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嚴重怎麼可能沒吃藥會降下來?”
以往她要是發燒,必然要去見一趟醫院才能降下來。
白漠森手的力道加重,她那樣被他壓坐在牀沿邊,在她擰眉之際下,他重新拿起碗,右手捏着湯匙,舀了一口粥,在他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後送到夏晨曦的嘴邊。
夏晨曦是第一次能動能走的情況下被人這麼喂着,總覺的有些怪怪的,圓嗔着眸子望着半蹲在她跟前的男人,嘴也沒張,想擡手從他手裡接過碗,卻被他低沉聲音斷住:“張嘴,這粥也有退燒的功效的。”
夏晨曦怔怔的,有些尷尬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張嘴,所以白漠森那樣看着她,嘴邊的粥,夏晨曦敵不過白漠森,只好張嘴把嘴邊的粥喝了下去。
這粥味道可以說是夏晨曦多年來喝到最好喝的粥了,她心想,應該是白漠森親手熬的,咀嚼兩下,嚥下去後,她問:“這粥放了什麼?”
見夏晨曦乖乖的喝了,白漠森拎過一旁的椅子擱在身後,然後坐去,解釋:“這粥放了芫荽,蔥白,還有姜,當然,還放了一些瘦肉,味道不僅清淡,還很鮮。”
夏晨曦從來不知道這幾樣擱味道能好成這樣。
“芫荽,蔥白,姜三個擱一塊煮水,能退燒,瘦肉呢,可以爲你補充一點體力。”白漠森說。
第一次聽到退燒的方法,夏晨曦的心頭從冰冷往暖發酵,也沒有問他怎麼知道這個方法,只是張着嘴喝着他舀過來的粥確:“你爲什麼能降體溫啊?”
白漠森拿着湯匙重複她剛纔的問題,頓了一下,繼續說:“昨晚你能降下來那是因爲我陪你一起在被子桑拿。”
她擰起眉頭,桑拿?意思是她出汗排的熱?在在她思索的時候,白漠森的聲音傳了過來:“昨晚我發現你發燒的,先用冰塊給你降溫,但是起不到作用,我只好打電話給我一醫院的老友,問他什麼辦法能最快降溫。”
夏晨曦蹙了一下眉,白漠森解釋:“邢醫生。”
她想起來了,邢醫生還幫了她幾次忙,白漠森又舀了一湯匙遞到夏晨曦的嘴邊,她張口,他繼續說:“邢醫生說一種方法最有效。”
說到這兒,他突然剎住,夏晨曦一邊嚼,一邊皺起眉頭,白漠森迎她的一副趕緊說的眼神,說:“是用我的體溫讓你增溫,然後熱到一定程度,你排汗了。”
他又補一句:“是我們倆人身不能有一丁點的衣服,在這種情況下,我把你抱在懷裡,然後身蓋一層厚被子,之後有我的溫度發酵,你自然能出一身的汗。”
夏晨曦臉一僵,隨着便是爆紅,這是兩人脫光光抱在一塊,他佔便宜,頓時擰眉:“你沒問過我,越界?”
“當時你燒的迷迷糊糊的,怎麼問你?再等下去,那你真是燒成傻子了,再說了,我是你的什麼人,還需要問你做什麼。”白漠森說。
夏晨曦運了一口氣,好,算這次是特殊吧!望着她的表情,重舀一口粥遞到她嘴邊的白漠森便是借題發揮了:“所以,以後不要這麼不愛惜身體了,你這一燒,我也燒了一次,所以昨晚我們兩人的汗水,把牀單都浸溼了,剛纔拿着那溼碌碌的牀單下去洗,小晨雨說是我尿牀了。”
“噗……”
夏晨曦嘴裡的粥突然噴了出來,正巧全部噴在某人的臉。
那一刻,夏晨曦只覺的整個臥室都像是被定時了一樣安靜,看着白漠森那張全是粥粒的俊臉,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在無聲對視下,夏晨曦還是有些心虛,伸手到牀頭櫃抽了兩張紙巾,然後往他臉擦去,一邊擦,一邊嘀咕着:“這是你非要餵我的下場。”
白漠森什麼話也沒有說,任她擦着,夏晨曦兩張紙用完了,覺的還沒擦乾淨,於是又抽了兩張紙,直到擦乾淨了,夏晨曦才停住動作,隨後要起身丟手的紙巾,卻被白漠森一把止住,從她手裡拿過紙巾,他揚手,甩了一個投籃的手勢,紙團正垃圾桶裡。
隨後,他再舀起還餘下的粥往她的嘴邊送,夏晨曦眼睛一邊瞄着他,一邊張嘴把粥喝進嘴裡,然後伸手欲要從他手拿過碗說:“你去洗把臉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白漠森沒給她,而是定定的望着她,好一會後,嘀咕出一句:“我喜歡留你的口水。”
夏晨曦差一點又要噴出來,幸好手快的捂住嘴,然後瞪大着眼睛,這個男人越來越沒臉皮了,這種話怎麼聽着那麼露骨呢?
“不用捂,想噴噴。”白漠森面色平淡,一本正經的說。
夏晨曦:“……”
她想說一些罵他的話也說不出來了,以往怎麼沒發現他這種本質呢?
一頓早餐在白漠森的餵食下解決完了,喝完粥後,他將她安置牀。
“先躺一會,二十分鐘後才吃藥。”
她盯着他,沒有說話,白漠森因爲手機有電話打來,所以他拿着手機走到窗口邊接電話:“什麼事?”
“樑軍有說想跟我談什麼?”
聽見樑軍兩個字,夏晨曦擡起頭望過去,他的背影在光影異常清晰,這段時間,他的變化她是看在眼裡的,但是這種變化不是想改變她的決定?一如當初她心動無非是因爲他每個舉動,他對她的關心體貼,從來沒有人那樣對待過她,所以她心動了。
而今,他是故伎重施麼?白漠森,他真的心裡只有她一個人?那個樑靜他不想找了?
隨後,她聽見他低沉的聲音。
“嗯,先諒諒他,等下午我回了公司再說,午我不回公司,如果沒有什麼緊要事,不要老打電話來。”
樑軍見他是合作的事?還是關於打官司?她記得次佟存遇說過,他是拒絕了X的合作,那麼這次是爲了官司的事?他親自向X動手打官司,是爲了向她證明樑靜在他心沒有一丁點的位置?
可是,那個樑靜是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說絕決絕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