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幫我夾一個丸子好不好。”小豆丁嘴脣一圈的油,夏晨曦在桌面的紙巾抽裡抽出來兩張紙巾,往小豆丁的嘴一抹。
“不是說了嘛,要吃點蔬菜再吃肉,要不然好消化不良了。”
“丸子。“白漠森給小豆丁夾在了碗裡,並對夏晨曦說道:“沒關係的,不用這麼謹慎,男孩子多吃點肉才能長的更壯實。”
小豆丁擡眼看向白漠森,聲音諾諾的吩咐道:“姐夫,我夠不到,你給曦曦多夾點兒肉肉吃,剛纔曦曦的湯一不小心讓我都給喝了。”
頓時,餐桌轟然大笑,夏晨曦則更是哭笑不得,這個小豆丁倒還有些良心記着這點事情。
晚餐這麼在愉快的笑聲結束了。
車子駛出白家的別墅,夏晨曦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一直沉默,沒怎麼說話。
回到家之後,白漠森的臉色其實也並不是太好,夏晨曦只顧着在梳妝檯前卸着臉的妝容,迫切的想要洗漱完畢之後躺在牀不顧一切的睡過去,所以也對白漠森的表情並沒有過多的關注。
“我爸讓你離開我,你想也不想的答應,是不是我對你來說可有可無?”白漠森的臉色沉了沉,深邃如海的目光瞥向了夏晨曦一眼。
雖然白漠森知道夏晨曦是被白嘯天的話氣到了才那麼說的,但是,如果白嘯天真當真了,要是想讓他們倆硬生生分開也不是做不到的,所以,一想到夏晨曦的隨便的這一句話很有可能真的釀成大錯,不由得的有些生氣。
夏晨曦閉了閉眼睛,她並不想因爲那句生氣時說出來的話而跟他吵架,她本來這一天疲憊的要命,現在更是沒有心思跟他吵架,便冷冷的說道:“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說這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這種口氣更是觸及到了白漠森的怒點,今天在白家從白嘯天的嘴裡聽到她的這樣的一個迴應,嘴雖然一直理解,但是心頭卻是一直壓着火,此時,再加夏晨曦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甚至連解釋都懶得解釋道語氣,怒火便一觸即發。
白漠森走前,望着坐在梳妝檯前道小人兒,冷諷一聲:“夏晨曦,我做的這些,是不是對你來說都是一種負擔?”
夏晨曦不知道怎麼迴應這句話,只是在半空滯住了拿着卸妝巾的手,怔怔的看着鏡子的白漠森,但正是這樣的舉動,讓白漠森有默認的傾向。
白漠森冷聲一笑,不再說任何話,轉身走到掛衣處,拿起外套,便走了出去。
在門口邊兒的時候,白漠森不露情緒的丟出一句話:“我給你一晚的時間好好考慮,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做的放在心,想好了我們再談。”
隨即,門被擰開了,在夏晨曦轉過頭來的時候,只聽見'哐當'的一聲,便再也沒有了白漠森的身影。
不知道爲什麼,夏晨曦突然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眼前流逝掉一樣,想伸手去抓好,卻快到來不及,瞬間,心頭酸脹的難受。
那一刻,夏晨曦想也沒想的從椅子站了去來,只是還沒有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一道重重的關門聲落進了夏晨曦的耳膜,夏晨曦整個人頓在了原地,腳步如沉石一般。
白漠森這是真的生氣了,這麼走了,不回來了?
夏晨曦記得,之前無論他們之間發生什麼,白漠森都沒有像剛纔那麼冰冷決絕,而現在,只不過兩句,他那麼走了?
夏晨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漱會到牀的,躺在牀,卻怎麼也睡不着,之前的疲憊之感和睡衣蕩然無存,腦海裡浮現的畫面都是白漠森於她之間的點點滴滴。
雖然從一開始的贖身和契約這些都是假的,但是當他們真的生活在一起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微妙,甚至白漠森對她的好和追求攻勢都是來的讓她觸不及防,以至於現在即便是夏晨曦心裡都知道白漠森對她的好,但是無法完全相信這一份情感能走多久。
此時,夏晨曦的身體很冷,沒有白漠森的體溫在身側,怎麼也不會暖和。
某大唐會所的高級VIP包間,陸一鳴瞪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齒的說道:“漠森哥,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搶這句話麼?可是你呢,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把我愛了多年的曦曦給搶走了,你是這麼對待好兄弟的麼?”
坐在陸一鳴對面的白漠森,從家裡出來之後,接到魏然的電話,說陸一鳴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他想着是該跟陸一鳴好好聊聊,開着車直接過來了。
白漠森坐在陸一鳴對面的沙發,菸灰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裝襯的白漠森滿身的沉穩高貴氣場,他指尖夾着菸蒂,一雙劍眉極淡的橫在臉,深褐色冰眸瞅着有幾分頹廢的陸一鳴,不迴應他的話,反倒開口問道:“一鳴,你離開A市幾年了。”
“幾年跟這件事情又有什麼關係?是我先認識的曦曦,什麼叫先來後到懂不懂,我先認識的。”
白漠森朝着臺機邊兒傾過身去,將手的的菸蒂往那面的水晶菸灰缸邊沿兒的位置敲了敲,菸蒂的菸灰落進缸裡,白漠森又慢慢的靠回了沙發椅背。
“縱使你先認識的夏晨曦,那又怎麼樣,在這期間我餓一無所知,不是?”
陸一鳴勉強的點了一下頭,露出了一個算你狠的眼神,繼續的控訴着白漠森的種種惡行。
“行,算是這期間你不知道,但是後來你知道了,你還要在那端着,還說什麼夏晨曦是個結了婚的女人,我家人是不會同意的,還什麼繼承家業,想着法兒的來勸我放棄曦曦,不是因爲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得到了我的曦曦,所以,漠森哥你在那變着法兒的拆散我們,以至於我都替了好多次,你都在那假裝一無所知,置身事外似的,你這是一個好兄弟能幹出來的事兒麼?”
啪的一下,將手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面前的臺機。