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因夏晨曦這句話而緩了臉色,停在她的跟前,執起她的纖手:“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只是敬個酒,你不會喝酒,我會讓人把酒換成白開水。”
她嗡了嗡脣,微笑着點頭。
“行了,我們回去吧,都在等着呢?”話落,他拉着她的手回宴席場。
夏晨曦此刻雖然心亂,但是眼下,容不得她胡思亂想了,先把今晚的場景應付下去,敬酒是個很冗繁的事,有吆喝灌酒的,有起鬨交杯酒,還有要看接吻等等,幸好白漠森八面玲瓏,應付這些場面遊刃有餘,所以也算混過去了。
一翻折騰下來,白漠森也是喝了不少酒,但是他的酒量大,所以並沒有醉意,來來去去,終於結束了宴席,楊清水讓一家三口住白家老別墅,所以兩人也回了白家老別墅了。
……
夏晨曦回白家老別墅是和白漠森一起,白漠森喝多了,不能開車,兩人是由白漠森的司機助理佟存遇開車送回白家老別墅的。
白漠森躺在牀的時候,夏晨曦坐在牀邊望着閉着眼睛的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平了銳利的棱角,多了一份柔和,這是她的男人,堂堂A市的商業才霸主白漠森成爲她的男人,會不會太過幸運了。
烏龍的進錯了房,開始了真正的緣分,之後又再次相逢,發生了真正的關係,雖然他說並不是因爲其他的纔跟她在一起,但是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所有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幸運的,這樣的幸運真的能夠維持下去?
他有一個珍愛的女人,他一直都在找那個女人,一想到這裡,夏晨曦會爲白漠森的長情而後怕。
魏雅的聲音像魔音一般的在她腦海迴盪着,在她的思緒拉扯之間,一隻帶着溫熱的手突然伸過來,握在她的手腕,隨着一道沙啞又幹澀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膜:“怎麼不躺着?”
她的目光落在半眯眼睛的男人臉,溫溫潤潤的說:“我準備去洗澡,你醒了的話要不要先洗?”
“你幫我洗。”白漠森張開眼睛,全開的眼睛裡充着血絲,應該是酒勁頭造成這樣的。
她輕笑一聲:“你這麼清醒還要我洗?”
“特殊的日子自然要做特殊的事。”
夏晨曦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而不語,然後見他支撐起身體坐起來,再從牀走下來,拉起她:“我們去洗澡。”
被動的受着白漠森的牽引,夏晨曦便說:“我都沒有換洗的衣物。”
“那先穿着我的睡衣。”話落,某男人拉着她走向衣櫥,在兩人停在衣櫥門邊時,門口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夏晨曦急促的轉看門口:“你放開我,我去開門。”
“晨曦,我煮了醒酒湯,你開門拿給漠森喝。”從門外傳來楊清水的聲音。
“好。”她應,甩開白漠森的手,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只見楊清水手裡拿了個托盤,托盤擱着一隻碗。
“晨曦,你把這醒酒湯給讓漠森喝下去,不然半夜他會很難受的。”楊清水關切的叮囑着。
“好,我現在讓他喝。”
“衣櫥裡我準備了你換洗衣物,不知適合不適合你,如果實在不適合也將,反正在家你穿着家居服也沒多大關係。”楊清水的體貼給夏晨曦有一種母親的溫暖,不僅讓夏晨曦心底裡流過一股暖流。
“謝謝。”
“那你們早點洗澡早些睡,晨雨我會照看。”楊清水一臉正色,並沒有因爲夏晨曦說的那句謝而產生其他表情。
“你也早些睡。”
望着楊清水離去的背影,夏晨曦收回目光,隨後轉身關了房門,走到衣櫥前的男人跟前,只見他手拿出一件黑色的蕾絲睡裙。
“你竟然準備這個。”
某人充滿血絲的眼睛盯着那件裙,彷彿像盯着的是夏晨曦。
望着這件裙,夏晨曦驚訝的直張嘴,一隻手指着睡衣,支支唔唔:“這,這不是我準備的。”
白漠森並沒有搭理她的話,而是拿着睡衣往前邁步而去,喃喃的說:“一會你穿這個好。”
步伐有些搖擺,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讓夏晨曦換,手還託着醒酒茶的夏晨曦跟在他身後說:“你把這茶喝了。”
白漠森突然停住步伐,轉過身,伸手拿起那碗茶,一口飲盡,之後把碗擱回她手的托盤,目光沉沉的望着她:“趕緊進來洗澡。”
夏晨曦:“……”
……
夏晨曦還是不習慣跟某人一塊洗澡,所以她等白漠森洗了纔去洗,白漠森因爲想看她穿那件睡衣,所以同意了,在等候夏晨曦洗澡的他,半躺在牀,一副等着皇臨幸的妃子。
浴室內,洗完澡的夏晨曦穿楊清水準備的睡衣後,完全懵了。
身每一處沒穿還更讓人羞赧,這讓她怎麼走出去?思索之下,她打算拿浴巾先裹住自己,可是目光掃完整間浴室,她都沒有看到一條浴巾,某人早有防備。
“洗了半個小時了,要我進去幫忙嗎?”
過了一會兒,白漠森的聲音突然在浴室門外響起,沒有辦法,她只好拿毛巾先遮一下較露的重要部位,覺的可以了,才拉開門走出去。
“這個東西沒法穿。”她支支唔唔的用手的毛巾擋着身的露點走向牀。
聽見她聲音正半躺着的白漠森眯起眼睛望向她,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眸子突然散發出一道濃烈的光芒,彷彿野獸看到一塊鮮美的獵肉:“遮着做什麼?”
說着,只穿了一條子彈褲的白漠森起身,邁步走到她跟前,然後一把扯開她手的浴巾,之後某人的眸色越發的沉了。
夏晨曦的皮膚很白,平常女人的都要白幾分,在黑色蕾絲的襯映下,那黑白徑渭分明的效果像煙花絢麗綻放的一瞬間,耀的人睜不開眼。
“這樣穿真是會要命。”
話落,白漠森將她手的毛巾丟掉,一把抱起跟前的人,往牀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