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爲,他當年是在用親近艾雨沁來刺激夏晨曦,讓夏晨曦在乎,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反過來被算計了,而且因爲這個假惺惺的女人毀了他的終生幸福。
“艾雨沁,原本以爲你是跟夏晨曦一樣單純美好的女人,卻沒想到,你是個毒蠍女人。”話落,他雙手掐住她的雙肩,目光腥紅。
被他搖晃的艾雨沁緊緊的揪住他的手臂,哭着說:“浩坤,你聽我解釋,你看着夏晨曦的眼神讓我很羨慕又很傷心,我把一切都獻給你了,你竟然無視我的存在,甚至連我自己當年懷孕了,我都不敢告訴你,你完全不知道我那時有多崩潰,所以我纔會消失去國外的,但離開之後我發現,這根本不是解決的辦法,只有我纔是最適合你的女人,浩坤,我是太愛你了,你要相信我。”
郭浩坤看着艾雨沁的眼神很淡很淡,諷刺的說:“所以你故意接近夏晨曦,利用夏晨曦的單純來再來接近我?之後又找各種機會經常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知道我愛她,所以你刻意模仿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穿衣打扮的風格都很像她,原來來是你搞的鬼,我還一直不信她,誤會她,我一直以爲她跟那些女表的女人一樣不要臉,是個賤女人,其實你纔是。”
說到這兒,艾雨沁垂下眸宇,淚眼婆娑:“浩坤,我是因爲太愛你了,所以我不想讓你們走到最後,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在你現在這麼艱難的時候還要嫁給你,給你生孩子。”
艾雨沁掀起眼瞼,看着郭浩坤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目光是死死的攫住她的臉的,她拿不準他的心思,但還是急急的以示自己的心。
“相信我,我真的是愛你才這樣做的。”
“愛我?你愛的方式未免也太卑鄙了吧?呵呵,我現在艱難?那還不是拜你所賜,如果不是你從作梗,我和夏晨曦不會分開,不會惹得白漠森下封殺令毀掉我的一切。”郭浩坤的語氣越來越重。
艾雨沁似乎受到了多大的打擊,搖着頭:“怎麼能怪我呢?如果你們分開之後你不再去招惹夏晨曦,又怎麼惹白漠森,但是不管怎樣,我愛你是事實,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從你一開始設局讓我戴綠帽子,讓我和夏晨曦成爲今天這個局面,我還能信嗎?”
艾雨沁的臉色煞白,搖了搖頭,突然,她想到孩子:“那孩子呢?你總該要顧着孩子,是不是?”
剛走兩步的郭浩坤,停下腳步,但卻沒有回頭,只見他仰起頭,望向窗外的天空,太陽慢慢的下山了。
終於找到一個藉口除去那個孩子了,不一會兒,他淡漠的聲音飄出口:“我不會要一個心思狠毒的女人當我孩子的母親。”
艾雨沁瞪大那雙描着黑色眼線的眼睛,像是怨咒鈴裡的女鬼,充滿着不甘,憤恨:“你不要孩子?郭浩坤,你不能這樣對我。”
“不能這樣對你?你是怎麼對我的,我會以百倍千倍還給你。”
“郭浩坤,你不怕我把你和夏晨曦的事捅出來?”聲嘶力竭的聲音像扯破了的風箱。
“捅?那你捅吧!”郭浩坤想着,他本是想爲着夏晨曦犧牲一次,甚至是婚姻也無所謂,可是夏晨曦知道當年的真相後寧願瞞着他,她恨他。
“其實你也別說的自己有多高尚,你當初跟夏晨曦在一起還不是圖人家漂亮,聽話,你以爲可以將她置之不理人家也會永遠愛你,真是做夢,也我纔可以這樣對你,夏晨曦她不愛你,是你自己造成的,不是別人。”
“對,所以我現在遭到報應了,而你也要遭報應。”話落,郭浩坤擡腳步出病房。
艾雨沁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呵呵的大笑起來:“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安以蕁得知事情後,急急的趕到醫院,病房,艾雨沁面無表情的躺在病牀望着天花板。
安以蕁一走進來,開口沉冷的斥責着:“表姐,你在這種特殊時期,怎麼還到處亂走?要是孩子真有什麼事,看你的計劃怎麼辦?”
艾雨沁轉頭看向安以蕁,眼裡噙着淚珠:“以蕁,浩坤不願跟我結婚了,他說他不要這個孩子了,我還計劃什麼以後。”
安以蕁把袋子往一旁的櫃擱去:“不是答應好好的麼,怎麼又反悔了?表姐,我們現在在AX整的夏晨曦都快垮掉了,你這個時候出現這種情況,到底怎麼了。”
“都怪夏晨曦,是她,而且這次她太過份了,挑撥她的朋友找我的晦氣,還出手打我,你看,我臉都被打成紅腫了。”艾雨沁一邊說,一邊揚起臉,要讓安以蕁看到她紅腫的地方。
看着艾雨沁的臉,安以蕁蹙了蹙眉頭:“還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給家裡打個電話?”
“不行,別打,本來現在夠亂的了,不能讓家裡人知道。”
“那我們起訴夏晨曦的那個朋友,是她推倒你的,她肯定是聽了夏晨曦的挑嗦,我要兩人一起告。”
“好了,長點腦子,夏晨曦現在有白漠森撐後臺,連AX的人都不能輕舉妄動,你告的贏她嗎?”艾雨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聲安以蕁。
“那你說怎麼辦?”安以蕁目光轉了兩下,咬着脣說。
“現在最主要的是保住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要跟我的浩坤結婚,夏晨曦那邊放着,以後再說。”
……
夏晨曦去交了所有的費用,畢竟這事是因爲她而引起的,交完費用後,她準備進病房裡看一下艾雨沁離開,走到病房門口時,眼角餘光卻掃到了走廊不遠處的郭浩坤,他倚在窗口邊,望向窗口外。
突然,他轉過頭,雖然隔了距離,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看過來的眼神依舊是剛纔的那種沉鬱又諷刺,他是聽到了她和艾雨沁的對話的。
在他轉開頭後,她走了過去:“醫藥費我都交完了。”
郭浩坤眯着眼望向遠處:“你直到現在依然很恨我,所以算知道了當年你是被好朋友陷害也不願告訴我?”
果然,他是聽到了。
她轉身,同樣是望向窗口外,雖然她這邊是隔着玻璃,但也是能看到外頭夕陽西下的場景。
都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其實她反而喜歡黃昏,起碼黃昏代表了安寧,也代表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