笑,影影綽綽的光影下,她的臉顯的有幾分陰沉,出口的話也隨着冷漠:“知道爲什麼一直以來我不願意理你,甚至不准你同我靠近的原因嗎?”
突然,阮貌華的眼睛瞪了起來:“那是因爲周庭川不顧我姐的願意,強迫我姐,你是在他的強行下有的,我姐疼愛你是自然的,但是作爲親妹妹,我看不慣你,更是自然。”
夏晨曦聽到心裡的那根弦崩一聲,斷了,她張了張嘴:“所以這是你自我從小不待見我的原因?”聲音很沙啞。
“是你的父親毀了我姐姐,你是個罪惡的產物,你讓我怎麼對你?”阮貌華語氣咬牙切齒。
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張開眼,看着她猙獰的臉,低低的說:“那你當初爲什麼要我母親生下我?你完全可以不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的。”
“你父親害了我姐,我怎麼可以毀了這個證據,往後要揪出他的所犯下的錯時,我哪兒去找證據?”她突然冷笑兩聲,之後仰天嘆息:“原來這是你不待見我的原因。”
阮貌華冷嗤一笑:“能把你養大,供你讀書,已經是對你仁慈了。”
“呵呵,是呀,仁慈了,我應該感恩戴德。”說完,她再次看向阮貌華,嘴角掛着譏哨。
“可你不但忘恩負義,夏晨曦你還真是和周庭川一樣,都是心狠之人。”阮貌華說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的,本是尖瘦的臉,在這一刻猙獰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