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浩坤還沒有消化好眼前的這一切不在預想裡的衝擊時,又聽見夏晨曦說道:“我知道,算你再喪心病狂,你也不會殺人的,所以,即便這是藥,也絕對不會致命,現在,是不是應該兌現你剛剛說的話了。”
夏晨曦邊說邊從包包裡拿出合同,面無表情的走向郭浩坤。
郭浩坤聽完,嘴角泛起無奈的笑容,輕蔑的看着她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會殺你麼?因爲我不想因爲這麼骯髒不堪的你,髒了我的手,我只是想試試你,可你連這個算盤都打得這麼好,呵呵,這只不過是一個醒酒藥,算你命大。”
隨即便從夏晨曦的手將合同拿了過來,迅速的簽下了名字,還給了她。
夏晨曦擡起頭,清澈的雙眸像是一汪死水一樣平靜的看着他,說:“郭浩坤,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像你說的一樣,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再這樣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郭浩坤錯愕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可人的小女人,合同剛到手說出這麼狠絕的話,翻臉翻書還快,從小到大的感情,她能說過去過去,那他呢?如果一切真的這麼輕鬆,那他現在每天遊戲在女人堆兒裡,不懂感情的生活,誰來負責?一句不要再互相折磨,像是一根刺一樣,深深的紮在了他的心。
眼前這個小女人,即便是他再怎麼過分,做出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以前她也會故意裝作不生氣,還要強顏歡笑的來哄他開心。
哪怕是之前在馬路對她的羞辱,也只是爲了揭開她僞裝成衣服聖母的樣子的假面具,只要她道個歉,說她錯了,那他不會再陷在過去,這麼痛苦了,沒想到,她竟然能站在自己面前如此決絕的說出這些話語。
這個小女人不再是隻會圍繞在他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了,心好痛,痛到都快忘了他們是因爲什麼而分開的。
郭浩坤眼滿是悲傷,看着她幽幽的說道:“正因爲大家都是成年人,所以才更需要對自己負責,過去,談何容易。”
夏晨曦看向他的目光沒有半分情感,像是在跟一個初次見面的人談話一樣,陌生,冰冷。
“郭浩坤,我家一直承蒙你家的恩惠和幫助那麼多年,我很感恩,甚至最後因爲你我分開的事情,你沒有向我伸出援手,我也沒有怪過你,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也開心了,好聚好散吧!縱使這間有着什麼樣的諸多恩怨,我們的生活都是要向前走的,我希望最後的結局是,我們都會過得幸福。”
郭浩坤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一般,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脖子青筋暴起,然後猛的停了下來,陰冷的看着夏晨曦說道:“你欠我的,這輩子都換不清,你以爲你現在說這些擾亂我心智的話,會有什麼用麼?你什麼都沒有?不,你還有一樣東西是你最寶貴的,夏晨雨。”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威脅到她的籌碼,夏晨雨是她的弱點。
夏晨曦表情瞬間像是蒙了一層薄霜,她冷冷的看着他警告道:“郭浩坤,我警告你,晨雨他才六歲,我們之間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如果你敢碰他一根汗毛,縱使我身敗名裂,我也會跟你同歸於盡。”
她看着眼前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了,事到如今,她不得不破罐子破摔,把最後一層給捅破。
這樣的夏晨曦讓郭浩坤即感覺震撼又覺得興奮,她的性格竟然可以硬氣到這種程度,不禁很享受這種看着兔子驚恐的等待着被獵殺的表情。
郭浩坤沉幽的目光緊了緊說道:“看到艾雨沁跟我在一起,爲什麼沒有反應?”
夏晨曦諷刺的冷笑了一聲,質問道:“那又怎樣?跟我有什麼關係麼?”
那眼神夾雜着嘲諷,郭浩坤最後試探着問道:“她說她愛我,忘不了我,像你當年一樣,天天纏着我說多麼大愛我,但是現在看來,你遠不及她,她到現在還愛我,而且愛的很徹底。”
她再也受不了跟一個感情觀已經不正常的男人呆在一間辦公室裡,拿起包包準備離開,冷笑了一聲:“那你去找她吧!別再折磨我了。”
夏晨曦這樣的舉動和不屑的言語,把郭浩坤刺激的雙眼再次紅了起來,一個健步便將他按壓在了沙發,瘋狂的胡亂撕扯着。
“郭浩坤,你現在有病你知道麼?是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你需要看心理醫生。”夏晨曦憤怒的吼道,身體也在下意識的掙扎着。
“夏晨曦,那麼多年你是抱着一種怎樣的心理開口說愛我,要嫁給我的?說我有病,呵呵,我看你纔有病,爬別人的牀,還恬不知恥的告訴我那是意外,讓我好好給你治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你不是嫌我髒麼?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報警?你報啊!從小到大在一起那麼多年,因爲你不願意,我連根手指頭都不捨得碰你,結果你呢?到處跟男人睡覺,給我戴綠帽子。”
一隻手鉗制住她的兩隻手,壓下身來便朝着那嬌嫩的脣湊了去,夏晨曦力氣抵不過,便硬撐着擡起頭,朝着郭浩坤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
郭浩坤被肩部的刺痛感拉扯着,滿眼紅光的看着她:“怎麼,喜歡這種粗暴的方式?好,別後悔。”
話語剛落,大手正要準備撕開她那薄薄的蕾絲打底,只是當視線停留在夏晨曦的脖頸間時,一圈明顯的掐痕漏了出來,暗紅色的掐痕像是受到了酷刑一般,而這酷刑是他自己一次剛剛造成的,而現在,自己又在幹什麼?
郭浩坤從她的身離開,坐在沙發看着她的脖子,故作關心的問道:“脖子疼麼?”
“你還記得呢?看來你人性未泯。”夏晨曦站起身來匆忙的整理了下衣着,冷冷的回答道,便快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